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妳的初戀情人?」
「不知道算不算。」她回憶道:「他是我高中的學長,我甫一進學校,他就很照顧我,他長得很斯文,做事也很有魄力。」
「所以妳就把他當成白馬王子?」他突然有些心口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欸,你別吵啦!」她沒察覺到他的異狀,「他還一直告訴我說,他是一個很在意別人情感的人,他對感情一定會始終如一。」
「壞人向來不會把『我是壞人』寫在臉上。」他套用她說過的話。
「對呀!」她完全贊同,「我一直很相信他耶!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背著我對另一個同學示好,更可惡的是,他還有一個認識五年的校外女友。」
「那妳不是傷透了心?」
「當然,不過我也教訓了他。」她可不會輕易饒了欺負她的人。「我抓花了他的臉,所以他畢業典禮時沒臉參加。」
「妳夠狠!」
「小CASE!」她輕歎了口氣,「所以,你說男人是不是很壞?」
「妳又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他抗議。
她察覺自己失言了,連忙更正道:「你是例外,行不行?」
「謝謝!」
她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大叫一聲。「哎呀!」
「怎麼啦?」
「我把秘密告訴你了耶!這件事我從沒對其他人提過。」
「那我也把秘密告訴妳了不是嗎?」
「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一百個都行。」
「不、不,我只要一個。」她很認真的問:「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一個女孩,你會不會變心?」
「不會。」他很嚴肅的說:「我寧可別人負我,也絕不負人。」
我寧可別人負我,也絕不負人……
天哪!李俊這句話深深撼動了朱緩均的心。
如果別的男人說這句話,她可能會不相信,但是從李俊口中說出來,她卻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那你還可不可以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她小聲的問。
「問呀!」
「你……那個呀……」唉!這問題還真的很難問出口。
「哪個?」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天真、善良、溫柔、可愛。」就跟妳一樣──他在心裡加了一句。
「呃。」好像條件不太苛刻嘛!「那身高、體重、年齡呢?」
「體重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年齡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兩人合不合得來。」
「就算是恐龍妹也沒關係?」
「我喜歡的是女孩子的個性,內在、外表是會隨年齡而改變,而且如果光有外表,一點也不溫柔,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晴天霹靂呀!朱緩均頓時覺得臉黑了一半。
這是李俊第二次強調「溫柔」兩字了。
天真……她絕對有。
善良……她也不輸人。
可愛……她更是名副其實。
但溫柔……她好像就少了那一點點……
天哪!這該怎麼辦?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我……」她在思考要怎麼讓自己變溫柔一點。
「走吧!回家了。」他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被他牽著手的感覺好溫暖喔!她愛死了他牽她手的感覺,更愛死了他說「回家」這句話。
不管如何困難,她發誓自己一定要努力變溫柔!
第七章
照著尹小米教她的方式,朱緩均抽出第二張牌。
給你(妳)的她(他)一個意外驚喜。
呵呵!今天這張不是太難嘛!昨天盡喪的信心,在這一秒全回復到朱緩均的體內。
看了一下手錶,就快接近午餐的時間,她決定去醫院找李俊一起吃午餐。
當然這是今天最重要的目的。第二個目的,她是要去給歐陽文文小小示威一下。
那天歐陽文文上門來嗆聲,她可不想當軟腳蝦給歐陽文文看扁了,雖然她不是李俊真的太太,但她就要以李俊太太的身份出現在醫院中。
而且她也問過李俊,說她可不可以去醫院找他,他也同意了。
一改平時通T恤、牛仔褲的穿著打扮,她特地穿上自己唯一的一件洋裝,還擦了口紅,讓自己看起來淑女一點……溫柔一點……
為了要讓李俊有意外驚喜的感覺,她一直等到最後一個病人走出診療室,她才推門走進去。
「緩均?」李俊還以為是病人回頭問他問題,沒想到竟看到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她。
今天的她格外漂亮,令他忍不住露出讚美的眼光。
「請問李醫生願意接受我的邀請,一起共享午餐嗎?」她以溫柔又不失俏皮的口氣說。
「美女的邀請我怎麼可以拒絕呢?」他脫下白袍掛到一旁,準備帶她一起去吃午餐時,歐陽文文推門進來。
「李醫師,要我幫你買便當嗎?」
一見到朱緩均,歐陽文文怔忡了一下。
「不用麻煩妳了,我們要出去吃。」朱緩均有些開心的說。耶!看到歐陽文文一臉吃癟的樣子,她終於可一舒這兩天的怨氣了。
「文文,不好意思,今天我要跟緩均出去吃飯。」
「沒關係。」歐陽文文嘴裡表現得很識大體,但看著朱緩均的眼神卻彷若要將她拆吃入腹,「我明天再替你買。」
明天……她絕不會給歐陽文文有這個機會的!朱緩均決定每天都要來找李俊一起吃午餐,她向歐陽文文回敬一個挑戰的目光。
當她和李俊一同步出醫院時,醫院不少女護士都投以吃驚和羨慕的目光。
「李醫師……」一個中年的女護士好奇的走了過來,「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她是我的太太。」李俊的回答讓對方張大了嘴久久合不攏。
一直到他們走遠了,對方還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佇立在原地。
「你完了你。」朱緩均半開玩笑的說:「你把人家嚇到了。」
「我說的是實話,不是嗎?」
「可是我們是『假』的。」好像怕別人偷聽到,她特地把「假」字壓低音量。
「那又怎樣?」他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
「你不怕你的身價會降低?」她譏誚的問。
「妳現在才替我擔心會不會太遲了?那天妳告訴文文說妳是我的太太時,我早就沒有身價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