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鬼,我要妳老實告訴我,妳真的願意把我讓給君翡翠嗎?」
半晌,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笑了,他緩了一口氣,「算妳這個丫頭還有良心!」
「我本來就是個有良心的人,所以我……」算了,他是不會明白她的心情。
「好了,從今日開始,我要妳開開心心準備當新娘子,不准再有任何牽掛。」
不過,雲褚昊已經決定了,今晚,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免得她又胡思亂想,說些惹人生氣的話,更甚者,她突然裝瘋賣傻起來不跟他拜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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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怎麼老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人家從被窩裡面吵醒呢?韋絲絲傷腦筋的瞪著雲褚昊,「你可知道這會兒是什麼時候?」
「我知道,三更了。」他幫她關上房門,執起她的手走進夜色當中。
「難不成你又想告訴我,你只是想跟我攜手漫步在花前月下?」雖然夜裡的風兒吹得臉兒冷颼颼的,她卻覺得心頭暖呼呼的。
「不是,今晚我有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
「我先賣個關子,待會兒妳就知道了。」
她知道繼續問下去,他也不會告訴她答案,他這個人就是如此難纏,可是,這路越走越奇怪,他們好像一步步接近雲門山莊的最深處,她記得那兒是雲門山莊的議事堂,沒有得到允許,任何人不可以擅闖。
終於忍不住了,她開口問:「你究竟要帶我上哪兒?」
「別急,我們就快到了。」
也許是膽小的關係,看他神秘兮兮,她就會覺得很不安,好像有什麼麻煩要找上門了,「我們先說清楚,你可別跟我過不去哦!」
「我有跟妳過不去嗎?」雲褚昊覺得好無辜,他只是費盡心思在討好她,想拉近他們的距離,這怎麼可以說是過不去呢?
「你……」算了,她就知道他不會承認,像他這種唯我獨尊的蠻子就會命令別人,哪會覺得強人所難有何不對。
就在這時,他們已經進了議事堂,不過,他們的腳步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繼續往後深入,最後推開一道門,他終於說:「我們到了。」
哇!韋絲絲被眼前的景色給迷惑住了,每棵樹上都掛上明燈,這兒亮如白畫,此時雖然不見桃花的舞姿,卻依稀聞得到殘留在枝頭上的花香。
「這是什麼地方?」她走了一會兒後就聽見潺潺的流水聲。
「這是屬於我的世外桃源,我最喜歡待在這兒習武練劍。」
像是發現什麼,她歡呼的又跳又叫,「這兒有座池子。」
「據說這個池子的泉水不但可以活絡筋骨,還有醫治百病的功效。」
「這麼神奇?」她真想解去衣衫撲通一聲跳下去。
唇邊漾起狡猾的一笑,雲褚昊狀似不經意的道:「妳可以試試看啊!」
「好啊……呃,等等,你在這兒,我怎麼試呢?」她偏著頭斜睨著他,他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可以轉身背對著妳,我保證當個君子不會偷看一眼。」
「別開玩笑了,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轉身偷看?」她可沒忘了他曾經說話不算話,再上一次當,她就太笨了唄!
微蹙著眉,他很認真的瞅著她,「我在妳眼中是這麼不守承諾的人嗎?」
「這……也不全是啦!」至少,他確實找到二小姐的下落。
「我們就要成親了,我有必要如此心急嗎?」
這一點倒是,一旦拜堂成親送進洞房,她還不是他的人……想到這事,韋絲絲就情不自禁的紅了臉,她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這種感覺有點慌亂,又有點期待。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動妳一根寒毛,否則……」
她連忙摀住他的嘴,「你不要隨意發誓,這可不是鬧著玩。」
抓住她的手,他好無奈的歎了聲氣,像在撒嬌似的說:「妳不相信我,我還能怎麼辦?」
「我,我相信你就是了。」
瞧她面露遲疑,雲褚昊很慷慨的作了一個決定,「算了,這兒留給妳,我去前頭練劍好了。」
太好了,這下子她真的可以安心的寬衣解帶,不過進入池子,她還是小心翼翼提高警覺,可是徜徉在溫潤的泉水當中,她很快就忘情的放鬆自己,所以當另一個撲通聲響起,她就在毫無防備之下落入他的懷抱。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當了,然而,當兩具軀體碰觸的那一剎那,她注定是沉淪的命運,逃不掉了,就這樣吧,她認定他是她今生今世的歸屬,她的心、她的人,都只想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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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一早,眼皮直跳個不停,韋絲絲就覺得心慌慌的很不安,好像有事要發生似的,果然沒多久,小桃兒就驚惶失措的跑來告訴她,有個自稱君翡翠的女人找上門,她當場傻住了,雲褚昊說二小姐在杭州,不可能來這兒不是嗎?
不過,這會兒哪有時間想那麼多,小桃兒說莊主和少莊主都不在,又沒有人敢驚動大夫人,此時此刻也只有她能出面,於是韋絲絲急急忙忙的來到花廳見尋覓許久的君翡翠。
沒錯,確確實實是二小姐,而且隨行的人當中還有個她熟識的秦綢兒,她們怎麼會碰在一塊?她沒有心思追究,因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二小姐竟然什麼都忘了!
「二小姐,妳再仔細瞧瞧,妳真的不記得我嗎?我是韋絲絲啊!」她激動的抓住君翡翠的手臂,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見狀,君翡翠莫名的感到難過,她很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無助的轉頭求助於秦綢兒。
「韋姑娘,二小姐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會來這兒就是想弄清楚當初發生什麼事,看看能不能找回失去的記憶。」秦綢兒解釋道。
「我說──」韋絲絲緩緩的鬆開抓住君翡翠的手,事情從坐上馬車說起,她娓娓道來一路上的經過,直到遇見山賊,她們最後不得不被迫分開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