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然的當然最好囉。」拿回報紙,夏綠艷的明眸又兜著那上頭的照片轉,「這個女人長得很有味道,是醉陽以前會喜歡的型,不知道他現在還會不會喜歡?如果他可以克眼以前的那份創傷,說不定他們兩個真的可以迸出愛的火花──」
「艷兒,妳可不可以找一天陪愛愛去挑孕婦裝?她到現在還穿著牛仔褲,這樣不太好,還有,妳幫我勸勸她,沒事不要一直抱翔翔,書裡說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孕婦不可以做吃力的動作,翔翔已經十二公斤,抱起來很重,嗯?」風笑海再一次打斷她,一顆心只專注在「孕事」上,哪管得了秦醉陽的那些艷遇。
說到底,這秦醉陽一年到頭艷遇不斷,不是和哪個女明星傳緋聞,就是和哪個女演員傳熱戀,不足為奇,也毋需浪費他的腦容量去替這種在心大少傷腦筋。
夏綠艷好笑的撇撇唇,「你自己不會跟她說啊?難不成……你怕老婆?」
風笑海聞言,背脊一僵,濃黑的眉半挑,「是愛愛告訴妳的?說我怕她?」
哇,好嚴肅喔!
夏綠艷吐吐舌,也跟著肅整儀容,端正身子,「報告老大,沒有的事,你不要回去打愛愛喔,不然我一定去告你。」
打愛愛?他敢嗎?
仗著他對她的愛,那丫頭已經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以為他不知道她背著他偷偷寫些會搞得天下大亂的新聞,拿給她以前的報社主編孟書去登,要不是怕她悶在家裡會太無聊,要不是怕孕婦的情緒太激動會動了胎氣,要不是希望她快樂,光為了她偷偷去見孟書幾回這件事,就夠他把她狠狠的綁在床上修理一頓了,卻偏偏只能任由她去,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心痛呵!沒想到他堂堂風幫幫主竟然也淪落成為妻奴……
「妳這個女人,動不動就要告人家,仗勢欺人啊?官夫人不是像妳這樣當的,鞏皇軒要是知道妳這麼暴力,他鐵定後悔娶妳──」一隻白嫩小手陡地摀住風笑海的嘴。
「你給我閉嘴,風笑海。」夏綠艷另一手扠起腰來,氣呼呼的瞪他,美麗的容顏浮現一抹粉紅色,「你膽敢在我老公面前說我壞話,我保證讓愛愛再也不愛你!」
ㄏㄡ──
夠狠的女人!卑鄙的女人!無情無義的女人!也不想想是誰罩著幸福酒吧,讓她這幾年安安心心的吃香喝辣,還釣到一個老公,竟然手背一翻就想把他給打死!說來說去,他當年沒用心去追她也是對的,娶到這種老婆,誰知道哪天半夜會不會被她給閹了!
風笑海抓住她的手,眼睛瞇起,「妳認識我這麼久,不知道我從來不受威脅的嗎?夏小姐?」
夏綠艷眨眨眼,再眨眨眼,驀地,俏臉一變,笑得如出水芙蓉,「不會吧,說笑的你當真啊?笑海哥?」
笑海哥?哈!
「妳不是都叫我笑海,何時改口了?」不過,她叫起笑海哥那甜甜的嗓音聽來還真是順耳極了。
「有嗎?我──」
「你們兩個人在幹什麼?」冷冷的嗓音就像被推開的大門外透進來的冷風一樣,冰寒刺骨。
一聽到這聲音,酒吧內的兩人都不由得為之一震。
「完了……」夏綠艷幽幽一歎,輕閉上眼。
風笑海則是馬上鬆開她的手,畢竟江湖混久了,轉眼依然笑臉迎人。
「嗨,皇軒,你來接艷兒嗎?」剛剛沒看表,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真是要命!以他那種悶脾氣,回去不知會怎麼「款待」艷兒……唉,都怪他,沒事抓著人家老婆的手幹什麼?
鞏皇軒冷冷的看著風笑海,逕自走到吧檯前坐下來,「艷兒下班的時間還沒到,倒是你──」
「你別誤會,我可沒對這個母老虎有任何非分之想,剛剛只是──」
「不必對我解釋,去對另一個人解釋吧。」鞏皇軒好整以暇的一笑,「我剛剛進門前,看到有一個人從門口跑出去了,好像是你老婆。」
風笑海一愣,「你說什麼?」
「可能是我眼花吧……」
鞏皇軒話未落,叮叮噹噹的鈴鐺聲響起,風笑海人已衝出酒吧大門,轉眼不見人影。
「你真的看見愛愛跑出去了嗎?」夏綠艷怯怯地抬眸看了老公一眼。
鞏皇軒溫文爾雅的一笑,「沒有。」
「嗄?那你怎麼可以──」
「如果他要自己主動去向他老婆招認他剛剛偷摸妳的手這件事,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話說得雲淡風清,笑裡卻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殺雞焉用牛刀,這是風笑海背著他偷摸他老婆的手所應付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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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劇組租借的那間別墅出了一點問題,等大峽谷的鏡頭拍完了,別墅若還沒有搞定,劇組就要開天窗了。」
「是啊,導演這兩天似乎也傷透了腦筋,偏偏旋雨又在這時受了傷,根本幫不了任何忙,這種事本來就應該是執行製作去處理交涉的,現在怎麼會突然出了問題呢?」
「是啊,旋雨也是生手,在這方面的經驗是零,就算她腳沒受傷,恐怕也無法搞定這件事。」
「所以囉,用人最重要,用到一個能力強的人,導演和整個劇組都可以省不少力……」
劇組的工作人員仰望旗桿鎮的星空,邊嘀咕著邊聊天,沒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眾人紛紛回眸,見是女主角慕可心,大家輕扯了扯唇角,算是招呼。
慕可心甜甜一笑,親切的跟著大夥兒席地而坐,「你們在談別墅租借的事?」
「是啊!傷腦筋!」
「其實,我認識一個大老闆,他剛好在丹佛附近有一棟城堡式的白色別墅,只不過這一來一往也要花上個一天的時間,我要忙著拍攝工作,沒法子抽身,那老闆架子大,一定得親自跟他面對面商借可能性比較高,所以也很傷腦筋呢,我和導演、副導根本沒人抽得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