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兒。」李氏夫婦只是關心女兒,誰知道他們的女兒竟像心臟病發作一樣地渾身顫抖。
「什、什麼事?」她巍巍顫顫地回頭。
「妳怎麼一大早就回來,事情都處理好啦?」李爸爸奇怪地看著女兒,她的臉好紅。
「都處理好了。」嚇死人了,她還以為是要跟她談韓炎的事呢!看樣子那小子還沒向她爸爸告狀。
「好了,那妳去休息吧!」李爸爸誤以為她是太累,臉才發紅,隨便問兩句就放人。
「好。」她轉過身……
「韓炎呢,他怎麼沒跟妳一起回來?」
在她以為沒事之際,她爸又問,李嘉兒只得又轉身。
「呃,他……」提到他,她額頭又冒出一堆冷汗,不知怎麼回答。「他……他人不舒服,要晚一點才回台北……」
「這樣啊,也真難為他了。」李爸爸感動地說。「沒有他的事,他也跑得這麼勤快,不愧是我未來的好女婿。」
「是啊,韓炎那孩子,就是貼心。」提起韓炎,李媽媽的臉上就准滿笑容,對他滿意得不得了。
「可不是嗎?」李爸爸附和。「像他這麼好的女婿人選,打著燈籠都沒得找,好多人都直誇我有福分呢!」
「是啊,我們真有福氣。」李媽媽也笑呵呵。
李氏夫婦早已認定韓炎是李家的女婿,通常李嘉兒要是聽見這個話題一定會氣得跳腳。不過今天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想溜。
「我先上樓去了。」她一心想回房間懺悔。
「好好休息。」李氏夫婦仍是笑嘻嘻,目送他們的獨生女兒爬上樓梯。
李嘉兒提起行李剛跨上第一階,李家的大門就被打開,闖入同樣提著行李的韓炎,笑得跟春風一樣。
「哈囉,李媽媽。」他先來個熱情親吻,大親李嘉兒母親的面頰,親得她心花朵朵開。
「哈囉,李爸爸。」再來個熱情擁抱,把李嘉兒父親抱得幾乎喘不過氣,害他還以為失散多年的兒子回來了。
在場的人每一個都很開心,唯獨李嘉兒例外。他、他怎麼這麼快就趕回台北?莫非她前腳剛走,他後腳就發現她不在,硬是衝回來逮人?
「韓炎,你怎麼不再多休息一下,這麼急著趕回來做什麼?」雖然不是親生兒子,也跟親生子差不多,李爸爸笑呵呵。
「我沒事,當然就趕回來了。」韓炎看著李嘉兒微笑,她看起來快要腦中風。
「是嗎,這太好了。」李爸爸總算放心。「我聽嘉兒說你人不舒服,好替你擔心呢!」
兩老一起拍拍胸脯。
「也不是完全沒事。」韓炎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
「怎麼啦,你哪裡不舒服?」兩老急得呢!
「這裡,這裡不舒服。」韓炎發揮他最大演技,痛苦地撫著胸口。
「是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還是……?」如果有的話,婚事要重新考慮,他可不能讓女兒嫁給一個「破病」的人。
「沒有,李爸爸,你不要誤會了。」韓炎搖頭搖掉李嘉兒父親的疑慮。
「那是……?」李媽媽也來湊一腳,逼問韓炎。
「是因為被嘉兒拋棄,我的心太痛了。」他一臉痛不欲生的可憐模樣。「嘉兒昨晚和我上過床之後,就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溜回台北,所以我才覺得心痛。」
「你們別聽他胡說,我們才沒有上床!」李嘉兒趁著她父母還沒反應過來,大聲喊冤。
「可是韓炎說有,妳要怎麼解釋?」她老爸顯然較偏向韓炎,反過來問李嘉兒。
「他說謊!」不管,來個死不認帳。「他有幻想症,你們別理他。」
從小到大,他就把結婚兩個字掛在嘴上,也時常對外聲稱他們有一腿,這是事實。
「是這樣嗎,韓炎?」雖然如此,連李媽媽都不相信,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依舊完好無缺。
「當然不是,李媽媽,我有證據。」他早料定了她一定會耍賴,事先已做好了防備。
「證據?」這句話是李氏三口一起問的,都好奇他有什麼證據。
韓炎馬上打開行李袋,把李嘉兒遺留的內衣拿出來,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
一秒鐘後,原子彈引爆。
「嘉兒,妳還敢說謊?!」李媽媽是第一個發飆的人。
「這麼性感的內衣妳也敢穿,是想勾引男人嗎?!」李爸爸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穿透明蕾絲花邊內衣,心痛得快要死掉,也跟著鬼哭神號。
「那不是我的內衣啦!」李嘉兒慌忙推托。「那是不曉得他的哪一號女朋友遺留下來的胸罩,絕對不是我的。」她舉手發誓。
「真的?」李爸爸最想相信她的清白。
「真的。」她不安點頭。
「真的?」李媽媽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這麼隨便。
「真的。」她硬著頭皮說謊,兩老這才放心,怎麼知道這個時候李媽媽又突然大叫──
「不對啊,那是我去法國偷偷買給妳的內衣!」而且還是限量發行,完全手工縫製的高級品,一件要一萬多塊台幣。
「妳買這種內衣給女兒?!」李爸爸聞言朝自己的妻子大叫,不敢相信她竟然這麼糊塗。
「有什麼關係,你這個老古董!」李媽媽回罵李爸爸。「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內衣穿得性感一點會死啊?我也買了一件。」怎樣?哼!
「妳也買了一件?!」李爸爸快得心臟病。「都是妳教壞女兒,女兒才會隨便和人上床。」
「什麼我教壞女兒?」李媽哇哇叫。「跟她上床的人是韓炎,不是張三,也不是李四,你怎麼可以──」
兩老的爭吵聲愕然止住,一起轉頭看著韓炎和李嘉兒。
對哦,他們上床了。
第八章
他們上床了。
這個消息沒有很快傳開(因為李嘉兒嚴格禁止她的父母出去敲鑼打鼓),但在李家內部造成不小反應,兩老都要求她正名。
「正名?」她又不參與政治,搞那玩意兒做什麼?
「就是給韓炎一個名分啊!」李氏夫婦急得跟什麼一樣。
「呿!」幹嘛把她說得像個負心漢啊,她又不欠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