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悶騷男人真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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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宇文淨小心翼翼地將她放躺回去,調整好冰枕的位置,蓋好棉被,再幫她量溫度。

  「嗶!」耳溫槍測溫後發出聲響。「三十八點五度。」

  他二話不說,立刻大步邁向客廳,打電話搬救兵──請教大哥發燒時的看護重點。

  不曾照料過他人的宇文淨,此時破天荒的謹慎緊張,其態度已昭示著心中重視她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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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寶珊昏睡了一整天,這期間宇文藏已替她把過脈,診斷她受了風寒,並無大礙,只要溫度不再往上攀,就不用擔心。

  但宇文淨仍不敢掉以輕心,寸步不離地在旁照料,不時測量她的體溫,更換濕毛巾和冰枕,餵她喝水,直到半夜才疲憊不堪地睡去。

  當羅寶珊醒來時,天色灰濛濛的,讓她一下子搞不清時間,甚至看了鬧鐘顯示的六點,還分不清是下午還是早上。

  「都睡昏頭了!」她咕噥著坐起身,額頭的冷毛巾掉了下來,落在地板的輕微聲響,驚醒了趴在梳妝台上淺眠的宇文淨。

  「妳醒了?」剛從睡夢中醒來,他聲音沙啞,雙眼尚惺忪模糊,但一見她睡醒,整個人立刻彈起,三步並作兩步地趨上前來。「還不舒服嗎?有沒有好點了?」他迭聲問,雙手分別捧住她的後腦和前額探觸溫度,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才剛睡醒就被這麼對待,羅寶珊傻愣愣地看著他。

  他親暱溫柔的舉動、憂慮急切的詢問,在她最是脆弱之際,朝她毫無防備的心房攻城略地,瞬間穩穩地佔領一席之地。

  「燒退了,妳也出了一身汗,有體力的話,去洗個澡比較清爽。」他輕柔地替她擦拭著微濕的額頭和臉龐,那無限呵護的語態自然得彷彿面對著心愛的女人,教羅寶珊又是一陣悸動。

  「我去把粥熱一熱,妳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他邊說邊起身,雖然很累又沒睡好,但見她狀況好轉,他心頭如釋重負,心情都跟著變好了。

  「阿淨。」羅寶珊反射性地捉住他的手,喚住他,一時不察的他竟因而失去平衡地跌進床鋪。

  「啊!」兩人驚呼,嬌小女人差點被壓扁。

  宇文淨忙不迭要爬起,混亂之間,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溫熱的嘴貼上微涼的唇,隨即竄起一陣強烈電流,霎時,天地變色、日月無光,時間進入靜止狀態。

  觸電的男人和女人,先是詫異地瞪大雙眼,接著發現觸感的美好,竟著迷的緩緩閉起眼,感受那溫度傳遞、氣息相融的甜蜜氛圍。

  互有好感的彼此,熱情一點就燃,親吻益發煽情、探索益發渴望。

  不消多時,烈火燒乾柴,不安分的大掌滑進衣服之中,熨上那溫暖柔軟的肌膚,纏綿的親吻逐漸下滑,一一造訪敏感的耳朵、細緻的頸窩……

  燎原之火,愈燒愈狂野,愛戀之情,愈燃愈熾烈。

  太過陌生的情慾催出羅寶珊的不安,秀逗的理智重新運作,她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事。

  「我感冒耶!病毒會傳染給你。」情慾未褪的嗓音帶著嬌柔。

  「沒關係。」他正認真攻掠。

  「我沒洗澡耶!出了一身汗一定很臭。」她羞澀窘赧,泛紅的臉蛋不再是高燒所致,而是慾火燒灼的證明。

  美麗的憧憬幻想中,應該是氣氛唯美,然後洗得香噴噴,才會再發展親密關係吧?

  現下一天一夜沒洗澡,還生病感冒滿身汗,別說他不嫌棄了,連她自己都覺得很難為情呢!

  「沒關係。」他正圈劃領土。

  「我肚子很餓,沒有力氣耶!」那檔子事要不少體力吧?她現在渾身軟綿綿,欲振乏力。

  「沒關係……」他本能地答,未幾才反應遲鈍地從僅存的理智中回神。「對、對不起,我忘了妳現在還很虛弱。」他硬生生煞車,拉開距離,有絲難為情地道歉,嗓音顯得低嗄沙啞。

  要命!她才稍微好轉,連體力都還沒有恢復,他居然就把持不住地想找她「運動」?!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個慾求不滿的急色鬼,心虛慚愧充斥胸臆,沒臉再待下去。

  「我去熱粥,妳去梳洗吧!」他匆忙離房,留下心慌羞赧的小女人。

  看著他尷尬的背影,羅寶珊嬌顏酡紅,兀自平撫著有如鼓隊齊奏的心跳,一朵朵象徵著愛情的花兒,奔放地綻滿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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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養美味的粥、綿密滑潤的口感,真心誠意的熬煮,羅寶珊吃在嘴裡,甜在心頭。

  她瞅著低頭吹粥的宇文淨,對照先前的冷漠難相處,悸動著能看到他這樣溫柔體貼的一面,獨佔的念頭油然而生。

  怎麼也沒想到,情況會演變至此,她居然愛上了小時候避之唯恐不及的冤家,愛上之前還曾希望少打交道的男人!

  只是,他吻過了她,卻沒再有任何話語來穩固滋生的情愫,任其不上不下地懸掛在那兒,教她不知應該逕自加以定位,抑或矜持等待表示?

  「呃……謝謝你這樣照顧我。」看著他下巴新生的青髭,眼眶下暗黑的陰影,羅寶珊很清楚自己是讓他擔心了。

  「幹麼突然這麼客氣!」他抬眸睇她,略帶責難的口吻和那深邃灼熱的眼不相符合。

  那眸光有魔力,教她心跳漏拍,彷彿像飛行失速,教她不敢再一直看下去,侷促地揪著棉被。

  「這是禮貌咩。」她悄聲咕噥,但沒逃過宇文淨極佳的耳力。

  「妳以後跟我不用這麼客氣了。」他這話暗示了他們之間關係的轉變。

  「為什麼?」她大概猜得出一二,但仍不願模糊揣測,於是故意裝作聽不懂地問。

  「因為就那樣了,所以就這樣啊!」耳根子熱了,他含糊其詞。

  唉!丟臉,跟人家難為情個什麼勁,活似純情少男!

  「那樣是哪樣?」羅寶珊執意要問出明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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