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話,她就搬吧,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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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了?
長正東站在助理室門前,瞅著裡頭空無一人,他不禁眉頭斂起,緩步走回秘書室,思忖著一大早便不見張柏瑄的人影,到公司也沒瞧見她,人到底是上哪兒去了?
「你站在這兒幹嘛?」
聽見身後有人喊著,他一回頭便見到笑得一臉桃花的徐慕庸。「沒事。」他坐回座位,沒半點心思鄉瞧計算機屏幕上的畫面。
「找人?」他笑著走到長正東的座位旁。
長正東微抬眼,不置一語。
有那麼明顯嗎?就連他要找誰,他都看得穿?自己的思緒有如此透明到教人輕易揣度出他的心思嗎?
「我剛才有瞧見她。」
「那又怎樣?」長正東不為所動的開始辦公,看起來好像誰都不能動搖他的心思,實際上他的心卻難以自抑地顫抖了下,不由自主地等著聽下文。
「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天曉得?」該不會又闖什麼禍了吧?
「她剛才遞了辭呈。」
敲打鍵盤的手不由得停下來,一會兒又徐緩地動了起來。「這是相當明確的選擇。」
張柏瑄本來就不是很適合助理的工作,她根本就不屬於這個樓層,離開這裡,說不定對她比較好;而且,毋庸置疑的,這個結果對他肯定更好,往後他就不用再把心懸在她身上了。
只要她一辭職,他就不用再背負著擅動私權調動人事的責任了。
「而且,身邊還帶了兩隻挺大的行李箱。」
長正東驀地張大眼,難以置信地瞪著徐慕庸。
她要搬了?甚至連知會他一聲都不肯?他和她之間的交情有這般陌生嗎?
昨天才聊到這件事,她今天便準備要搬;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吧,她老早便策劃好了,不是嗎?要不,她身上根本沒有閒錢,她要怎麼搬,又要搬到哪裡去?
難道是搬到她昨天提到的那個人的住處?
那個笨蛋,她真以為每個男人都跟他一樣君子嗎?好歹她是個女人,跟個男人同住一間屋簷底下,她不就等於是送上門的肉,有哪個男人是不偷腥的?
他沒出手是因為她不對他的味口,而且他真是個君子,若換作別人……算了,他想這麼多做什麼?又不關他的事,只是不管怎麼說,她也在他那裡住了將近一個月,她怎麼能夠連要走都不說一聲?至少得告訴他要搬去哪裡,而她竟然什麼都不說,她有沒有想到他會有多……
她總算要走了,但是他卻沒有如預期的感覺到如釋重負,反倒是覺得惶惶然,有些慌了手腳。
「我在樓下看見的,外頭還有個男人在等她呢。」徐慕庸笑得很詭異。
長正東開始在腦海中慢慢勾勒出那個男人的模樣。
混蛋!張柏瑄該不會是在玩什麼假車禍遊戲吧?
一旦有人撞上她,誰就得要負責照顧她,那她現在算是找到下一個宿主了?
怎麼,難道他就比那個傢伙差嗎?教她想要一換再換?
直接賴住他不放,難道不會更好嗎?
「而且,柏瑄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
笑眼對上長正東寒鴛的黑眸,徐慕庸乖乖地閉上嘴,接著見他站起身,緩步往外頭走去。
徐慕庸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唉,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也不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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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瑄,妳在這邊等一會兒,我先到財務部去一下。」
「好。」張柏瑄站在大門邊,睇著連於靜跑開的身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著;不一會兒,她聽到身後傳來陣陣的抽氣聲,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教她好奇地轉過身一采究竟。
咦?長先生?
「妳要去哪裡?」長正東一把扣住她的手。
張柏瑄不解他為何氣喘吁吁地跑來拉著她的手,不過跟在他身後的一票人相當可觀,讓她有點被嚇到了。
「妳還沒告訴我要去哪裡?」見她無辜的大眼竟穿過他望向自己身後,他不禁有點光火。「我就站在妳的面前,妳到底是在看誰?」
她是從何時開始這麼忽略他的?
「我……」原本是想要暗示他後頭跟了不少人,然而見到他好像正在發火,她只好垂下眼,任他罵個痛快。
如果罵一罵就能夠讓他消氣的話,倒也沒什麼不可以。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私底下再罵?畢竟這裡算是公共場所,總是有點不妥。
長正東瞅著斂眼下語的張柏瑄,不由得沉聲道:
「妳的行李呢?」
「嗄?」什麼意思?
「是不是已經放在車上了?」他想起徐慕庸說外頭有輛車,便往外頭探去,果真見著一部車子就停在馬路旁。
積架?這男人好大的肩膀,竟然開了名牌車子到公司前頭招搖,難不成他也是個大老闆,要不然他哪裡開得起這種車子?怪了,他記得那一回坐他的車,不是這一部,這一部反倒比較像是……
算了,他不假思索便拉著她直往外頭走。
「你要幹嘛?」她驚詫問道。
「拿妳的行李。」他朝著車子逼近。
「我的行李?」為什麼她的行李會在這裡?不,他現在到底是要去哪裡?這車子不是……
長正東壓根兒沒發覺事情的不對勁,走到車邊,老大不客氣地拍著車門。
「把後車箱打開。」他不客氣地對著車內吼著。
「長先生,你不要這樣子,你……」她忙要阻止他,卻已經來不及。
「怎麼?妳真是打算要跟他走嗎?難道妳真認為他會比我好嗎?」他緊握著張柏瑄的手,對上她疑惑的眼。
「我……」到底是誰比誰好?
「妳以為我是那種會讓女人隨便踏進我住所的人?」他突道。
「我不知道。」
「妳不知道?」他忍不住將情緒一古腦兒的發洩出來,「我們住在一起多久了,妳會不知道我的為人?要不是因為妳的狀況特殊,妳以為我會讓妳住進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