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從以前開始,你就不太贊同我過分寵愛牡丹,但我就是在意她,而且她會淪落青樓,我也有責任,所以請你不要老是有意無意地提起她花魁的身份,這會讓她覺得下舒服。」
「她要是介意,就該早早答應跟你回郡王府,而不是在這裡拋頭露面。」惟經正視濟傎。「我知道她是個好女人,但她一天身在妓院,一天背負著花魁的擔子,便難以跨進咱們的世界,連她自己恐怕也擺脫不了心魔。」
「這是以後的事,你無答應我不欺負她就行。」惟經說的話他都明白,但很多事是急不來的。
「行了!」惟經巧妙地轉了個話題。「現下宮中部在盛傳沅公主看上你了,處處揚言要你當額駙,皇上昨天還問過我此事是否屬實呢!」
「又是那個瘋女人!我看她是得了花癡病!」想起那個既會裝模作樣、又貪婪的女人,濟傎就幾欲作嘔。「皇上怎麼會以為我會對這種女人有興趣?況且她是八王爺的人,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這女人笨是笨了點,但做起事來倒挺心狠手辣。康嗣告訴我,她前兩天面不改色地逼死了一個宮女。」
大夥兒皆礙於沅公主受寵,對她無禮的要求總是百依百順。也因此地越來越有恃無恐,也越來越不把王法放進眼裡了。
「隨她去吧,反正她遲早會自食惡果。」濟傎並不以為意:心心唸唸的都只有牡丹一人。
儘管現在他們盡釋前搛,但自從上次歡愛後那段令他心悸的對話後,她便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害他一顆心總是志忑不定。
濟傎下定決心,自己必須更用心地守衛他最愛的花兒,耐心等待著開花結果的日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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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夜色中,蕭瑟的秋風吹過無人且寂寥的大街,吹得人異常心寒。
幾個跟和樂的街景不友相配的男人,在巷弄唯一的出入口邊佇立著,一看就知道此處閒人勿進。
被人硬捉來見沅公主的牡丹,此刻像是被毒蠍盯上的小蝴蝶,被沅公土郡狠毒的目光瞅得渾身不自在,一股惡寒從體內竄出!
「救命、救命啊!」她害怕地叫喊,希望能有人聽見。
一切都怪她太沒有防備,在深夜獨自走出歡五仕房欲追上遺留下荷袋的客倌,才讓沅公主的人有機可乘,將她擄至這個人煙稀少的胡同。
「啪—地一聲脆響,沅公主憤怒的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叫什麼叫,你以為有人可以救你嗎?再叫一聲,——馬上送你上西天!」
牡丹白皙的瞼頰立刻浮現紅腫的五指印,那火辣辣的痛楚直剌進她心裡。她眼裡有深深的憤懣,但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乖乖閉嘴。
「小賤人,那天對我的話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現在卻出爾反爾?沅公主氣憤難當,怒火一股腦地街上來。「肯定是你叫濟傎告訴皇上,說他不想娶妻,所以太后和皇上才遲遲不肯為我下旨賜婚!」
濟傎竟任皇上面前說他還下想娶妻?怪不得把這公主給逼急了。
牡丹沒料到他會拒絕這千載難逢的陞官機會,但—想到這全都是為了自己,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思及此,牡丹的心更是堅定,有了奮力對抗沅公主的勇氣。連濟傎都不縑棄她的身份,願意繼續讓她待在他身邊,自己還有甚麼好怕!
她用袖角拭去嘴邊的血絲,對著面前那惡形惡狀的女人抿唇淺笑,冷語道:
「我愛濟傎,為了他,即使要找死也心甘情願;我知道他也真心愛我,無論我變成怎樣,他都不會改變,任何事部不能把我們拆散!」
牡丹臉上所流露出的自信和沐浴在愛河中的美麗,令沅公主更是妒忌惱怒: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是如此相愛,為了他你死也甘願,郡咱們就來賭一局看看。」
「我人在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毫不畏懼地直視沅公主盛滿威脅的雙眸。
沅公主治笑道:「我下殺你,也不指婚了,甚至還會叫皇阿瑪把濟償的爵位升全親王,條件是我要你用最寶貴的容貌去交換他的名利!」
牡丹瞠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氣,望著這個瘋狂的女人:「你瘋了!」
「你害怕了?怕你一旦失去美貌,即使體態有多妖媚都得不到他的歡心,怕他再也不願面對你?既然篤信他深愛著你,那你還怕什麼?無論你變成怎樣,他也不會拋下你,不是嗎?」
瞪著沅公主毫無溫度的眸子,牡丹忍不住退了一步。
「不肯?那我就直接取他性命!」沅公主拿出一把小刀,刀光映著她掙獰的表情,顯得更加醜陋。「單是一個三王爺就能讓濟傎差點喪失理智,你想,如果把他交給八王爺,八王爺又會怎麼玩弄這個郡王爺?」
「你是八王爺那派的?」沒想到堂堂一個公主竟也參與這些內哄!牡丹這才體會到,沅公主要的從不是感情,而是無止境的權力爭鬥!r你根本就不愛濟傎!如果你真愛他的話,根本不會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若我成了濟傎的妻子,那當然會對他忠心不二啊!」她把匕首強行放進牡丹的手中,握著牡丹的手緩緩逼近那柔嗽的臉頰。「端看你的選擇。你是選擇保有白己的花容月貌,還是他的性命?」
牡丹奮力抵抗,兩人的手皆因用力過猛而微微顫抖,驀地,沅公主卻突然放開手,牡丹一時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早就料到你是膽小自私的女人,來人啊!給我按住她!二沅公主將掉落的匕首撿起,慢條斯理地走向被數人狼狽地壓在地上的牡丹—
在牡丹有所反應前,冰冶的刀刀轉眼已黥進她那如花似玉的臉蛋,血液順著刀鋒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