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洗了手,方凱欣走出烘焙室,可這一瞧她卻震住了!
「你怎麼來了?」她瞪著眼前帶笑的男人,不知怎的,他看起來不再這麼礙眼,「是不是想問我結果如何?」
「結果?」
方凱欣回頭看看烘焙室,「凌羚在裡面,我剛剛問過她了,她……」
「她怎麼了?」他裝傻地問。
「她不同意,我也沒辦法。」方凱欣聳聳肩,帶點悲哀的神情看著他,「我很替你難過。」
「是嗎?」他也跟著虛情假意地歎口氣,「她真不肯接受我呀?」
「所以囉!你只好把皮繃緊點。」對他眨眨眼,「我現在很忙,你可以回去了。」
「等等。」翟士易上前攔住她,「我還沒拿到我該拿的東西呢!」
「你該拿的東西?」方凱欣皺起眉,「什麼?」
「妳不是說了,要給我一張優待卡,本來我今天得下南部出差,可是為了它,我特地取消這次的行程,大老遠跑來找妳要呢!」他趴在櫃檯上,可憐兮兮地說:
「妳該不會後悔,不給我了吧?」
「我……我怎麼可能後悔,不是說好我拿過去給你?」這男人好怪,居然為了一張優待卡特地跑來?
「我那兒太亂了,讓妳看見不太好意思。」他俊魅地回答。
方凱欣沒辦法,只好寫了張卡交給他,「優待卡給你,你應該沒有其它事了吧?」
「當然有了。」他詭魅一笑。
「你要見凌羚?!」方凱欣搖搖頭,「你死心吧!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她喜歡他而不幫他,實在是凌羚眼高於頂,連她都覺得他不適合自己了,凌羚又怎麼可能看上他?
「不,妳錯了。我的目的是……」翟士易看她站得遠遠的,於是對她招招手,「妳過來,這可是秘密,我要小聲的告訴妳。」
方凱欣搖搖頭,沒轍地走向他,「你有話快說,我真的很忙,得趁開門之前把蛋糕全--啊!」她捂著臉怒瞪他,這……這男人居然偷吻她,太可惡了!
「你找死。」她朝他揮出拳。
他立刻退到門邊,對她露出抹可惡的笑臉,「別這樣,妳不是要追我嗎?我只是順妳的意讓妳追,這不是挺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方凱欣晶亮的眼張得大大的。
「我問妳,男友吻女友的臉頰算不算過分?」像是怕被她的拳頭伺候,他一直站在門邊。
「是不過分,可是我們還不算男女朋友吧?」她都還沒展開行動呢!怎麼可以被他吃豆腐。
「我既然吻了妳,就算是了。」他一手撐在玻璃門上,朝她綻放一抹無懈可擊的笑臉。
「真是油嘴滑舌!」方凱欣深吸口氣。
「不,妳誤會了,在美女面前我一向口拙。」他的嘴依舊咧得開開的。
「你--」欺近他一步,她正想朝他那張可惡的笑臉再揮出一拳,哪知道拳頭卻停在半空中。
方凱欣望著他……竟恍了神,因為她發現在他那張欠扁的俊臉上居然有雙看似聰明的雙眸,這是多麼矛盾的組合呀!
翟士易張大眸,原以為自己難逃被扁的命運,沒想到這恰查某竟良心發現中途收了手?
「怎麼?捨不得打我了?」他還嘻皮笑臉的。
「好可惜,真的好可惜。」方凱欣一邊看著他一邊搖頭,「你明明應該很聰明的,為何要這樣糟蹋呢?」
「妳光看我的臉就知道我聰明?」他輕笑。
「我爺爺會算命、看面相,我從小跟著他學了一點,覺得你有種特質。」她端起他的臉仔細研究了會兒,「不用說,那張嘴也是很臭的。」
「嘴臭沒關係,我會一天刷三次牙,再噴芳香劑,保證香噴噴。」他還耍嘴皮子,「妳快說,我有什麼樣的特質?」
翟士易微揚起臉孔,做出一種自以為酷帥的表情。
「欠扁的特質。」方凱欣放開手,雙手扠腰望著他,「雖然我很討厭你,卻又不能不追你,所以你最好表現好一點,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是。」他蜷起嘴角,狹長的眼裡閃過一絲玩味,「我一定會表現得很好,做個好情人是我最拿手的,」
「請你不要貧嘴行嗎?給你三分顏色,你可別開起染房來。」說完,她走進櫃檯,「我很忙的,你請便吧!」
「那妳哪時候才想見我呢?」他像是跟她聊上癮了。
「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去見你了。」方凱欣快受不了了,「我還要去做麵包、揉麵團呢!」
「好吧!我走就是,我會想妳的。」他那雙眼瞳閃出多情神采,惹得方凱欣心口一窒,一時忘了呼吸。
她趕緊別開臉,「少來了,你還不快走,我晚上去找你就是。」
「這可是妳說的喔!那我等妳,別讓我失望了。」他隱隱勾起嘴角,那笑又深入她的心坎。
「好好,我從不食言的,你還不快走。」怕自己會洩漏太多心事,她迫不及待的趕他離開。
直到他走遠,方凱欣才吐了口氣,折返烘焙室,就見凌羚抿在唇邊的笑意。
「妳笑什麼?有這麼好笑嗎?」
「對,就是很好笑,我第一次看見妳臉紅心跳的樣子。」她掩嘴說道。
「妳夠了沒?我哪時候臉紅心跳了?」她皺起眉。
「還說沒有,少來了。」凌羚搖搖頭,將烤盤放入烤箱中。
「說真的,我感到很意外,沒想到他會接受我的追求。」她以為翟士易應是對凌羚情有獨鍾才是。而她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連要求見凌羚一面都沒有。
「算他長眼,知道妳的好。」
「說真的,第一次有男人要跟我交往,我還真的是很緊張。」方凱欣深吸了口氣。
「這妳就要問我了,女人偶爾得扮演弱者,讓男人疼愛、保護,像妳這樣還真吸引不了男人。」
瞧凌羚審視的眼光,讓方凱欣不自在極了,她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我覺得自己這樣很好。」她抬頭挺胸地說。
「別挺胸了,又沒看頭。」凌羚揮揮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