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的。」她趕緊婉拒王淑芬的提議。
「好好,那我讓陳媽煲些湯給妳送過去。」
之後,王淑芬又叮嚀了一些事後才掛上電話。
咻!朱緩均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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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小皮包,朱緩均想出去走走。
「NINI、來福,好好看家喔!」她分別親親兩隻狗才出門。
在街上漫無目標的逛了一會兒,她就感到無聊透了。
也許她可以去李俊上班的醫院看看他上班的情形。他上班的樣子會是什麼樣子呢?她好奇死了。
她拿出手機撥他的大哥大號碼。
「喂!」她心兒蹦蹦跳,原本期盼聽到李俊的聲音,卻在聽到陌生女子的聲音後,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找誰?」對方的口氣好像被倒了錢似的不太客氣。
「我找李俊。」她說。
「李醫生現在正在為病人針灸,沒法子接電話,妳是誰?」
「我是他的──」她將太太兩個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畢竟她只是個假妻子,而不是真的。
「妳到底是誰呀?」對方口氣十分不耐煩。
「我是他的朋友,他──」她想問李俊什麼時候可以接電話,沒料到對方竟迫不及待打斷她的話。
「李醫生很忙,妳晚一點再打。」
卡嚓!電話被切斷了。
朱緩均噘起紅唇瞪著手上的手機,心裡嘟囔著,什麼嘛!還說隨時可以CALL他,現在咧?來一個恰北北的女生接電話,她饒不了他,哼!
本來想去看他的念頭也因此被打消了。
「算了,去看他做啥,還不如去看電影。」她當下改變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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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緩均連續看了兩場電影,又到一○一大樓去逛了逛,回家時已經九點了。
她甫一進門,NINI和來福立刻迎上來。
「汪汪!」牠們一前一後的跟著她。
「好啦!我知道你們想我。」她低下頭分別給牠們親了親。
「妳究竟去了哪裡?」李俊斜靠在門邊,一臉不悅的看著她。
他幹嘛臭著一張臉給她看?
「我去看電影、逛街。」她也擺出臭臉,誰怕誰啊!
「看電影需要到這麼晚嗎?」他一下班回家沒見到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才九點多,哪有多晚?」她不服氣的頂回去,「難不成你這假老公還要給我這個假老婆設門禁呀?」
「當然不是。」
「那你幹嘛臭著一張臉給我看?」
「妳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他沒好氣的說。
聽到他擔心她,她原本積壓了一整天的怒氣頓時消了一大半。
「我不會迷路,你擔心什麼?」她還是死鴨子硬嘴。
「妳的病還沒有好。」
「已經好一半了。」說著,她的氣也消了一半。
「就因為妳只好一半,如果再次受風寒的話,會更嚴重的。」
他話才說完,她就馬上打了一個噴嚏。
「哈啾!」
「妳看看妳!」他一副拿她沒轍的表情,「快進屋子,我媽煲了湯要給妳喝。」
「你媽來過了?」她隨他進屋。
「是陳媽送過來的。」他領著她到餐廳,從煲鍋中取出湯杓舀了一碗給她。
「還好。」她吁了口氣,坐在桌前。
「為什麼說還好?」他取來湯匙給她。
「因為如果是你媽來,那我不就成了失職的媳婦?」
「妳也懂『失職』二字?」他嘲弄她。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瞪著他。
「我不是給了妳我的手機號碼嗎?妳應該打電話告訴我妳要去哪裡,至少我也比較放心。」
一提起這個,她就有氣!
「喂,我打了耶!」她氣呼呼的瞪著他,「我打給你,是你太忙了沒法子接,而且──」
「而且什麼?」
「替你接電話的女生口氣壞得好像被倒了會錢似的,恰北北的。」
「妳是不是打錯了?」
「她說你在替病人針灸!」她越想越氣,「那個女生的口氣壞得要命。」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說。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她說謊嗎?
「那個女生真的很凶、很恰!」她氣得把湯匙扔到碗中。
「接電話的人應該是文文。」
「文文!」她刻意把這兩個字念得很曖昧。「你跟她很熟喔!」
「她是我的助手,幫我工作兩年了。」
「哈!日久生情,近水樓台先得月。」她的口氣可酸得可媲美打破一缸醋。
「文文只是我的助手。」他失笑地看著她扮鬼臉的樣子。「別告訴我妳在吃醋。」
「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醋!」她會吃醋才有鬼咧!只是,說實在的,她心底還真是有那麼一絲酸溜溜的味道。
「文文對人很溫柔──」
「溫柔?」她打斷他的話,「那麼恰還叫溫柔?」
「妳為什麼一直說文文很凶很恰?」他無法把她形容的人與平時工作的文文聯想在一起。
「她本來就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替那個叫文文的女人說話。
「不可能!」
「你是說我誣賴她囉?」她說得好委屈。
「我只是就事論事。」
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不信就算了,你既然這麼喜歡她,就去娶她呀!」
「欸!妳怎麼這麼魯啊?」
「魯?我魯?而她就溫柔?」她越想越吞不下這口氣。
「不是,我的意思是──」
「就是!」她不聽他解釋,大步的走回房間。
他趕緊跟在她身後,心急的問:「妳在做什麼?」
「我這麼魯,這麼惹人嫌,那我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做什麼?」她把衣櫥裡的衣服取下來,胡亂往皮箱內塞。
「妳可不可以理智一點?」他最受不了女人無理取鬧,依他的個性,早就不理她了,可現在他卻還捺著性子跟她講道理,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我本來就不理智呀!」她氣得猛咬下唇,「如果我夠理智,就不會答應當你的假太太。」
「我沒有要找妳吵架。」他很擔心她會把唇咬破,「妳可不可以不要再咬嘴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