她比了桌上的酒,「喝酒啊,沒看到嗎?」
「好端端的你喝什麼酒?」
「怪了,誰規定沒事不能喝酒?」友和說著端起酒杯。
注意到好友的態度不甚對勁,丁貞怡狐疑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哼!能有什麼事?那混蛋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我還能做什麼事?」
友和並未意識到自己正在埋怨汪旭的不見人影,然丁貞怡卻注意到了,「因為這樣你才心情不好的找我出來?」
友和沒有搭腔,只逕自喝著酒。
「早說過你喜歡他。」丁貞怡一臉篤定。
「誰說我喜歡他啦!」她一口反駁。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肯承認?」
見好友說的篤定,友和默然了,奸一會才悶悶不樂道:「那混蛋……說什麼我不是他要的女人……」想到便耿耿於懷。
丁貞怡訝異,「他這麼跟你說?」這就難怪好友要心情低落了。
「他以為他是誰啊?我才不希罕!」
不希罕還喝什麼悶酒?丁貞怡忍不住要對好友的死要面子搖頭。
「要真喜歡人家就得想辦法抓住他,光死要面子是沒有用的。」
「誰說我死要面子了?!」
「除非你不喜歡他?」丁貞怡挑眉望著她。
「我——」
沒錯,友和是可以否認,問題是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為什麼難受。
像跟自己嘔氣似的,她端起杯子又灌了幾口酒。
丁貞怡連忙勸道:「喝慢點,你當這是白開水啊?」
「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喝?」友和一臉她不夠義氣的樣子。
明白好友心裡難受,丁貞怡只得捨命相陪,「陪,這總行了吧?」她動手為自己倒了杯酒。
只不過比起她的淺嘗小酌,友和可是不客氣地大口牛飲。
喝到後來連丁貞怡都看不下去,「好了,你別再喝了。」
當丁貞怡終於奪下友和手裡的酒杯,她已經差不多醉了。
「與其把自己醉死,還不如想想要怎麼抓住汪旭的心。」
友和醉眼迷茫地看著好友,「抓住他……對!抓住他……」說完打了個嗝,頭一點便倒在桌上。
當汪旭接到電話趕來時,友和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為了替兩人製造機會,丁貞怡將她交給汪旭後便離開了。
然而看著丁貞怡離去的背影,汪旭的心情莫名地複雜起來。
在醫院見到她那回,他心裡的感受還不是很深,起碼不像現在。
跟一個女人成為情敵?汪旭作夢也不曾想過。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丁貞怡根本沒必要把他找來,她大可自己送友和回去。
沒再多往下想,汪旭抱起友和轉身離開。
一路上她並沒有醒來,汪旭停妥車後繞過車頭為她開門,「到家了。」
醉糊塗的友和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依稀只覺得見到了汪旭,「是你……」
他為她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我扶你出來。」
友和卻拗了起來,「不要!我不出去。」
汪旭捺著性子道:「我帶你上樓休息。」
堂堂旭日飯店的董事長在哄一個女人,這話要傳出去怕是沒幾個人會相信。
「不要!說不要就不要……除非……」
「除非什麼?」
「你背我!」她睜著迷濛的雙眼望著他。
如果不是確知她喝醉了,被心儀的女人這麼直勾勾地望著,汪旭要想不心動都難。
然而,沒有絲毫遲疑,他果真轉過身去背她。
趴在他的背上,友和無意識地呢喃,「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汪旭怔了下,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到底哪裡不好?你說啊!」她說著還動手去推他的背。
想了想,汪旭這才會意過來,她指的人並不是他。
要是他沒猜錯,友和應該是跟丁貞怡吵架了,所以她才會打電話讓自己過來接友和。
「你沒有不好。」汪旭安撫道。
「你說謊!」她一口堵回他,「如果我沒有不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可能的話,汪旭何嘗不希望她這些話是在對他說。
之後,他沒有搭腔,背上的友和也沒再追問。
過了一會汪旭才確定,她又睡著了。
背著她回到房裡,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替她蓋好了棉被,汪旭看著她並未馬上離開。
初次見面時他莫名其妙的挨了她一巴掌,之後又因緣際會留她在飯店裡工作抵債,為了整他,她幾次將自己搞得狼狽不堪。
可如今,自己卻喜歡上了她?
這樣的結果是他所始料未及的,尤其他喜歡上的還是個無法回應自己心意的女人。
看著友和熟睡的臉龐,汪旭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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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宿醉,友和終於下定決心聽從好友的建議,打起精神來設法抓住汪旭的心。
在那之前,她決定先抓住他的胃,親自下廚煮頓愛的晚餐。
友和特地將林媽找來,詢問她關於汪旭的食性。
汪念忱正好在這時下樓,順口問起她們在聊些什麼。
林媽回應道:「太太想知道先生討厭吃什麼。」
汪念忱一聽隨即起了警覺,擔心她又想法子惡整父親,於是故意說道:「洋蔥,我爸最喜歡吃洋蔥。」
一旁的林媽覺得納悶,不明白小少爺為什麼這麼說,先生最討厭的明明就是洋蔥啊!
沒讓林媽有插口的機會,汪念忱接著道:「爸最喜歡吃洋蔥,你要想他開心煮洋蔥就對了。」他心知肚明友和姊會想父親開心那才有鬼。
然而,友和不疑有他,欣然接受了他的意見,甚至為此還特地上超市買了一大袋的洋蔥回來。
傍晚時,友和便將林媽請出了廚房,一個人在裡頭大展身手。
為了料理那袋洋蔥,她將自己搞得是淚眼汪汪。
廚房外的汪念忱則不明白她是怎麼拆穿他的謊言,暗自在心裡替父親感到憂心,尤其是在見到父親進門時。
「爸?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有什麼不對嗎?」汪旭問道。
其實,他今天會提早回來是因為秘書接到電話,說是友和打來要他早點下班。儘管不明白她的目的,他仍是不由自主的提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