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了,我回去了。」李思奇好失望,故作君子地說道。
看來靖慈的心好像向著項亞鵬多一點。不過沒關係,等塗詩韻一偷到設計圖,就算項亞鵬再怎麼喜歡靖慈,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李思奇走後,靖慈立刻說道:「剛才只是權宜之計,我並沒有答應你喔。」
「厚∼∼原來妳只是在利用我,我好傷心喔∼∼」他誇張地捧心喊著。「我看我還是把思奇叫回來好了……」
「喂!」靖慈拉住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好啦好啦,你就會威脅我,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喔!」
「真乖。」項亞鵬開心地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吻。
靖慈嚇了一跳,一顆心狂跳個下停,臉登時紅得像顆蘋果。
「項亞鵬,我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我會拿針線把你的嘴巴縫起來!」靖慈又羞又氣地插腰罵道,模樣又嬌羞又可愛,一點都不凶。
「隨便。」說著,他更得寸進尺,乾脆封住她的唇。
「唔……項……」靖慈雙手緊張地抵在他胸前,兩眼瞪得好大,忘了要生氣。
「女人,接吻時要閉上眼睛。」他依在她的唇畔,輕聲低語著。
靖慈彷彿被催了眠,聽話地把眼睛閉上,在閉上限的那一刻,她的羞窘和緊張似乎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溫暖和甜蜜的感受。
項亞鵬靈巧的舌尖挑逗著她的嘴,令她又酥又麻,彷彿全身通了電流,皮膚起了陣陣的小疙瘩,一顆心更是狂跳著。
她拙劣地回吻著,也想讓項亞鵬感受到這樣的快樂,可是舌尖和唇似乎不聽她使喚,她又急又挫折,一不小心竟咬到他的唇。
「啊!」項亞鵬低呼一聲,嘴裡還嘗到些許血的鹹味。
「對不起……我……」靖慈好內疚,簡直就快丟臉死了。
「沒關係。」他執起她的下巴,啄了下她的唇,見她又羞又內疚的模樣,忍不住發笑。她的模樣真的好可愛喔,令人想不愛都難。
她拙劣的吻說明她根本沒有接吻經驗,這令他又驚又喜,能成為她獻出初吻的對象,他感到既驕傲又幸福。
「別在意,其實接吻技術是要靠經驗和不斷練習的,來,我再教教妳……」
於是,不等她反應,他又狡猾地成功封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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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可以忙裡偷空一天,靖慈最想做的事就是窩在家裡好好睡上一覺,可是項亞鵬並不這麼想。
難得的放假日當然是他和靖慈最佳的約會時機,不必吃頓飯還得頻頻看表,是多麼愜意的事呀,這麼美好的時光他怎麼能放過呢!
所以,他拉著靖慈去逛他眾前女友最喜歡去的精品店,他相信那群品味一流的前女友,選擇的也應該會是女人的最愛。
說也奇怪,以前他是那種坐在旁邊喝咖啡,等女友買完東西的人,這會兒卻是靖慈坐著,他拚命地在幫她挑,難道世界顛倒了?他不在意地笑了笑,臉上的神情好幸福。
靖慈看著他滿足的笑容,不自覺地也扯起了嘴角,似乎也同時感受到那份戀愛的甜蜜滋味。
唉!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跟他出來約會,她應該拒絕的,可是她的心卻悄悄地期待幻想著和他約會的情景,奇的是,這麼一點點小心思都讓項亞鵬給揭穿了,於是他用實際行動滿足了她的幻想。
在他面前,她似乎什麼心事都藏不住,他甚至說,他從她的眼神看到她對他的情意了,要她別再藏在心裡,會悶出病來的。
可能因為他看穿了她的心意,所以他才會不顧她抗議地吻她、抱她,害得她在昏頭轉向之際,答應了他的追求。
那天,在工地的辦公室裡,他真的吻了她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忘了要拒絕他,她心裡只有項亞鵬這個人的存在,那時她才明白,自己原來一直在自欺欺人,她根本無法不愛他。
她喜歡項亞鵬,希望和他在一起,至於塗詩韻,她只好說聲抱歉了,更為她的寬宏大量說聲謝謝。
「項先生,我不想逛了啦!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好不好?」靖慈說著。今天幾乎都是項亞鵬在逛,她只是個坐在旁邊等的陪客。
「叫我的名字--亞鵬,來,跟著我說一過--亞、鵬。」項亞鵬皺著眉,耐著性子,第一千零一次認真地教她發音,無奈靖慈還是呆呆地望著他,一個字都不肯開口叫。
「唉!回去真得問問我媽,看到底是這兩個字難念,還是這兩個字難聽……」
項亞鵬像只戰敗的公雞垮下了雙肩,他的模樣反而惹得靖慈哈哈大笑。
「原來不是難念、難聽,而是好笑,唉……我就知道。」項亞鵬搖頭歎氣地還在演。
他結了帳,並留下送貨地址後,故意垂頭喪氣地走出精晶店,靖慈也追了上去──
「厚∼∼真是受不了你!有時我真的很懷疑,你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怎麼可能把項尚建設經營得這麼好,喂,該不會是你父親暗中幫忙吧?」她眨眨眼,一副八卦的樣子。
「喂喂喂,妳這麼說簡直太傷我的心了!我可是天賦異稟的人才哩!」項亞鵬不服地怪叫著。
靖慈故意以狐疑的眼神瞟著他,想挫挫他的驕傲。
一般企業家第二代,只要沾點洋墨水,回國便可理所當然地接掌家族企業,此時家族企業多半穩固,根本不用花費什麼心力經營。
可是項亞鵬不同,他表面玩世不恭、整天玩樂,可是一工作時,他的神情卻是無比的專注,平時愛放電的眼神也會透露著嚴厲。
她很喜歡看他工作時的模樣,尤其是當他皺著眉,搓著下顎沈思時,那副專注又認真的模樣,每每令她怦然心動。
「妳不信?」項亞鵬自尊心重重受創。「我雖然才接管項尚建設兩年多,但是其實我還在念高中時,就已經跟在我父親身邊學習了。老實說,與其待在枯燥乏味的公司,每天受人阿諛奉承、看人勾心鬥角,我寧可泡在補習班裡。唉!可惜我太聰明,大學隨便考都能中第一志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