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他再度皺眉。
她趕緊走到他面前。「那快把這杯蜜茶喝了吧。」
「這是什麼玩意?」蜜茶?他好像從來沒有喝過這玩意。
「解酒,效果挺好的。」她紅著臉送到他的嘴邊,今天可是他們新婚的第一天。
「對不起。」他拉起她的手,帶著暖昧的笑容。「我保證今天到了倫敦後,一定補償你一個完美的夜晚。」俯在她耳邊,他呼出的熱氣襲上她耳根。
一陣莫名的酥麻感加上他性感的嗓音,盂如晴的心猛然像被根細線抽緊似的,輕柔痙攣著。他就在她身邊,靠她這麼近,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
「我……我其實很感激你昨夜喝醉了。」感覺到樊煜似乎更貼近自己,她忽然開口說出奇怪的話。
「什麼?」剛想吻上她唇瓣的樊煜突然驚愕地停住。她很感激他在新婚之夜喝醉?
「是呀。」紅透的臉依然如火燒,Jb跳依然劇烈,她卻飛快地說著。「我一直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所以你睡著了反而讓我大鬆一口氣呢。」
還大鬆了一口氣?他定定看著她,覺得男性自尊似乎受到不小的傷害。難道她這個妻子對他有免疫力嗎?可以不受他樊煜的男性魅力所吸引?他還真覺得有些挫折。
要知道,凡是靠近他的女人,小到三歲,大到八十歲,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他的魅力所吸引,誰知道他的妻子居然謝謝他在新婚之夜睡著了……
一直聽不到他的聲音,孟如晴驚慌地抬頭,她是不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卻只見到他皺著濃眉,一副深思狀地凝望著自己。
她一驚。「我……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
「的確是。」樊煜譏嘲地笑了笑。「你讓我大受打擊。」
「我……我不知道……」盂如晴的臉一急便漲得更紅。「我不是說我不想,我只是說我還沒準備好……」天哪,她開始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當他那雙帶著魔力的眼緊緊盯著她,自己便開始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
「那麼我會讓你準備好。」低沉的聲音,更加溫柔的眼眸,他將
她拉近自己身邊。「一定。」說話間,他漸漸俯向她的臉,在她的驚訝還未從嘴裡出聲時,剎那間攫住她嬌嫩的櫻唇。
他的妻子居然不想和他洞房?這怎麼可以……樊煜熱烈地吻著,感覺到她的青澀和顫抖,他耐心十足地誘哄著她為他張開唇瓣,迎人他靈巧的舌尖,他技巧完美地加深這個吻,感受如晴的味道乾淨而甜美,不知不覺他忘記了誘惑的本意,而更加投入。
總有一天,他要讓她心甘情願地和他在一起,樊煜在心底發誓。可是此刻,他只要享受這個吻就好了,她可真是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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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全世界最繁忙的空港之一,倫敦的Heathrow機場人來人往的大廳永遠忙碌永遠充滿著離別和重逢,還有那些中途要轉機的過客。
站在人潮中,孟如晴帶著笑容看著在拿行李的樊煜,今天起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蜜月。想起今天早晨那個吻,她微微臉紅。
那個吻被敲門聲打斷,原來是大嫂來叫他們下樓吃早餐,他們的航班在下午一點起飛。到達倫敦時,已經是歐洲的黃昏時分,太陽依然如火焰般在頭頂燃燒,夕色籠罩在全然異國的土地上。
樊煜吻了她,不管為了什麼,他吻了她!她帶著淡淡幸福的笑容,看著他走向自己。
「先去酒店吧,你是不是很累了?」
「還好。」她很甜美地笑著。
樊煜點了點頭,推著行李車向出口走去。
他們預定的酒店就在泰晤士河邊,打開窗戶就能看見被戲稱為大笨鐘的地標,和漂亮清澈的河水。
「真舒服。」站在陽台上,孟如晴伸了個懶腰,樊煜打電話叫來客房服務,他們搭了十六個小時的飛機,打算晚上要好好休息。
打完電話,樊煜望著陽台上的倩影微微皺了皺眉。今天早晨在台北,他還想要她甘願和他上床,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說的話,可能對他的計劃造成巨大反作用。
「如晴,進來吧,我有話跟你說。」他站了起來,露出迷人的微笑。
「哦。」她翩然走進屋子,笑容依舊燦爛。
樊煜在想;等到他說完要說的,還能看見她這樣燦爛的笑容嗎?她是個毫無心機,毫不遮掩的女孩,心裡想什麼總是一眼就能看出。
「過來。」他牽起她的手,孟如晴則好奇地看著他。
「怎麼了?」
「你先過來,坐在我身邊。」
她聽話地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目光柔和地望著他。
「明天我要飛往愛丁堡,一個月後回倫敦。」他用極度輕鬆的口氣說著,雙眸卻有些冷冽地看著她。
「你是說明天我們就要飛往愛丁堡嗎?」她還以為會在倫敦待上幾天。「那我們行李就不要打開了,明天直接……」
「如晴。」看著她興奮的表情,他的笑容減弱幾分。「我是說我一個人,而不是我們!」
她詫異地眨了眨眼。「不是我們?」什麼意思?看著樊煜臉上的笑容,她忽然覺得混亂。
「明天起我要去愛丁堡拍攝一部電影,預計一個月完成拍攝的工作,然後我會回到倫敦和你會合。」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笑容被一種堅定的神色取代。
「你要把我留在倫敦,然後自己飛去愛丁堡?」她猛然站了起來,覺得腦袋好像忽然被人用大錘敲了一下。他們不是才剛新婚嗎?而且是蜜月,今天是他們第一天來到英國,可是他卻要獨自離開?
樊煜低著頭。「沒錯,就是這樣。」
他抬起頭,看著血色漸漸抽離孟如晴嫣紅的臉頰,看著她的跟裡一抹受到傷害的神情,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依然用看似淡漠的眼神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