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祺然彷彿被丟了一枚炸彈,整個人四分五裂,沒有人告訴他,他什麼也沒聽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這麼荒謬、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他用力地抓住施民偉的雙肩,急問道:「什麼時候?在哪裡?」
「就是今天,現在已經四點多了,不過應該還沒進行,我記得君嫿月提到她幫她訂了飯店,安排了燭光晚餐,你一定要阻止她!」施民偉熱切地道。
「難道說她今天請假就是這個原因嗎?!」宗祺然低吼,感到既痛且怒,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她怎麼可以這樣作賤自己?!
「應……應該是。」
「那麼她現在應該不在學校了,你知不知道是哪間飯店?」
「我不曉得,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跑去鬧場的。」
「我會阻止她的,我一定要阻止她,我去找另外兩個惡女問清楚!」他轉身衝出了辦公大樓,盲目地四處奔走,整個商學院、校園跑了一圈,最後累得靠在牆邊喘息。
找不到其它兩人,那麼他該怎麼辦?當乍聽到這件事的驚駭褪去,他的腦筋似乎靈活起來了,既然事情是君嫿月安排的,以她的手筆和作風,地點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飯店,或許計畫便是用完燭光晚餐後直接到飯店房間……該死!他光想像這畫面就已經幾乎氣炸了!難怪她們會被人稱為惡女,行事簡直怪誕、離譜、荒謬到了極點!
現在離晚餐還有些時間,他應該要回辦公室打電話到各大飯店詢問預訂客人裡有沒有君嫿月或姬洛璇的名字,想到這兒他立刻舉步返回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後他立刻瘋狂地打電話,總算一流的大飯店也不算太多,他才打兩通電話就查到了,他抄好了地址立刻風塵僕僕地朝目的地飛奔趕去,最好能在他們抵達之前就將他們攔劫下來,再看他怎麼教訓這個任性妄為的女孩!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當宗祺然心急如焚地趕到飯店時,剛好見到打扮得極其秀麗婉約。秀色可餐的姬洛璇,和一名瀟灑俊帥、氣質出眾的年輕人手牽著手正要往電梯方向走,他立刻朝他們定了過去,此時他的怒氣再也無法抑制,一把拉住那男子,二話不說便朝男子帥到無可挑剔的俊臉一拳揮去,男子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打得坐倒在地,姬洛璇輕聲驚呼,直覺要去查看他的傷勢,手臂卻立刻被拉制住,當她看清楚來打人鬧事的竟然是宗祺然時,短暫的驚訝之後俏臉旋即寫滿了忿怒,圓瞪的雙眸更冒著火焰。
「你這是做什麼?!」她怒斥道。
「妳瘋了是不是?!」宗祺然怒道,瞧她居然還精心打扮得這麼美麗動人,他真想連她一起痛打一頓!
「瘋的人是你!放開我!」她奮力地掙扎,卻怎麼也甩不開他的箝握,看似斯文的他手勁卻大得嚇人。
「跟我走,我有話跟妳說。」
他拽著她要將她拖出飯店,卻受到劇烈的抵抗。
「我不走!該離開的人是你,你沒資格管我的事!放開我!」她自由的那手加入戰局,瘋狂地搥打他的手臂,彷彿要將這陣子受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
她手中緊握的鑰匙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用男人的蠻力將它奪下,此時電梯門正好打開,他腦海中念頭一閃,拖著她進了電梯,其它本來要進電梯的人看了看他們兩人,全都不約而同地選擇等下一部電梯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姬洛璇嬌吼道,手扭著、捶著就是掙下開。
「我們好好地談一談,我發現這裡倒是談話的好地點。」他晃了晃手中的鑰匙,鐵青著一張俊臉,方纔她對那帥哥關心的模樣還是讓他非常吃味。這幾個女人未免也太厲害了,那種帥到連電影明星都要相形遜色的男人也找得到,而這個事實則讓他更不是滋味。
姬洛璇不再跟他爭執這個問題,那只會讓她的手更吃苦頭罷了,既然他要談,那就談吧!反正今天她本來就是打算豁出去了。
兩人進了飯店房間,宗祺然終於放開了她,但還是守住了門口的方向,免得她動逃跑的腦筋。姬洛璇揉著發疼的手腕,撇過頭去不看他,看著他只會令她心慌意亂而已,想來想去還是搞不懂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的。
「妳告訴我,妳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做這種事?這一點也不像妳的作風!」宗祺然質問道。
「那表示你看錯我了,我就是這種女人,你看得慣也好,看不慣也罷,我就是這樣的人。」姬洛璇冷冷地道,依然不看他。
「是嗎?如果妳不是在騙我,那麼妳說話時為什麼不敢看我?妳聽著,我不會准許妳這麼做的!」
姬洛璇終於凝著他,冷冷地道:「這是我私人的事,你沒有資格准或不准。」
「我是妳的老師!」宗祺然低吼。
「老師管學生的男女關係?」姬洛璇冷笑。「你當我是國小生還是國中生啊?」
她從來不曾用這種譏諷的態度跟他說話,宗祺然心如刀割,他不要姬洛璇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妳找的對象是妳喜歡而且打算認真交往的人,我不會反對只會祝福,但妳居然將妳的貞操毀在一夜情,這太離譜了!」他沉痛地道。
「不用把事情看得這麼嚴重,我不認為我會當處女當一輩子,更不認為會跟誰認真交往,把所謂貞操交給我不愛的人只是遲早的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姬洛璇極其平淡而冷靜地道。
「妳才二十出頭,妳當然會遇到妳愛的對象。」宗祺然只感到痛心,她怎麼會有這麼消極的想法?或許是他將她傷得太重,他以前怎麼會沒有發現她對他的感情竟是如此深刻?!
「萬一將來真的有那個對象,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反而要離他愈遠愈好。」她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但除他之外,她壓根兒不認為她還有愛上別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