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生今世是多久?」
不知道何時開始的情感,就不會知道何時能夠結束,無法結局的情,用一生來當作期限是最妥當的。
「小傻瓜,別去想那是多久,因為不會有結束的一天,這是我給妳的承諾……妳別哭啊!身上很疼嗎?何處受了傷給我看看……」
「阿塵一點都不疼,只是太高興了。」
阿塵在心中祝禱,這美夢能持續到永遠,天長地久永無止盡。
因為她對方元的愛亦是如此。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美好的時光總是悄然而逝,沉浸在幸福的夢幻中許久,休息足夠的阿塵才發現方元的手腕上,因為用力過猛造成一圈傷痕。
那血淋淋的傷口讓阿塵十分心疼,想要到小木屋裡尋找療傷止痛的藥材,可是方元直嚷著不痛,打死不肯放手。
那顯而易見的佔有慾、毫不隱藏的濃烈情感,令阿塵在著急之中,有點甜滋滋的。
寒鋼堅固異常,當初打造這牢的乃是稀世奇匠,若不是真心的,絕不可能拉斷它和崖壁的結合之處,由此可見方元待她如何。
「方公子,還疼不疼呢?好對不住,阿塵居然讓公子受傷了。」阿塵歉然地說。
方元豁達一笑。「別說區區一點小傷,用一隻手去換妳也值得。」
明知是充滿愛意的一段話,但一想到方元會再次受傷,阿塵不禁渾身惡寒,忙用手指按住男人的嘴唇。
「不要這麼說,老天有耳,讓祂應驗了你的話就不好了。」阿塵靦腆地說道。
眸光流轉,方元傲氣十足的面容依舊,可卻有了一些難明的情緒。聰慧如阿塵,知道他有話要問,便靜靜地等待著。
許久,方元才問道:「妳的手是什麼原因殘了?」
阿塵無所謂地嬌甜一笑。「當年我娘抱著出生剛週歲的我逃亡,在路上為了救我爹,不慎將我摔落在地上,雖然性命無虞,但是後來發了一場高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當然找不到大夫醫治,之後左手便再也不會動了。」
當年知道這個故事的時候,真的很像在聽他人的故事,若不是她和故事中的嬰孩一樣左手殘缺,任誰也不會相信,她曾經參與如此曲折離奇的大事,甚至是十六年前故事中的主角。
方公子,請原諒阿塵有所隱瞞,待時機成熟,她會將一切全盤托出,就再讓她作一陣子美夢吧!阿塵低下頭,在心中暗暗說道。
不知道阿塵心中所想,方元倒是歎了一聲。「妳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還有知覺嗎?」
阿塵笑著搖搖頭。「打我有記憶開始,左手便沒有知覺,倒也習慣了,若它有一天突然能動,搞不好還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呢!」
看著阿塵樂天知命的模樣,方元也跟著坦率接受,不過突然一個念頭跳入他的腦海--這事情不見得回天乏術。
「三年前,龍海兒上長白山尋著無情醫怪霜曉天,我聽說這個人醫術通神,只要還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他都能夠力挽狂瀾,他人現在不是正在瀧港嗎?」
「霜公子前年去了應天府,還未回來,更何況,我爹娘並不希望我醫治好左手,他們常說平凡便是最大的幸福。」
阿塵雖然不能夠理解,但是她相信她的爹娘絕對是為了她好,直到她和方元相遇,她才能夠體會爹娘的動機。
方元聞言忍不住皺眉,天底下有哪一個爹娘會希望女兒抱著殘缺過日子的?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美麗出眾的女子!
「我以為妳爹娘早已雙亡,所以才會屈身在瀧港。」
聽見方元開始追問,阿塵下意識想要迴避。「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讓阿塵去拿些藥酒,先幫公子推拿可好?」
就算不轉過頭,眼角的餘光還是會瞄到環抱在肩膀上的右手,她無法對那傷口視而不見,他不擔心,可她偏偏就是在意。
知她不願提起往事,方元不再追根究柢,不過卻沒有大方放她離開。
「一點小傷不礙事,就這樣陪著我。」他大剌剌地說道。
知道男人口中的「這樣」便是任由他抱著,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懷裡,阿塵這才清楚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大膽的舉動,頓時飛紅敷面、艷若桃花。
舉動本身並不驚世駭俗,可是當著心上人的面前,她卻有種小女兒的心態,無法泰然自若。
又輕又薄的衣裳早就干了,而男人的體溫隔著布料,更加輕易地傳送過來,讓阿塵忍不住難為情起來,有些意亂情迷。
「先擦些藥……」
「不用。」
溫香暖玉在抱,什麼疼痛都丟到爪哇國,只要知道她的心意,天大的傷也好似不藥而癒。
看著長長的寒鋼鐵鏈落在黃土地上,方元不禁再抱緊阿塵一些,想要感覺她還好好地活著,能夠呼吸,心臟有力地跳動,她如蘭的香氣因為髮髻散開,而飄散在空中。
勻稱香馥的身子貼在自己身上,只要稍一移動,便好像在蹭著他一樣,把某種雄性的慾念都勾動了。
她好柔、好軟,也好香……
驀地,方元將阿塵輕輕推開,黝黑剛毅的大臉撇到一邊,正好讓小女人看見,他臉色未變,但是未曬到陽光的耳根子後方卻紅透了。
方元心中暗叫該死,沒有想到沉睡的慾望會在此時醒過來。
說也自然,男人年輕氣盛,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三年未近女色,又是擁著心愛的人,怎能不教他心猿意馬?
只是身不由己,又不願讓阿塵感覺被輕薄,於是只好咬牙忍耐。
身在熱情開放的瀧港,阿塵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小臉更加漲紅,不由得快快轉身,逃進小木屋裡。
這可苦了在屋外的方元,既不能動,也不能想,唯有不停地深呼吸,讓慾望自然消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個時辰之後,阿塵直挺挺地坐在方元屋裡,一雙眼睛不敢亂動,雖然知道不會和他四目相對,可還是羞怯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