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不要不顧自己的安全,別做出讓家人擔心的事。」藍耀光語氣平淡的耳提面命,但言詞中隱約透露著激動。
他瞬間變得冷冽的黑瞳顯得好陌生,她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不懂是什麼原因讓他變得如此。
「你這樣好可怕……」
「抱歉,我只是要妳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聽到她這麼說,藍耀光發覺自己太過激動,於是深吸了口氣,穩住一想起家人就失控的情緒。
「我知道了。」
「我送妳回去吧。」
「嗯。」
門開啟的剎那,一隻正欲按下門鈴的纖纖玉手緩緩放下。
「呃,你們要出去嗎?」葉怡貞看著兩人。
「對,妳找我有事嗎?」
「上次跟你提過有位同學到台灣來的事,說好要帶他四處逛逛的,你不會忘了吧?」葉怡貞側著臉消遺他的「好記性」。
「我是忘了。」那時他並沒注意聽她說話,因此對這件事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
「現在怎麼辦?我都跟人家說好了。」葉怡貞的神情充滿困惑。
此時,藍亦澐識相地道:「哥,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談,BYE BYE!」
「沒關係,我送妳。路上說吧。」藍耀光認為自己有必要將藍亦澐安全送到家,於是拉住她的手臂,後頭的話則是說給葉怡貞聽的。
葉怡貞若有所思的瞳眸打量著前方的兩人。女人的感覺很敏銳,她可以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但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啊,除非他們不顧倫常,做出違反天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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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耀光下班後回到住處,一個靠坐在牆邊的熟悉身影映入他眼簾,讓他心一緊。
他蹲下來輕搖晃著她的肩頭。「亦澐,醒一醒。」
「唔……」藍亦澐揉著惺忪的眸子,見到是他,下意識的漾開笑靨。「耀光,你回來啦。」
「妳在這裡做什麼?」藍耀光攏起眉心。
幾天前才警告她要注意安全,現在就將他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大膽的睡在走廊上?儘管這棟大樓有監視系統,但難保不會有意外發生。
這麼一想,他心頭又是一緊。
「等你啊。」藍亦澐理所當然的道。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藍耀光拉起她,之後掏出鑰匙開門。
「有啊,可是轉到語音信箱了,我又不好意思打到藍月找你。」藍亦澐跟在他身後進屋。
「是嗎?」他取出手機,才發現早已沒電,他竟沒有發現。「抱歉,手機沒電了。」
「沒關係。」
藍耀光倒了杯水給她後,淡然的道:「現在已經零晨四點了,有事快點說,我好送妳回去,別讓伯父和伯母操心。」
「我跟爸媽交代過了,他們知道我今晚會在你這裡。」
聞言,藍耀光語氣不悅的問:「妳什麼時候就來了?」
「八點。」
整整在走廊上待了八個鐘頭,她在搞什麼?
思及此,他的怒氣又被挑起。「妳不是答應過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嗎?為什麼又這麼做?」
「我只是……」
「只是什麼?說啊!」藍耀光扣住她的手腕,逼視著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怒火已侵佔了他的理智。
「我只是想見你……」藍亦澐嚇著,抖著嗓音道。
眼前的男人是她認識的耀光嗎?他怎會突如其來的變了樣,完全和平時冷淡的模樣不同,此時的他就像一顆隨時引爆的炸彈,十分恐怖。
「是妳的性命重要,還是見我重要?」藍耀光不接受她的理由。
「都重要,因為我相信你會保護我。」藍亦澐毫不遲疑的道出對他的信任。
「妳太天真了,男人並不是什麼好東西,獸性一來,遭殃的只會是妳。」藍耀光咬牙切齒,變得深沉的黑眸極為駭人,顫抖的唇角顯示出他的激動。
那一夜,姊姊的尖叫求救聲至今依然清晰。
歹徒傷害他家人後,其中一名見到姊姊便起色慾,而他,手無縛雞之力,只能親眼目睹姊姊被欺陵。
閉上眼不忍看,耳裡依然傳來姊姊的呼叫,他摀住耳朵,還是無法阻擋她驚懼的呼喊聲,這樣的煎熬,他直到現在仍忘不了,也揮之不去。
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家人的愛怎能忽視?他的存活,是家人以命換命;而她,竟不在乎家人的開心,輕易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
「你不會……」藍亦澐搖頭。
「世事沒有定論,妳怎能保證我不會?」藍耀光不置可否,陰冷的笑著。
「因為我相信妳。」
「今天我會讓妳知道該不該相信我。」他斜揚唇角,一把將她推向沙發,隨即傾身壓住她。
他刻意漠視她眼中的驚恐及訝異。既然用說的她聽不懂,那麼他不介意用蠻橫的行動告訴她,性命安全比任何東西來得重要。
「耀光……」她企圖出聲喚醒他,奈何他全然不予理會。
他的掌心肆無忌憚的撫著她因害怕而戰慄的身軀,不顧她的推拒,另一手已解開她上衣的扣子,露出白皙細嫩的肌膚。
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養眼的畫面猶如興奮劑,飛快地撩撥起他男性的慾望。原本只想點到為止,稍微教訓她一番,想不到反而是折磨自己,讓他可能做出超乎預期的事。
於是他一聲低吼,起身離開她。「快走,不然待會可能發生什麼事,我自己都無法保證,我不想做出對不起伯父、伯母的事。」
「你剛才不是已經做了,現在再來說這些話會不會太諷刺?」藍亦澐趕緊穿好上衣,心中怒濤洶湧。
「剛才只是起頭,如果妳不想失身於我就快走。」藍耀光厲聲命令。
「不要,我要你說清楚。」藍亦澐衝到他面前,忿然的眼直盯著他。
她絕不相信耀光會欺負她,一定有理由,否則怎會莫名其妙的說變就變。
「沒什麼好說的。」藍耀光看了眼她受傷又帶著倔強的眸子,之後將視線移開。
「有,我看得出來,你一直逼著你自己……」會逃避她的直視,表示他心虛,否則他大可像先前那樣瞪她,對她的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