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抵達小鎮的旅館時,天色已經不早。潔西卡冷冷的看著契斯,「你最好去看看醫生,溫室裡的花朵。我要去找鎮長,可沒時間陪你。」
「我陪妳一起去。」
「你能做什麼?鎮長會告訴我,什麼人有空替我趕牛。這樣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到牧場,準備東西。你還是照顧自己吧!我的監護人。」
契斯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盡量壓抑自己的憤怒。誰教他答應了蕾雪。為了避免再看到潔西卡冰冷的態度,契斯來到一間酒吧,沒想到居然看到波德!這個老奸巨滑、心懷狡詐的傢伙。他立刻決定加入他們的賭博,一方面觀察他的為人,一方面也為了不想再看到潔西卡那個沒有教養、潑辣的女孩!
* * *
潔西卡穿好靴子,正準備下樓時,忽然聽到敲門聲。
一定是契斯!為了昨天的無禮,她決定要對他溫柔一點,「早安。」她和善地說。
他看起來真糟糕。沒有刮的鬍子,縐得亂七八糟的襯衫,還有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起來好像一整夜都沒有睡覺。
「我想,妳已經雇好人,準備離去了吧?」他沒注意到潔西卡的改變。
「沒有,我只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因此,我們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去。」潔西卡微笑的看契斯。
契斯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迷人的笑容,不禁立刻衝動的說,「如果你找不到合適的人,我可以充當一名。」
潔西卡不以為然的回答,「你根本不瞭解牛群。」
「誰說的?我曾經趕過牛群,從德州到肯薩斯。雖然只有一次,總比新手好吧?」
潔西卡沉吟半晌,終於點頭笑道,「好,你被錄取了。嗯──契斯。」
他高興的笑著,「給我幾分鐘洗臉,我們可以早點回牧場。」
契斯輕鬆的吹著口哨,今天似乎一切都特別順利。尤其是潔西卡,他從來都不知道,她笑起來這麼美、令人無法抗拒。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居然贏了波德的借據──桑瑪生前欠下的借據,不禁更感到得意。但是,潔西卡會高興嗎?他有直覺,如果告訴她已經不用償還牧場的債務時,她一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會更加的恨他。為了維持目前的關係,契斯決定隱藏這個秘密,暫時不告訴潔西卡。
* * *
即使已經筋疲力盡,契斯還是輾轉難以入睡,他沒有辦法不想潔西卡,這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會對她有這麼強烈的慾望?
潔西卡的確已經不是個孩子,但是她是蕾雪的女兒,所以即使她願意,他也不能在婚前就和她發生關係。
契斯強迫自己別再想著潔西卡,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至少他要先找到親生父親,也許應該到西班牙,但是西班牙這麼大,父親會在那兒?這是個令人困擾的問題,不過,總比一直煩惱那個十八歲的小女人要好得多。
冷靜持續不了多久,契斯的腦海裡又浮現了那雙明亮清澈的大眼,挺直高傲的鼻子,和固執的下巴,還有那曲線玲瓏的惹火身材。
他媽的!他跳下床,不能再沉溺於這些無聊的幻想,他需要一些新鮮空氣,也許去溪裡游泳,是最好的發洩方法。
胡亂的在黑暗中穿上幾件衣服,契斯摸黑的走出臥室,卻感到什麼東西撞到自己懷裡,他幾乎以為是在作夢,可是這個溫暖的感覺卻是真的。
「我很抱歉,」她小聲的低語,「我沒看到你。」
「沒關係,這裡太黑了。」契斯喃喃的回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我睡不著。」潔西卡輕聲的解釋,「今晚的月色很明亮,我想出去騎馬。」
「我也有同樣的煩惱,為什麼我們不一起出去溜溜?」
「只要你願意。」她輕輕的回答,自顧自地走向後門。
契斯沒有立刻跟上,他只想打自己一巴掌。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提出這種建議?他所需要的是盡量遠離她,而不是接近她,但是他又不能讓她一個女孩獨自的在深夜亂跑,只好趕快地追上潔西卡,一起騎向小溪。
「這裡的景色真迷人,是不是?」契斯輕輕地跳下馬,溫柔的說。
「在月光下的小溪,看起來像銀色的緞帶一樣,」她用手指著前方,「你可以看到那邊,還有好幾條小溪,最右邊那條,就是我常去游泳的地方,一個充滿了陽光、可以使人完全放鬆的好地方。」
「妳不會想去游泳吧?」契斯驚訝的問。
潔西卡溫柔的笑著,「當然不是,現在它太冷了。」她關心的看著他,微微的皺眉,「看你,為什麼不帶件夾克出來?」
「我不覺得冷,真的。」他勉強的說。
「才不是,」她走向馬鞍,抽出一條毛毯,「你可以包著它,才不會著涼。」
潔西卡走到契斯身旁,輕輕地把毛毯披在他的肩膀。契斯感到一陣顫抖,這麼親近的距離,是他不能忍受的,儘管他的意識警告他不許這麼做,可是他的手卻不聽使喚的,緊緊地環住她,他飢渴地尋找她的嘴唇,直到他們熱情的互相吸吮,契斯控制不住自己燃燒的慾火,只好希望潔西卡,期待她憤怒的打他一巴掌,也許這樣能讓他冷靜下來。
潔西卡卻什麼也沒做,她幾乎完全的被征服。除了享受這種飄浮的感覺,什麼也不想做,慢慢地,她發現自己的慾望一直不斷的上升,再也沒有比這個時刻,更迫切渴望他!
當他溫暖濕熱的舌頭輕輕地舔舐她的舌尖時,潔西卡不禁一陣戰慄,她微微的呻吟著,更親密的環住契斯。她可以明顯地感到他的興奮和難以控制的慾望,而契斯早已放棄任何念頭,只除了得到她以外。
他擁著潔西卡,躺在地上,身上的毛毯剛好合適的散在他們下面,她的身體完全的壓著他,使契斯感到輕微的震撼,他粗野的轉過身,把潔西卡緊緊地壓在身體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