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過去有多少男人為她心動,但從現在開始,她的美麗只能專屬於他。
「我的字典裡沒有後悔二字。」沈安琪豁出去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執行你的懲罰?」
「這個我可得好好地想一想,不過絕不是今天,你緊繃的神經應該舒緩了些吧?」說這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瞟向她身體的各處,那豐滿的胸部、纖細的柳腰,以及勾人的臀部,他可以想像出在那過度保守的衣服下是一副如何曼妙的胴體。
「如果你願意,也可以不必接受懲罰。」安格爾口氣極為曖昧。
沈安琪瞪大晶瑩的雙眸。什麼叫做如果她願意?這算什麼鬼話?
這個包欲薰心的男人!竟敢明日張膽的向地暗示,如果地成為他的女人,就可以不必接受懲罰。
要她跟這種自大的沙豬上床,她寧可被吊死,一求痛快。
總而言之,地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這個男人,他休想讓她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
「怎樣?你考慮得如何?」安格爾不是沒有見到地眼中露出的鄙視,如他所想,要她成為他的女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他會讓她成為他的女人,而且是心甘情願。
「我不會考慮,要殺要剮隨便你。」沈安琪極為憤怒的說道。
安格爾朗笑,黑眸中充滿了戲謔的目光。
「跟我喝杯茶也不願意嗎?」
「你說什麼?」沈安琪怔了怔,「你剛才說可以代為處罰就是跟你喝杯茶?」
「沒錯,不然你想的是什麼呢?」他嘲諷的反問。
她被耍了!
沈安琪非常明白,從一開始到現在,安格爾故意在捉弄她。
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毛病,身為一國之君,竟然以捉弄一個小女子為樂,難道是他生活太過無聊嗎?
「你的答案仍然是『不』嗎?」這句話聽起來不像是疑問而像是種警告。
他舉起那長而有力的手,似乎想去撫摸沈安琪細緻的臉。
沈安琪瞠大眼屏住呼吸,連忙後退一大步。
安格爾卻沒有碰她,而是動作敏捷地取下自己肩上的白色頭巾,露出了他那頭深黑及肩的頭髮,唇角像在嘲弄她過於緊張般的微微揚起。
沈安琪的雙頰咻地火紅了。
唉!她是不是想太多了?怎會以為安格爾想摸她的臉呢?
不過,如果他真如她所想的摸了她的臉,她絕對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巴掌,哪怕她會因此被扭斷脖子也不在乎。
☆ ☆ ☆
安格爾大步領著沈安琪穿過庭院,經過被陽光照得閃著耀眼光芒的噴泉,再經過一個高高的拱門和——條狹窄的曲徑,那幽暗的走廊似乎要把他們引往這個宮殿最幽僻的地方。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段婉蜒的台階前,進入了一個陰暗卻散發著檀香味的房間,裡面的矮沙發上散放著一些墊子,矮沙發在房間內排成一圈,襯著用深紅色絲綢裝飾的牆。
安格爾比了個坐的手勢請沈安琪坐下,自己則在沈安琪對面落坐,他的動作既溫柔又優雅,就像只黑豹一樣。
他背靠著綴有流蘇的華麗墊子,那模樣讓沈安琪恨不得自己手上有筆和紙可以把他畫下。
但她並沒有因為週遭神秘的異國色彩而興奮,相反地,安格爾凝望她的眼神,讓她腦子裡的警鐘大響。
他為什麼要把她帶到宮中這樣一個隱密的角落裡?又為什麼會邀請她到這裡來?
不對勁!此地不宜久留。
剛才她已經被安格爾那捉摸不透的個性弄得有些神經錯亂,現在她更要小心應對才是。
沈安琪決定暫時敷衍他,然後再藉機逃跑。
當她正在思考用什麼方式應付時,突然有人進房,嚇了她一大跳。
定睛一看,那兩個人只是傭人而已,她們帶著傳統的穆斯林頭巾,身著藍色長袍,每個人手上各托著一個黃銅盤子,其中一個盛著鑲金箔的瓷茶具,另一個則擺著許多美味可口的精緻糕點。
沈安琪並不因這些而放鬆緊繃的神經。
當她們把茶具和點心擺放在她與安格爾之間的矮銅茶几上時,她好想不顧一切地拔腿就跑,因為安格爾那雙熾熱的黑眸彷彿要將她吞噬般。
「這些茶點都是我最愛吃的,你嘗嘗看。」安格爾說話的口氣,讓她感覺他好像指的不是點心,而是在暗示著什麼。」沈安琪一邊假意稱讚那些食物,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梭巡可以讓她順利逃跑的方向。「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子,你邀請我來,對我而言就是一種莫大的光榮了。」
「你真的這麼想嗎?」
「當然,我知道你身為一國的領導者,日理萬機,應該有許多重要的事急需你去處理,而不是坐在這裡陪一個平凡的女子喝茶。原諒小女子斗膽,你不妨直接說出見我的動機,然後我就可以回旅館,不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
沈安琪一直努力克制猛擊她肋骨的心臟,為了偽裝鎮定,雙手不自覺握緊成拳。
不是她過於神經質,而是安格爾的目光太具威脅性,帶著一種令人害怕的飢渴,她敢發誓,他帶她來到這兒,絕對不是為了幫助她收集資料,而是還有更大的陰謀。
她不禁恐懼地想起了他帶她來到這房間時穿過的那條幽暗的長廊,即使她決心逃跑,面對陌生的環境,也不可能找到退路的。
還有那些佩著寒光直閃的寶劍的衛兵……或許他們會用劍來對付她!
她的慌張、她的意亂,全看進安格爾的眼底,他知道她想逃開他,但他絕不允許她這麼做的!
「你絕對不是個平凡的女子。」安格爾邪魅地勾起唇,「如果你一定要我給你一個動機,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就因為你的不平凡,勾起了我對你的興趣。」
沈安琪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她並沒有因為安格爾的稱讚而感到一絲喜悅,相反的,一股莫名的恐懼正在她的心底不斷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