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就這麼篤定?」他的魅眼直勾著她的眸。
「看你住的地方……你應該是有錢人吧?去請個保鑣吧!我走了。」她兩手往他自以為無懈可擊的俊臉一捏,便往門口走了去。
「等等!」他不服氣地追上來。「妳不是說要倒追我嗎?怎麼我從頭到尾都沒見妳採取行動或積極表現過?」
他一手撐在牆上,高大的體格完完全全擋住她的去路,一雙帶笑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你小心我折了你的手臂。」她細眉一揚。
「我……很怕,但我就算怕也不能讓妳走。」他耍賴著。
她瞇起眸,對他挑起嘴角,「那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妳說。」
「你留我是錯誤的選擇。」砰!一記硬拳硬生生往他肚子一擊,待翟士易痛得彎腰,她就乘機從他身邊鑽過去,出了大門。
直到她走遠,翟士易才挺起身,笑望著她的背影,「這女孩的確非常非常特別,或許可以在這次行動中幫我掩護。」
第三章
紫褐色的檀木地板、檀木桌,蘭花色的牆壁與天花板,而角落的一盆五彩葉是這間房間唯一有色彩的東西。
坐在檀木桌前的是一個年近三十歲、東西方混血的年輕男人,他正在處理一堆公事。
叩叩!
暗棕色的房門突然發出一聲輕叩。他頭也不抬地說:「進來。」
翟士易推開門,笑著步進裡頭,「大忙人,什麼時候才能看你輕鬆地坐在椅子上看看雜誌或抽根煙呢?」
「是你呀!」蘇富成笑說:「我不像你是銜著金湯匙長大的好命人,所有一切得靠自己打拚才成。」
「別這麼說,說得我好像是個游手好閒的人一樣。」翟士易撇嘴一笑,自動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前些年你不是一直在意大利、美國兩邊混嗎?」蘇富成眼露妒意,「有個有錢老爸真不錯,可以四處遊蕩。」
「哇塞!沒想到你還調查我。」他扯笑。
「你我都老同學了,我沒事調查你做什麼?想想,你有個身兼金控中心總裁與股市大亨的老爸,記者會對你比我感興趣。」
「說起這件事就讓人頭疼,我往往連哪時候去撒泡尿都被人給盯上,煩。」他爬了爬頭髮。
「這也是很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算了,我才沒意思在這方面逞能。」翟士易的利眼突地瞄向他,「不過你現在也算名人了,應該嘗到這種毫無自由的滋味了吧?」
「雖無自由,但我喜歡。」與翟士易正好相反的蘇富成,從小就受盡貧窮之苦,所以他愛錢、喜歡權力,恨死窮困的感覺。
對於翟士易,他打從以前就懷著一種嫉妒與憤恨交織的心理。如今是他自己找上門,可別怪他……他瞇起眸,隱隱一笑。
「等你這種生活過個一兩年,保證會厭煩,有時候窮點也不錯,反而可以看見更多的真心。」翟士易不希望看著他一錯再錯,希望能及時喚醒他的理智。
「對,我就是看過太多真心,那種殘酷不是你想像得到的。」蘇富成冷冷一笑,「尤其像我這種父不詳的混血兒,看過的人情冷暖才多呢!」
翟士易點跋頭,「你說的大概有理吧!」
「所以我實在很難想像你這個太少爺為什麼回國了還不回家,要跑來我這兒窩著?」闔上資料,蘇富成疑問道。
「我老爸要我接掌公司,那對我來說太難了,而且我喜歡自由,不想被拘束。」翟士易坐近他一些,「所以,我只好來投靠現在正發達的老朋友囉!」
「我想你大概知道我需要像你這樣的廢物吧!」雖然翟士易只能算是個被黃金打造起、擁有亮麗外表而沒有內在的男人,可他的身價不一樣,只要他站出來,靠他們家「士霖集團」的名號,很多人都會主動投資。
「廢物?!不要把我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翟士易皺眉。
「難道你自己不這麼認為嗎?」
「嗯……想想也是,我無話可說。」他攤攤手。.
「你呀!就是這麼沒骨氣,別人說你什麼都好。」蘇富成搖搖頭,對他更加鄙夷。
「骨氣又不能當飯吃。」翟士易站了起來,「無聊所以來找你聊聊,不過你依然這麼忙,我還是走人吧!」
「改天約你吃飯。」蘇富成在他離開前開口道。
「OK,等你。」對他眨眨眼,他這才離開他的辦公室。可不久,另外一位男人走了進來。
「怎麼,查得怎麼樣,他沒問題吧?」對任何人懷疑是蘇富成的個性,就算對方只是個他眼中的「廢物」。
「蘇先生,你放心。他是個標準的花花公子,成天捻花惹草,對像多不勝數,有風塵女子、上班族,現在又釣上一個賣麵包的,成天玩女人,花錢如流水。」來人笑著說,表情中有著對翟士易的不屑。
「哈……果真如我所猜測,他根本就是個孬種。」蘇富成陰險大笑。
「那我還要跟蹤他嗎?」
「暫時不用了,他既然現在如此,我想未來也不會改變了。」蘇富成瞇起眸,「你還是回來保護我的安全。」
「是。」對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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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轎車的翟士易,從他剛剛貼在蘇富成辦公椅下的竊聽器聽到了他離開之後的一切談話。
他扯著笑切斷它,勾起唇喃道:「廢物?!你就等著看你眼中的廢物如何讓你這個敗類伏法。」
發動車子,他直接來到「裘艾麵包坊」,可一步入裡頭,才發現方凱欣不在,只有那位冶艷的小妞凌羚在看店。
「嗨!」他舉起手,對她咧唇一笑。
「是你。」凌羚認得他,一見他來就直接問道:「怎麼,今天特地來這兒是為了約我囉?」
「怎麼說呢?」他帥氣地咧開嘴。
「凱欣曾告訴我,你對我有興趣。」她從收款機前站起,「不過很抱歉,一方面我不會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另方面我對你也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