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剋夫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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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老夫知道。」嗚,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姑娘?

  「還不快說!你不知道我家小姐正等著嗎?」彪形大漢中有人先開口了。

  「勁坎,別對老先生無禮。」

  惠兒灩手一揮,眾人立即退下,而她則是一派優閒地傾近他。

  「快說,別誆我。」

  陰陽子哭笑不得地睞著她,他不得已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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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之內的溺水之人?」

  惠兒灩在走回福來客棧的路上,嘴裡不斷喃喃自語著。

  「十天之內守在河之下游,若有人自上游被衝到下游,便將之救起……如果是綠眼之人更佳,若是胸上與腹上皆有紅印者,即為真命天子……」

  有可能嗎?

  福來客棧旁不到兩里之處,確實有條河,那條河不深不淺,不過若要淹死人,倒也不怎麼困難。可是若從上游滑到下游,那就算她要救,大概也已經是浮屍了,怎麼可能會是她的真命天子?

  況且,有綠眼人嗎?城外的驛站離邊關極近,她從小看慣了契丹人,可是也沒瞧過有綠眼的……再說,好端端的,人的身上怎麼會有大紅印子?

  是胎記嗎?就她所見過的胎記,若不是墨黑色便是藏青色……不對!她愈想愈覺得不對勁……那個術士該不會誆她吧?

  自從爹過世後,她不知道找過多少術士,每個術士的說法都一致,反正不脫什麼六親不靠、孤鸞入命,橫豎沒有一個好聽的。

  她原本不信,然而如今教她剋死的夫君已有五人……教她都覺得有點發毛了。可她就是不信自個兒的命真會如此,老天不讓她出閣、要她孤單一世,她偏偏要嫁!

  以往要人招贅,現下不用了,她可以委屈出閣。她就不信自個兒真的掙脫不了命運!

  不過,那個老術士可千萬別誆她,要是惹惱她,就怕連她都壓不下自個兒的脾氣。

  「小姐,妳瞧!那裡似乎有人在打架。」艮協指著遠處的河畔。

  惠兒灩連抬眼都懶。「你頭一回見人打架嗎?」在驛站附近,天天都有人動刀使劍,難道他們還沒瞧慣嗎?

  「哇,好幾個打一個哩。」勁坎也驚呼著。「小姐,咱們要不要幫他一把?」

  惠兒灩抬眼往遠方探去,只見十來個人圍著一個年輕人,她撇了撇嘴。

  「不管他,是福是禍都是他的命,連驛站的官員都不管了,咱們還管什麼?」

  這種小場面天天都要見上一兩回,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真出了人命,再差人到驛站通報一聲,不就得了?唉,她只是一般百姓罷了,犯不著連這種事都攬上身吧?

  況且,她若真要出閣的話,就不該再管這些無聊事,而且她往後出門也不該再帶這麼多人了,免得人人見到她都怕。

  怕什麼呢?她長得不差呀!城裡的男人實在太不識貨了,居然一見到她便抱頭鼠竄,把她當作毒蛇猛獸看待,教她嘔死了!

  方纔在城裡時,她也許該去買些胭脂水粉,再不就添購些緞織雲錦,替自個兒裁兩件女子衣裳。如此一來,以後再踏進城裡時,也許就不會那麼引人側目,而且那些男子一瞧見她的裝扮應該會中意一些,只是……

  要她怎麼受得住?她從小穿褲子穿慣了,爹也甚少買女子的衣裳給她,現下突地要她改變穿著……先別管他人瞧不慣,連她自個兒都覺得渾身不對勁!

  三年前穿喜服時,她就萬分難受,現下若是再來一遭……

  穿喜服尚可忍耐,只消穿上一天便成,若是從現下就改變穿著,豈不是表示她往後都得這麼穿?要她像城裡的女人般塗胭脂水粉、長髮盤成髻,再插上金步搖、穗花、玉簪……唉,當女人怎麼會這麼麻煩?

  「小姐,既然咱們不幫忙,不如繞道走吧,別再往前了。」

  見她想得出神,勁坎好心地提醒她。

  惠兒灩置若罔聞,逕自往前走。

  前頭一干人殺得正眼紅,刀光劍影也閃爍得嚇人,不知道惠兒灩是壓根兒沒放在眼裡,還是想得出神,眼中根本沒那群人的存在。

  「小姐!咱們又不幫忙,若從他們身邊走過去,顯得太沒有江湖道義了。」她心腹之一的艮協也好心勸著。

  「囉唆!江湖道義會比本小姐的終身大事重要嗎?」

  她有點微惱地瞪著他,繼續往前走。

  嘖!沒瞧見她正在想事情嗎?有事想同她說,好歹也要等她把事情想完再提,

  是不?

  吵死了!這地方怎麼會這麼吵?

  惠兒灩惱火地往側邊瞪去,正想叫她身後的弟兄們閉嘴讓她清靜一下,孰知有樣東西竟然不知死活地撞上她;她二話不說以掌接住,再借力使力地把東西推到一旁。

  「混蛋!搞什麼?」她發火地大吼,接著定睛一瞧,猛然發覺眼前的十幾個人皆殺氣騰騰,似乎沒半個認識的……呃,這是怎麼回事?

  她轉身睇著她的好弟兄們,他們全都站在她身後。

  她方才到底是丟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挺像是個人的,但她沒仔細瞧,所以不能確定。

  算了!河水不算太深,就算真被她丟進去,用爬的也應該爬得到岸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吧。」

  惠兒灩揚手示意,不想理睬這些事,然而才踏出一步,一柄長劍便架在她的頸上。

  她不禁瞇起美眸,抬眼瞪著眼前蒙面的男子。「兄弟,太沒江湖道義了吧?」

  都已經道歉了,這人還要怎樣?

  「誰要妳多管閒事?」男子低聲斥責,有著古怪的口音。

  「誰多管閒事?」她回頭罵著一干弟兄。「說!是哪個人多管閒事?方纔我不是說別多管閒事嗎?是哪個混蛋居然不聽我的命令?」

  她的左右心腹艮協和勁坎很無奈地伸出手,指了指她。

  「我?」有嗎?什麼時候?

  「妳還裝蒜?妳把我們追殺的人丟進河裡,是不是存心要為他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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