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戲竹馬?
沒錯,不用懷疑。雖然美夜這女人有著一副沉魚落雁之姿,像柔弱得禁不起一陣風的吹拂,但是天知道她不僅身體強壯,嘴巴更是比刀子還利,往往沒將他虧到說不出話來,絕不罷休。
說真的,他完全記不起來,他到底在什麼時候曾經得罪過她,只知道自他有記憶起,她就處處與他作對了。
只是說也奇怪,他們倆雖然每次碰面都會針鋒相對,卻又完全感受不到對方厭惡自己的感覺。相反的,不管他們兩方誰遇到了解決**了的問題,另外一方總會盡其所能的幫忙解決,實在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總之,要說他們倆的關係,就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剪不斷,理還亂。
「好了,別哭了。」他柔聲安慰她。
美夜拚命的吸著鼻子,其實她也很想喝令自己別再哭了,可是眼淚就是停不下來。一回想剛剛的情形,如果章諺沒有出現的話,她簡直無法想像自己會遭遇什麼事,被強暴、被輪姦,或者被施打什麼毒品或禁藥,從此喪失自我,不得不為毒品而聽命於他人?
好恐怖!雖然時常可以在新聞裡看到這些匪夷所思、喪心病狂的變態新聞,而且見怪不怪了,但是一旦它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那種驚怕與恐懼絕對是一場畢生難忘的惡夢。
好噁心的感覺,她似乎還能感覺到唐靖那個戀態的手在她臉上滑動的感覺,還有那個緊緊摀住她嘴巴,不讓她有機會發出求救聲那人手上的噁心味道。
噁心的記憶讓她不由自主的將臉頰更加貼向章諺的陶前,不斷的磨蹭他,希望能就此擦去那噁心的感覺,卻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
章諺的胸膛好寬闊、好結實,好像個男人。而且他身上還有一種混合著香煙和古龍水的味道,好好聞。
他的胸瞠、他的味道,組合起來有種讓人心安與舒適的感覺,她好想就這樣靠一輩子……
不對!她在想什麼呀?
美夜急忙退出他的懷抱,卻因剛剛突如其來的胡思亂想而尷尬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好些了嗎?沒事了吧?」章諺關心的問。
她急忙用力的搖頭,但與其說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不如說是想徹底甩掉自己剛剛那嚇人的思維。她怎麼可能會想和這個花花公子牽扯上一輩子呢?她真是瘋了!不,應該說,她真的被剛剛的事給嚇壞、嚇呆了。
「既然沒事,那就早點回家,我送你到車站等車。」
聽他的意思,好像他還不打算回家似的。
「你還不回家嗎?」她抬頭問道。
「今天可是週末夜耶,我這麼早回家做什麼?」他好笑的反問。
「你可不可以改變一下你的生活態度?」她對他猛皺眉頭。
「我的生活態度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但是看在你剛剛救了我的份上,我必須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
「什麼建議?」
「小心你遲早有一天會英年早逝在女人的床上。」
「哈哈!」章諺忍不住大笑出聲。
看來她已經復元,他不必再擔心了。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特別注意要死之前會努力先爬下床,以防不小心讓你一語成讖的。」他笑不可遏的說。
美夜忍不住狠瞪他一眼。
「你真是沒救了。」她不以為然的撇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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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真是怪異,大姊做了特別看護要住僱主家不住家裡就算了,二姊和三姊也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老是同時跑得不見人影,家裡永遠都只剩下她一個人。
美夜闔上看到一半的書,無奈的起身離開房間,走下樓去接聽已經連響了數十聲卻仍不放棄的電話。
來電的是遠在地球另一端的爸媽,一個星期才打這麼一通,也難怪他們會如此鍥而不捨了。
東拉西扯的聊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想到要向另外三個女兒問好。
而一得知她們三人竟然同時都不在家,衛媽忽然爆出這麼一段話。
「她們三個都不在呀,那你一個人在家沒關係吧?」
美夜一聽,差點沒昏倒,忍不住的翻了個大白眼說:「媽,我已經是個二十一歲的大人了,不是兩歲的小娃娃好不好?」
「對喔,我怎麼老是忘了你已經長大了呢?不過,每次看到你和章諺兩人鬥嘴時,實在一點也不像個大人。你們倆最近有沒有好好的相處呀?」
「媽,你打這電話是不用錢的是不是?」竟然扯到那裡去!
「當然要錢。你還沒回答媽的問題,美夜。」
「真是的。」她快受不了了。「媽,我和那豬頭--呃,我是說章諺啦,我和他有沒有好好的相處,有那麼重要嗎?讓你連打越洋電話回來,都不忘要關心一下?」
「當然重要嘍,你媽我可是很中意這個未來女婿,你們倆現在若不快點學會好好相處,將來怎麼結婚?」
「媽!」美夜受不了的叫道:「你還有什麼事要交代的?如果沒有的話,我要掛電話了。」再聽媽媽繼續亂點鴛鴦譜下去,她一定會發瘋的。
「等一下、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耶。」電話那頭的衛媽急喚道。
「還有什麼事?」她無奈的問。
「你若有空的話,就多到隔壁走走,陪陪章諺。」
「媽!你若再……」她受不了的叫道,卻被打斷。
「先聽我把話說完。」衛媽難得嚴肅的說。
美夜皺起眉頭,閉上嘴巴。
「你知道我和你爸現在在哪裡嗎?我們在加拿大你章叔叔家裡作客。」
「什麼?你們怎麼會跑到加拿大去的?你們不是應該在美國朋友家的牧場玩嗎?」她忍不住問。
「這事說來一言難盡,總之,我和你爸在你章叔叔家作客,所以於情於理我們郡欠你章叔叔一份情,也因此媽媽才要你多到隔壁去走走,陪陪章諺。畢竟他一個人留在台灣是孤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