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師爺嚇得不敢再多賣關子,「米婭的姐姐因為腳受傷住院,所以他們可能是去看她。」
「看她姐姐?米婭跟洛恩一起去?」
范柯的眉頭當下打了十個死結。以范柯的腦袋,再多十顆來也想不出箇中原由,可是當他一聽見米婭跟洛恩在一起,立刻就把醋罈子打翻拿來當水喝了。真恨不得違背米婭的命令,直接衝到醫院去看他們倆在搞什麼鬼!
「我說老大啊,如果你想去,也可以去呀!」師爺可憐地鬆了鬆剛才被范柯抓起來吊著的衣領,卻還是忠心耿耿地獻計。
「怎麼去?」范柯眉毛又多打十個死結,這下怎麼解也解不開了,他火大地咆哮:「你白癡啊!沒聽見米婭說不准我跟蹤她嗎?既然不能跟蹤她,我現在到醫院去,不是擺明了告訴她,我在跟蹤她!」
師爺對他也真是鞠躬盡瘁了,雖然被罵白癡,但還是很盡責地提供意見:
「你可以說是你的線人告訴你她姐姐住院,你只是想表示一下關懷之意,去探望探望她姐姐,不小心挑了今天去,又不小心地遇見她跟洛恩……」
唔!聰明!范柯當下立刻又笑逐顏開,大力給屬下的肩上一掌。
「看不出來,你還挺機伶的嘛!」
咳咳……咳咳……師爺被拍得差點嗆住。
唉,其實根本不是他聰明啊,實在是老大的腦袋瓜本來就不太靈光,這下有了喜歡的人,又更笨了些。
愛情還真是害人不淺!
第8章(1)
愛情還真是個害人的東西,這點洛恩與米婭的感受更深。一個是為了要讓米婭主動向他投懷送抱而苦惱不已,另一個則是想盡一切辦法,要讓姐姐脫離暗戀的煎熬。
經過了剛剛那親密的接觸,兩人之間變得有些怪怪的,尤其是米婭,一想到剛才的事,心兒就不聽話地怦怦跳。
呸呸呸!這種事有什麼好回味的?
她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停下來呢?其實……雖然他提出那樣的要求,不過照這情形看來,他也許也有君子的時候!
米婭偷偷瞥了眼洛恩,他完美的側面,實在是俊朗迷人,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那麼囂張狂傲,她也許會喜歡他吧!
米婭努力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把那顆起了騷動的心鎮壓回去,千萬不能把事情搞得更加複雜,就快要稱他為「姐夫」了,還想這些幹嘛?
他們來到言碧的病房門口,米婭輕輕推開門。
「米婭,你來了?啊——」
看見米婭的言碧,緊接著看見米婭身後的洛恩,簡直就是又驚又喜,臉頰也迅速泛紅。
她怎麼又帶他來見她姐姐?洛恩以眼神詢問米婭。
米婭點點頭當作回答,把洛恩推進了病房,輕聲說:「你先進去,我一會兒就來。」
米婭帶上門,走到病房外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有機飲料,璨都的人早已經不喝碳酸飲料那種對人體沒好處的東西了,可是有機飲料還是有的。
她隨手取了個消毒過的杯子,把飲料倒了出來,隨即丟進一顆愛情靈藥,看著它在水中慢慢溶解,終至不見。
不能再失手了!米婭擔心舊事重演,所以這回她會小心地把飲料直接送到洛恩面前,看著他喝下,然後在他喝下的那一剎那,把臉藏起來。
從今以後,言碧與洛恩兩人就可以恩恩愛愛了。
米婭望著那杯淺黃色的液體,心裡霎時起了一絲絲奇怪的反應,有點酸、有點澀,完全不對勁了。天啊!她是怎麼了?
是因為洛恩吧!
不可否認的,她是有那麼點對洛恩動心了,畢竟他是個那麼出色的男人,也是唯一能與她匹敵的男人,她從來沒碰過哪個男人像洛恩一樣讓她這麼精神振奮,這麼讓她又愛又恨的。
只是,她一直想著要把洛恩推給言碧,所以始終藏著自己,壓抑著感情。
不然……又沒有解藥,難道她就忍心看著言碧這麼痛苦?她畢竟是自己的姐姐。
算了,別再想了,愈想愈煩,愈想愈複雜,愈想愈下不了手。
她端著杯子,回到了病房。
「我姐姐是病人不能喝,所以我只買了一杯。」
米婭簡直就是在睜眼說瞎話,言碧是外傷不是內傷,喝什麼都不相干。可是米婭實在很怕萬一他拿給言碧喝,又是前功盡棄,反正洛恩也不知道言碧生什麼病,而言碧——
言碧現在眼裡只有洛恩,說真的,其他一切她都看不見了。
「這樣不大對吧?就只有我能喝?」洛恩隨口說了一句。
「對呀,為什麼就只有他能喝?」
門口突然無端冒出來一個程咬金。
范柯最愛的就是與洛恩爭寵,這下看見米婭親自端來一杯飲料給洛恩,霎時醋勁在心中氾濫,他飛奔過去,搶過洛恩手上的杯子就往自己嘴裡灌。
「你發什麼神經啊!」
米婭急得一聲大吼,她苦心安排的計策這麼輕易就被范柯給毀了!啊!一番心血付諸流水,大江東去也——
米婭恨恨地一把搶過范柯手中的杯子,不過得意洋洋的范柯早已把飲料喝得一滴不剩。一抬起眼睛來,第一個看見的女人還是米婭!
唉,真是,又浪費她一顆藥,不過還好,沒改變原來的狀況,要是他第一眼看見的是言碧,那世界又要大亂了。
「你來這裡幹嘛啊?」米婭沒好氣地罵人。
「來看姐姐啊!哦,不是,是我未來的……大姨子。」老婆的姐姐,是叫大姨子吧?
「姨你媽的頭啦!」米婭恨不得拿手上的杯子往范柯頭上敲,看能不能把他敲聰明一點。
范柯這句話同樣也激怒了洛恩,米婭的姐姐要是他大姨子,那他洛恩算什麼?他往范柯面前傲氣的一站,身高、架勢完全不比范柯差。
「這位先生,在座似乎沒人請你來啊,你是不是該摸摸鼻子離開這個房間呢?」
憤怒的火焰,從范柯的眼中直線衝向米婭。
「為什麼這傢伙可以進來,我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