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喝醉了?」朵顏結巴得快要咬斷舌頭了。
他現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滿嘴的甜言蜜語,真是甜死人不償命,現下又把她抱到床榻上。
才過晌午,天還沒暗,她還不想睡,他現在這麼做是不是太曖昧了?她可沒有傻到連他想做什麼都不知道。
「是喝了一點小酒。」
蜀式芫的雙手緊握住她的,輕吻著她粉嫩的頰,繼而轉向她敏感的耳垂,沿著羊脂玉般的頸項逐一往下吸吮。
「那你們今兒個是做什麼去了?」她的上下唇不斷地發顫,其實一點都不冷,可她卻止不住這戰慄。
「為什麼名聞天下的臥龍先生會叫你一聲二哥?難道你們真的有血緣關係嗎?」
「那不過是他對我的尊稱罷了。」
蜀式芫沒有半點不耐,甚至輕笑著,可他的唇、他的指尖卻沾滿了掠奪的氣息,沿著她的心窩燒起了狂野的火。
「哦,是、是嗎?」她尷尬地輕笑。
還能問什麼?她應該再問些什麼?否則再這樣下去的話,她怕自己會抗拒不了,
「是啊!」
他突地抬眼睨著她,魅眸進射出教人為之迷惑的光芒。
朵顏瞪大眼,粉臉已經燒燙得可以生火了;她不但要遏抑體內狂燃的火焰,還得強迫自己絞盡腦汁地引開他的注意力。
「那你今兒個除了暍了點酒,還有吃什麼嗎?」原諒她吧!她真的盡力了。
「吃了一點鹵羊腿,還有江裡才撈上來的魚,當然還有一些菜。」他不厭其煩地回答她,可他的手和唇可都沒閒著。
他的手如同火苗,自心窩往腰下蔓延,火焰燒得兩人皆熱了起來。
「那……」她還要問什麼?還有什麼好問的?「你除了去這些地方,還有沒有到其他地方去?」
「什麼意思?」
蜀式芫箝制住她的雙手,突地撐起壯實的身軀。
「嗄?」什麼什麼意思?
「你在意嗎?」他漾著蠱惑人心的笑,魅眸微瞇地射出懾魂的光芒,彷似要將她的魂魄攝入他眸底似的。
「在意什麼?」他在說什麼?
不要這樣問她,她可是個校尉,不是一般的尋常村婦;他這樣問她,彷彿她是個醜陋的妒婦似的。
「你知道這兒跟白帝城是不一樣的,這裡有許多勾欄院,你知道什麼是勾欄院嗎?」他笑得邪氣,湊近她唇邊,以唇輕貼著她的,輕輕地由上往下、由左至右地摩挲著。
男人也會不安的,但別想要他說出口。
有太多事情是他無法掌控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擁抱她、擁有她,讓她正視他,願意隨他離開這殺戮的是非之地。
朵顏輕抿著唇,以齒輕嚙著唇,忍住那難以言喻的酥癢,以舌輕采著那難耐的乾渴。
倏地,他攫住她,暴戾地探索著她的馨香,她卻猛力地抗拒,微惱地在喘息間吼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同臥龍先生上勾欄院去了?」
可惡,什麼謀士,根本就是好色之輩,已經有個如花嬌妻了,居然還到外頭捻花惹草!他自個兒要使壞便罷,居然還帶著他一道去!
倘若他是隨臥龍那個混帳一塊去那種地方的話,甭想她會再讓他親她!
「倘若我說沒有呢?」
他輕輕逸出笑聲,她甚至可以見到他喉頭上的結不斷地上下滾動。
「你要怎麼讓我相信?」
她怒瞪著他,什麼酥麻,什麼騷動全都忘了。
難不成他也對著其他女人做出同樣的事?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她定要懲罰他,要他記得誰才是真正的主子,別以為離開白帝城,她便什麼都不是了。
「想要讓你相信,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他仍是笑著,帶著濃厚的酒味,吐露著感人的魅力。
蜀式芫睇了她不悅的神情一眼,倏地褪去自個兒身上的衣袍,展露出一身完美的體魄,蓄意湊到她眼前,隨即勾起她尖細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的存在。
「你……」她覺得自己快要熟透了。「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主子,是我救了你的,你是我的奴才,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如此……如此大膽!」
兩人是如此地貼近,只要她微揚起臉,便會觸及他厚實的胸膛。
「我是想讓你為我檢查,看看我身上是否殘留著不該存在的味道,或者是留下了不該存在的痕跡。」他說得極為肯定,然不待她檢查,他隨即又吻上了她的唇,大手倏地拉開她衣襟上頭的繩結。
「你想做什麼?」倘若不是為了維護自個兒的尊嚴,她真是會放聲大叫。
「我可以愛你嗎?」
他的吻細碎地烙在雪脂玉肌上,沿著她美麗的渾圓放肆而態意地往下侵略,而她卻無力反抗。
「我……」她的舌頭打結了,臉燒燙得連腦子部無法反應。
「我可以愛你嗎?」他是如此迫切地想擁有她。
「我……」
「我可以嗎?」
朵顏笨拙地閉上眼睫,在心底暗斥著;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當頭,問她這些問題難道不嫌多餘嗎?
突然——「龐士元!」
天,他在碰她哪裡?
「你可以叫我大鵬,選一個你喜歡的名字,那麼我便會永遠成為那一個人,而你希望我成為哪一個人,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名字不過是代號罷了,重要的是他
的心不變,永遠不變。
她擁有選擇權?
「大鵬……」她嬌吟了一聲。
蜀式芫隨即讓自己的慾望探入她體內,與她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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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
「不要碰我!」朵顏又羞又惱地將被子卷在身上,把臉埋進被子裡,羞得無臉見人。
天,她從來不知道兩人之間的肌膚之親竟是如此地……難以形容,雖不至於讓她感到舒服,但她發覺自己卻愛上了那種肌膚相貼的溫熱感,那種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吸與心跳的悸動。
「可你不讓一點被子給我,不怕我著涼嗎?」他哂笑道。
「你不是不怕冷嗎?」她倏地拉下被子怒瞪著他,卻發覺他正一絲不掛地坐在她身側,而她這一抬眼,該看的、不該看的,可以看的、不可以看的全部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