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耶!他足足努力了七年,他已等不及要把戰果呈現在那女人面前,有證物在手,到時候看她還有沒有理由拒絕他!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滿臉郁氣走在路上的黃碧芬,身上散發出強烈的熊熊火焰,就連街道上的小野狗也察覺此人勿近,寧可繞道而行,也不敢阻擋在她面前。
是,她很生氣,氣到再也不想見到魏爾卓那張可惡的臉。愛他又怎麼樣,她才不會為了那種花心男人傷心難過,她要化悲憤為力量,多交幾個男朋友氣死他。對,氣死他!
欸,等等,她會不會氣過頭,忽略掉連她拿張男人的名片都會氣上好幾天,甚至肯捨身救她的男人,又怎會在眨眼間喜歡上別的女人?
該不會是故意氣她,想看她吃醋的模樣吧?
黃碧芬突然想到那日張曉菁的話,什麼集滿二十個女人的簽名,這跟他常常在她面前強調快交滿二十任女友有關係嗎?
還有,她這樣離開,他都不會打電話來慰問一下嗎?
一股怒氣又冒上來,手機鈴聲響起,她連忙接聽,結果打來的人是龐梓。
「怎麼,聽到我的聲音這麼失望呀?」那端的男人輕笑著。
「知道就快掛電話,我在等人打電話來。」
「小姐,妳不會忘了妳的工作吧?雖然僱主給的期限是三個月,可妳好歹也盡責一點,別那麼懶散好不好,居然跑去和男人約會,枉費我花了那麼多錢雇妳這個員工。」
「老闆,你怎麼知道我跑去和人約會?」黃碧芬心一驚,前幾天去找老闆報到,他不會在她身上放了什麼跟蹤器吧?
他突然咳了幾聲,「我怎麼知道……我當然是用猜的啦!怎麼,真被我猜中了?」
「用猜的?」她仍是狐疑。
「好了好了,不跟妳說廢話,我是來同妳說一聲,妳上次給我的大廈地址,我查到結果了。」
「什麼結果?」
「記得王彩嗎?她就住在那幢大廈裡。」
「就是我上次提到,與李駿人走得很近的女人?」這樣就有可能了,他那日車上多出來的女人就是王彩。
「下面才是我要說的重點,還記得我跟妳說過,先前有幾家徵信社調查出來,和李駿人有過接觸的女人不是出國玩,就是移民去了,王彩也是其中一個,奇怪的是,她出國的日期就是妳跟蹤李駿人的那一天。」
「怎麼可能?我那天晚上明明跟著他們到山區,王彩又怎麼可能出國?」除非她看到的不是王彩。
「碧芬,妳要小心一點。」
電話那端傳來龐梓難得正經的聲音。
「怎麼了?」
「我懷疑這些消失在台灣的女人,背後可能藏著很危險的計劃。」他略有所指的道。
「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不希望她也成為莫名消失的人口之一,「總之,不要和李駿人太接近,覺得不對勁就立刻抽手……」
黃碧芬的手機突然傳來一串悅耳的音樂,是插撥的訊號。
「等等,老闆,現在有電話進來,我晚點再回電話給你。」
不待龐梓響應,她一心以為是魏爾卓打來的,直接按了切換鍵。
「喂?」
「黃小姐妳好,是我,李駿人。」
「哦!你好。」
討厭,想要他打來的人沒打來,不想要他打來的偏偏在這時候找她。
「真巧,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點遇見妳。」
「遇見?」話筒那邊傳來的笑聲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黃小姐,請轉頭看妳的左邊。」
她頭一轉,一輛灰黑色的轎車停靠在她身邊,車窗搖下,駕駛座上的人正是和她通話的李駿人。
他對她露出抹笑容。
「上回妳不是說過,有空我們可以私下聊聊,不曉得黃小姐肯賞臉嗎?」
第九章
有的時候,人,真的不能意氣用事。
瞧瞧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衣衫凌亂,兩手被反綁在身後的椅背上,上半身一圈圈的繩子把她和椅子綁在一起,兩條腿也沒能倖免,椅腳各綁一隻,從她驚醒後就是這副任人宰割的慘樣。
嘴巴讓膠帶貼住,發不出聲,唯一還能動的大概就只有眼珠子了。
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她就嘔!
卑鄙的李駿人竟然在她的飲料裡動了手腳,下了迷藥,讓她喝下後很快就昏迷不醒,然後就被帶到這個又破又隱密,還帶著陣陣霉味的房間裡。
老闆早就警告過她要小心不是嗎?可是她仍是那麼粗心。
說來,那個害她衝動的傢伙就是魏爾卓!
要不是等不到他的電話,她哪會氣得一口答應李駿人這條大野狼的邀約。
現在好了,她敢發誓李駿人把她綁到這裡絕不是來喝茶聊天。
仔細打量她身處的窄小房間,一張破破的床,一組殘破的桌椅,天花板只有一盞黃色的小燈泡,發出微微的亮光,四周淨是油漆剝落的水泥牆,不像是有人住的房子。
她的耳朵沒被摀住,可以聽見一種類似蟲鳴和狗叫的聲音。
她猜想自己被帶到上回跟蹤李駿人時,發現的那間磚瓦屋舍。
她試著掙扎,越動繩子卻纏得越緊,被捆成一個廢物的她要如何向外求救呢?
手在扭動下觸碰到臀部口袋一個硬硬的東西--啊!是她的手機!
顧不得手腕被粗繩磨破皮的疼痛,她咬牙,努力隔著口袋推著手機,把它推出口袋。
小小的手機終於順利落在不怎麼靈活的手指上,她嘗試亂按幾個鍵,幾個動作讓她流了滿額的汗。
突然,一陣喀答聲響讓她嚇得手指一鬆,手機墜地。
門開了,李駿人走了進來,邪肆的目光在黃碧芬身上兜了圈後,落在地面的手機上。
「原來妳身上還藏有這玩意!」
他走過去,在黃碧芬的「嗚嗚……」聲中,撿起她唯一可以和外界聯絡的工具,露出抹狠笑,將手機用力摔向牆壁。
「砰!」
手機在她面前被摔得四分五裂,她對兇手露出憤恨的目光,被堵住的嘴巴發出不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