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情……」天,他是一個多麼意氣風發的人,怎會為了她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痛苦難眠的夜、無法成眠的夜一直持續十二年之久,我的身體已經倦怠得無法再承受,我的神經已被磨得異常疲乏。儘管我曾試著麻醉自己,可惜還是一樣的清醒……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我才能從這樣的痛苦裡解脫?」覃諾情的一雙眼瞪得有如銅鈴般大。
「只要你離開我,找一個你真正喜歡而她也喜歡你的女孩子,你就可以得到永遠的平靜。」
「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還要說出這種話?」覃諾情將她拉離自己懷抱。「你說想看我留長髮的樣子,所以我為了你留長髮。你愛攝影,所以我為了你學攝影。你怎能說出這種話?」
他可沒忘記若薰那天在攝影棚說的話,只是他不懂,為什麼她不願意承認她也愛他?
「我……」原想要讓他冷靜一點,現在反而……
「你不是說過你最愛我的那一幅名為『思念』的作品?那是因為我好想你、好想你,思念得無法自己,思念得快要死去……那樣令人魂縈夢繫的思念,你能瞭解嗎?」
「諾情,別這樣……我們不適合……」欒若良咬住下唇,忍住即將滑落的淚珠。 「不適合?你愛我,我也愛你,這樣有什麼不適合的?」覃諾情使出蠻力搖晃著她。
「我們年紀差太多了,根本不適合。」雖然被搖晃得有點頭昏腦脹,但欒若良還是很清楚地將她的意思表達出來。
「六歲的距離算什麼?如果我們真的相愛,就可以忘卻年齡的問題。」覃諾情對這個借口嗤之以鼻。
「真摯的愛情或許可以讓我們忘卻年齡差距,但是卻無法面對世俗的道德觀和心中的罪惡感!更何況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康靖傑的不幸上;我也不能相信你那建築在懸崖峭壁上的愛情!」
「康靖傑的不幸?建築在懸崖峭壁上的愛情?你究竟在說什麼?」覃諾情緊抓著欒若良的臂膀。
「康靖傑是我間接害死的,你教我怎麼能夠不顧靖傑的感情?」欒若良在痛苦的夾縫中終於說出自己的心事。
「康靖傑是登山死的,關你什麼事?」面對欒若良不斷掙扎的模樣,覃諾情火大地將她扯到跟前。
「我……」
該不該說,她到底該不該說?
「我明白了,你還是一樣當康靖傑是愛人,而把我當成幌子,是吧?」想到若茛心中只有康靖傑,覃諾情難以壓抑的怒火又猛然燒起。
「你寧可將一個死人當愛人,也不願看看你眼前活生生的人?」覃諾情輕易地將欒若良拎到茶几上。「我這麼愛你,你卻不願意愛我!為什麼、為什麼?」覃諾情皆目低吼。
「你不要這樣……諾情……」也許是太瞭解他,欒若良馬上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你是我的愛奴,我為什麼不能,我有什麼不能!」覃諾情的胸口有一股亟欲紓解的窒郁。
這時候他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想,只想記取互相傾吐愛意的感覺。
覃諾情理性全失,粗暴地撕開她單薄的衣物,將她的雙手用皮帶緊緊縛住,再以膝蓋分開她的雙腿。
火熱舌撬開她的貝齒,狂野地翻攬著她的甜蜜,火熱銷魂地吸吮著她的舌,與之交纏。
扯破的單薄衣物下是豐滿堅挺的雙峰,覃諾情左手控制著她的雙手,而右手則毫不遲疑地逗弄著她粉紅色的蓓蕾,以手指狂亂地搓揉、拉扯,再以濕濡潤澤的舌攫住那早已緊繃的蓓蕾。
「不要……諾情不要……」欒若良不停地扭動腰身,想要抗拒那股自小腹一直延燒上來的慾火。
「你要……說你要……」覃諾情的右手沿著她美麗的曲線,穿過裙底探人她的腿間,隔著底褲磨蹭她早已濕潤的敏感核心。
「還說你不想要……你看……」覃諾情濃重的喘息噴灑在欒若良的頸間,造成她一陣酥麻。
他的長指倏地探入她體內迅速律動著……
「走開!不要……」欒若良羞赧地掙扎著。
這樣的感覺……很難過,卻是一種很痛苦的滿足。她緊咬下唇,不讓口裡的呻吟聲逸出。
「說……說你想要……」
隔著細薄的布料,欒若良感覺到他拉開她底褲的邊緣,堅挺的碩人就快要……
「不——」
欒若良的尖叫聲迴盪在屋內。
她好怕、好怕……這和她所認識的諾情不一樣,欒若良緊緊合上她的雙眼。
砰的一聲,驚醒了欒若良,她霍地睜開雙眼,發現身上的重量已經消失。
抬眼一望,只見眼前站著神色暴怒的覃應情和挨了一拳的覃諾情。 欒若良的眼前一黑,隨即昏了過去……
*** *** ***
靜默的空間裡瀰漫著一股幾欲讓人窒息的鬱悶感,在場的人,沒有人率先開口驅走這沉悶的氣流。
過了好半晌,臉色陰鴛森冷的覃應情終於開口。「覃諾情,你最好解釋一下你剛才的行為。」
「有什麼好解釋的,不過就是男歡女愛。」覃諾情神情呆滯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前方。
「你……」
怒氣衝天的覃應情聽他這樣輕描淡寫的帶過,怒氣不覺又上升,掄起拳頭又想給他一拳,卻他身旁的覃許情阻止。
「大哥,有話好說。」覃許情覺得諾情頹喪得太不像話,於是邀,同住在外頭的大哥一起來探望他,沒想到會碰到這種情形。
「你看他那個樣子……」看諾情充耳不聞的樣子,覃應情忍不住想將他打清醒。「一點都不清醒!」
「那你就打呀,看我會不會清醒一點。」呆愣的神情終於有了一點起伏,覃諾情含笑看著站在他身旁兄長。
「你以為我不敢嗎?」覃應情邪魅的眼一瞇,露出嗜血的魔性,掄起的拳頭上有青筋在跳動。
「大哥,你冷靜一點。」唉,有多久不曾看過大哥拿下溫文儒雅的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