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之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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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等一下,這個見面禮送給妳。」葉舒遞了一個小錦盒給平遙,溫柔慈愛的笑容與辦公時的精明幹練截然不同。

  「總監,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盒子裡是一個鑲鑽的高級名表,她感到一陣羞愧,老人家對她這麼好,而她竟然怕麻煩地想逃開。

  「收下吧。」李奕青怕兩個女人推來推去,乾脆就拿過盒子,替她收下了,朗聲地向父母道別。

  葉舒坐回老公身邊,得意地說:「我的眼光准吧,一眼就看出她與眾不同。」

  「老婆,妳最棒了。」

  「我知道。」

  車上,平遙感動地捧著小盒子,讓她感到窩心的不是禮物的昂貴,而是那份認同、接納的心意。

  「小李,你爸媽……」

  「不好意思,他們就是這麼誇張,妳別太介意。」李奕青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所謂正式拜見父母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做,不知道怎樣的反應才叫正常。

  平遙微笑搖頭,語重心長地說:「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他們感情好好,記憶中我爸媽也是這麼好,我們……」

  「我們一定比他們更好。」他想也不想地接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嗯……」她心頭一熱,瞬間產生了和他共組家庭、成為一對恩愛夫妻的意念,美好的未來突然就這麼降臨了。

  彷彿感染到她的喜悅,他也開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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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奕青從後面抱住平遙,頑皮地親吻她的耳背,騷亂逗得她咯咯嬌笑,感覺雖然美好,她卻不得不喊停。

  「這裡是辦公室,被人看見就糗大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是一對了。」溫潤的雙唇從耳背滑下,依依戀戀地舔舐柔嫩的粉頸,意猶未盡地拉開她的衣領,飢渴地吸吮香肩。

  「嗯……不行……」帶著暢意的迷亂感覺侵襲著她,她回過身想阻止他溫柔的折磨,沒想到狂亂不羈的唇順勢舐吻至滑膩酥胸,一陣陣難耐的酥麻透過纖細而敏感的神經傳達至全身,雙腿無由地發軟。

  他抱住嬌柔的嬌軀,興奮地說起下班之後的節目。

  「今天不行,我們約了室內設計師了,我哥新家還沒搞定。」她一臉抱歉地說。

  「拜託,妳哥要結婚,妳幹麼忙成這樣?」又不行,他立刻冷了半截,臭著一張臉埋怨。

  「我們家就四個人,加上婚期又急,所有的一切都得趕在聖誕節前完成,當然得全體動員了,沒叫你幫忙就該萬幸了,還嫌--」

  知道他最討厭瑣碎的事了,所以沒拉他一起去,正因為如此,下了班幾乎都沒時間約會,冷落了他,她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上班時間不行,下班時間沒空,妳要ㄍㄧㄥ死我呀?」被晾在一邊的他覺得好悶。

  小男孩吵著要糖吃的樣子真可愛,她噗哧一聲笑出來,踮起腳尖,給他一個吻。「別吵,再等一下下就好了喔。」

  「這樣怎麼夠?」他雙手扣住她的纖腰,徹徹底底地索取一個深吻,稍稍解了這可惡小女人的毒害才放開她。

  她噙著甜笑斜嗔他一眼。即便已吻過無數次,但每次總是擋不住他毫不掩飾的熱情,每每生出更多的愛意。

  「喔,時間差不多了,負責舞台裝置的公司應該也到了,快去開會。」手腕上華麗的鑽表微光流轉。

  他無奈地一翻兩瞪眼。雖然兩人天天在辦公室見面,但是為了巴黎聯展,大家忙得團團轉,想偷點時間談情說愛,她害羞,他沒空,看得見,吃不著,真是苦喔。

  「是是是,妳說什麼都照辦。」他抓起檔案,好無奈地晃出辦公室。

  手機鈴響,他接起電話。

  第七章

  PUB的音樂漫天價響,五光十色的炫爛燈光不停流轉,時序雖然已經進入冬季,PUB裡永遠都是盛夏。

  「小李,再來一瓶。」綽號不知火的年輕男人丟了一瓶啤酒給李奕青,吊兒郎當地晃回來,挨著小女朋友坐下,順手摟摟她驕傲示人的小蠻腰。

  「出來玩就要開心,幹麼臭著一張臉。」

  「我哪有臭臉?」他不以為然地反駁。

  開會前接到這很久沒聯絡的瘋朋友的電話,他正覺得悶,於是一口就答應他的邀請,晚上到這間PUB散散心。

  不知火介紹了一個金髮美女茱莉亞給他認識,從晚餐到現在,她一直重複著差不多的話,乏味極了,不知不覺他想著小遙,心想如果她在這裡就好了。

  「不會呀,我們聊得很開心呀。」茱莉亞嬌生生地趴在李奕青的背上,纖巧的手指在他的結實臂膀上輕輕地畫圓,頑皮地騷弄。

  茱莉亞在台灣混了好幾年,已經能操流利的國語了,她愛瘋的個性和不知火一拍即合,一下子就成了好朋友,今晚一見到他的設計師朋友,立刻就煞到了,整晚纏著他不放。

  「別弄了,好癢。」大夥兒一起出來玩,雖然覺得尷尬,總不好真的翻臉把人推開,李奕青為難地縮縮被弄得好癢的肩頭。

  「是心癢難耐吧?」不知火邪惡地大笑。

  「好了,你是特地叫我出來玩的,還是特地叫我出來虧的?」被取笑得難堪的他大灌一口啤酒。

  「哇靠,有了女朋友就變成病貓了?連聞聞魚腥味都不敢了?天哪,江湖好漢又死了一個,又一個PTT(怕太太)會員了。」看見他那彆扭的神情,不知火像鯊魚見到血似的興奮,卯足了勁消遣。

  「誰說我怕她--」男人最怕被說懼內,李奕青的臉皮薄,火氣又大,想都不想就大聲否認。

  「這才對嘛,八字還沒一撇就怕成這樣,那以後還有得混嗎?」

  不知火慷慨地傳授御女術,李奕青邊聽邊笑地回答,兩個男人一搭一唱,愈說愈得意,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全都出來了。

  「真的是這樣嗎?」

  李奕青手中一空,他的視線跟著被抽走的啤酒瓶往上,看見平遙冷凝著一張臉站在身後,他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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