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調教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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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真是太丟臉了,現在是工乍時間,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次,她讓他罵得心服口服。

  「你為什麼不答話?」鍾離夢森冷地問。

  倘若不是她受了傷、倘若不是見到她額的繃帶,相信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便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緒。

  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絕對不會把公事和私情擺在一塊兒,即使是她犯錯,他也一樣不輕饒,更別說有袒護的情事發生。

  知道她對這份工作相當陌生且沒概念,所以他等;因為想讓她和自己並駕齊驅,成為他的左右手,所以他等,要不然早在一年前他就可以輕易地得到她了。

  女人,他不缺,但她卻是引起他高度興趣的女人,是不能和一般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相提並論的。

  但是她卻讓他有些失望。

  然而失望歸失望,他決定的事依舊沒有改變;想改造她,等把她娶進門一樣可以改造。

  「對不起。」她垂下頭,羞赧欲死。

  真的好丟臉,她怎麼會以為總裁是對她有意思,而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件事上頭?說不定昨天真的是她聽錯了,根本就沒有這件事,是她自己在胡思亂想。

  她很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是不是因為你一直把心思放在昨天的事上,所以今天才會這麼失常?」見她誘人的紅暈自耳根子蔓延到粉頰,他不禁笑得戲謔。

  雖說她幾乎是天天失常,但還沒犯過這麼大的錯誤,如果他猜得沒錯,十之八九一定和昨天的事脫不了關係;不是蓄意逗她羞紅臉,但他卻發覺自個兒在這剎那間愛上了她不懂得掩飾的羞赧。

  她是一張純淨無瑕的白紙,純粹的真教他心動。

  「耶?」是真的?他是真的打算和她交往嗎?

  連亞蓮微掀動濃密的長睫,偷覷著他難得在辦公室裡出現的笑,思忖著自己到底該不該在這當頭和他把話說清楚。

  倘若她拒絕他,他應該不至於開除她吧!

  「有疑問嗎?」

  他舒服地窩在牛皮製的辦公椅中,魅眸噙笑地睞著她侷促不安的彆扭舉止。

  「我不懂……」問、不問、問,不問……還是問好了。「我不知道總裁所說的交往到底是哪一種方式。」

  她開始痛恨自己的中文造詣不夠好,讓她想不出更好的字眼,問得貼切一點。

  「交往不就是指男女間的交往,要不然還有什麼其他的方式?」她問得真是可愛,直教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啊,還有很多種。」像她之前那份工作,老闆也是想和她交往,可問題是他所謂的交往,是純粹肉體上的交往;在上上一份工作,她的老闆也曾經提出類似的交往要求,而且還涉及金錢上的交易。她不喜歡那種感覺,也絕對不可能答應那種不健康的交往,拿再多錢疊在她面前也一樣。

  「比如說?」他很想知道還有什麼方法,順便可以讓他參考一下。

  「那個……那個……」好像不太適合說出來吧。

  她不清楚他的為人,不知道工作之外的他,更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說話;對他,她是尊重與駭懼並存,在他跟前說話能夠不結巴、不顫抖,算是她在闌大總裁的教導下進步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想講的到底是哪一種交往方式,但我說的交往方式是指正常的交往,像一般的男女交往,是再正常不過的模式,由約會慢慢地進入瞭解彼此的地步,繼而組成一個家庭。」他很仔細地注意著她酌一舉一動,魅眸中閃過迷人的光痕。「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她是頭一個讓他興起這種念頭的女人,而且歷時一年,至今未變;非但未變,甚至讓他益發在意她的一舉一動,而讓他真正意識到這一點是因為昨天的意外。

  儘管知道她身上的傷不成問題,但他忘不了初接到消息時的不安。

  「為什麼?」她不解,她和他之間不過是上司和下屬罷了,這一年來除了公事上的討論,就是他單方面的斥責她,沒有其餘的接觸,他怎麼能輕易地談論到結婚?她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情意,只覺得他把婚姻當成兒戲。「難道公司所流傳的流言都是真的?」

  他根本只是仗著身份地位想玩弄她罷了,是不?

  「什麼流言?」他倒不知道公司內部有什麼流言,看來他必須再一次肅清整個工作體系才可以。

  「大家都說你把我調到特別助理室是你的私心。」她豁出去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工作能力,更知道自己根本不配得到這個職位,所以不管總裁為她安排了什麼課程,她總是強迫自己硬吸收,不為什麼,就為了爭一口氣,她只是想讓那些愛嚼舌根的人知道,她也是可以很有實力的。

  「哦……你認為呢?」

  「不是嗎?」要不然呢?一個不起眼的總機憑什麼被擢升到這個職位?「我沒有足夠的工作成績幫助,佔著這個職位,也難怪公司裡會有傳不完的流言,而今你又這麼說……」她覺得被羞辱了。

  連亞蓮緊抿著扮嫩的唇瓣直至慘白,看在鍾離夢眼底是一種變相的折磨;沉默了半晌,他終於開口了:

  「我不敢說自己沒有私心,但是……」他挑起眉睇著她等待的粉臉。「再怎麼有私心,我也不可能硬要一個沒有半點用處的特別助理;你跟在我身邊一年多了,難道會不瞭解我向來是公事至上的嗎?」

  是挺想逗她的,但也該有個限度。

  「嗯……」說得也是。

  倘若他真是愛上她這張臉,或是她得天獨厚的身段,怎麼會捨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大罵,無一日倖免,全然把她置於他如雷貫耳的斥責聲中?所以她才會怕他歸怕他,對他仍是絕對的尊敬。

  她怎麼會忘了他是個多麼熱愛工作的人?她相信他對工作的熱忱、相信他沒有私心,所以才會在這裡一待就是一年,天天被罵得狗血淋頭,卻仍舊沒打算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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