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流酒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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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無恥!居然刻意靠得這麼近……這裡可是水府,他該不會錯把這兒當成杭州的段府了吧?

  「沒錯,你說得有理。」確是如此沒錯,但是……「若是你的性子不改,即使我真想提親,亦會望之卻步。」

  她是長得俏,卻不溫順,像是只伸出爪子的小貓,在他面前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瞧起來是挺可愛的,可若是太過撒潑,只會教他不耐,會讓他失了興趣,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損失得比較多。

  「你大可回去,水府不留無心人。」她微惱地說:「要走就走,不會有人留你的!況且,你三年前沒有依約前來提親,現下更毋需為了約定前來!」

  他以為現下大搖大擺地前來提親,自己就得感激他不成?

  段巽乾睇著她因惱怒而漲紅的俏臉,他該要感到氣憤、該為她的不知好歹而發火,可他非但不覺得生氣,反而還覺得心弦微顫……

  「你不想嫁入段家?」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非但不惱她,甚至還想再靠近她一些,嗅聞現下充斥在他鼻息之間、教他意亂神迷的香氣到底是不是來自她身上。

  「不想!」見他又靠近一點,她忙不迭地又往後退。

  「在商場上,段府可是比水府來得有名聲;論起家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為什麼不想?」他實在想不通她在堅持什麼,若只是為了他遲了三年才提親而使性子,也該有個限度吧?

  「我不嫁就是不嫁,哪有什麼理由!」被他恬不知恥地逼到牆角,水凝香又羞又惱地罵道:「你別再靠過來了!」

  他好歹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怎麼行徑跟登徒子沒啥兩樣?

  「我想要親近你也不成?」這俏姑娘的規矩可真不少。

  「當然不成!」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逼近的俊臉、邪魅的眼眸,分不清自個兒臉上的燥熱是因羞還是怒。「段巽乾,這兒是水府,倘若你再靠過來,我可是要喚人了,屆時別怪我不為你留顏面!」

  倏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唇上偷個香吻。

  她呆若木雞,只覺得唇上被他柔軟的唇飛掠而過,快速得幾乎要讓她以為是錯覺。他親她……他居然敢輕薄她!

  水凝香以手捂著薄唇,不敢相信他的行徑如此下流。

  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無禮地親她,他眼裡根本沒有王法,完全以為他一提親,自己就真的非他莫嫁……他居然如此大膽、如此不要臉!

  段巽乾挑起眉,微微一笑。「你不是要到酒場去嗎?」

  要讓姑娘家安靜地合上嘴,親吻似乎是不二法門,瞧!她這下子豈不是安靜了?那羞紅的神態,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不關你的事!」

  一個火辣辣的耳刮子冷不防地襲上他俊爾的臉。

  段巽乾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見她有如一隻驚慌的貓兒逃之夭夭。

  他沒有追趕,只是傻愣地睇著她的身影愈飄愈遠……

  「爺,你太心急了。」開陽不知道何時走到他的身後。「凝香姑娘可是千金小姐,又不是花樓裡的花娘,你這麼做會惹她嫌的。」

  段巽乾回身瞪著他。「要你多事!」

  好個水凝香!居然甩了他一個耳刮子,好似把他當成登徒子般惡懲……她不嫁,是嗎?他非娶她不可!

  「大小姐,你瞧這些酒,成了嗎?」酒場的夥計舀了一匙酒遞給水凝香看。

  水凝香傻愣地站在大木桶旁,置若罔聞,失神得厲害。

  「大小姐?」夥計不禁又輕喚一聲。

  她猛然回神,瞪大眼瞧著他。「有事?」

  唉!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身在酒場,魂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這些醴不知道成不成了?」

  「我瞧瞧。」她以手輕沾,再放進嘴裡淺嘗了下,接著點點頭。「成了,把梅子加進去,就可以封口了。」

  第3章(2)

  「要加梅子?」

  「醴的氣味不如酒母重,倘若不多加點生果或是五穀,就怕氣味太淡。」水凝香把心神拉回來,專注在制酒的程序上頭。

  「那何不直接用酒母?」夥計不解地問。

  「酒母太烈,不勝酒力的女子飲用起來容易醉,遂我想要稍稍改變一下,多招客源。」她抬眼睇著他。「南臨,你可要好好學,他日我如果再辟新場,可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南臨搔了搔頭,清秀而黝黑的臉浮上紅暈。「承蒙大小姐看得起,我定會努力學習,不過大小姐方才到底是怎麼了?我喚了好幾聲,只見小姐失神得厲害,不知道是在思忖什麼。」

  「我在想……那些丹麴不知道成了沒有。」

  「我還以為是因為段家少爺過府提親,讓大小姐亂了心神呢。」南臨沒有察覺她臉色驟變,依舊自顧自的說:「大夥兒都在說總算是盼到他來了,這下子大小姐總算可以洗刷在外頭的臭名……」

  「你先下去吧。」水凝香漾著笑打斷他。

  南臨一愣,小心翼翼地開口:「大小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說錯什麼呢?」她依舊漾著笑,只是笑得有點勉強。「下去吧,趕緊去封口,天候正熱,要是遲了,我怕味兒會散掉。」

  「知道了。」

  見南臨離去,水凝香又偎在大木桶邊,心煩氣躁地瞪著地上的紅土。

  唉,她到底是怎麼了?老掛記著他做什麼?那個無恥的男人!居然趁她不備偷親她……

  她羞惱地抬手摩挲著唇,不知該拿這種奇異的心情如何是好。

  若是三年前,她或許還會順從他,然而三年後……她已不是當年的黃毛丫頭,待嫁的心情早已消散。

  三年前,她日日盼著他會帶著八人大轎前來蘇州迎娶她,可她每盼望一日,便失望一次,直到現下已經全然絕望。她都已經絕望了,他還來做什麼?

  「在想什麼?」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水凝香頭頂響起,她連忙抬眼,猛然對上他陰鷙的目光,嚇得她往後一退,撞上了身後的大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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