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浣歲當然不知道,此時李旭和正在心裡納悶著,為什麼他跟萬浣歲就能心平氣和的說話,一遇到柳麗色就會失去理智呀?
她們明明長得很像嘛!
「沒事叫人家笑?你少無聊了。」孫立明從轉角冒出來,收攏折扇在李旭和頭上敲了一下,然後順手把他的手從萬浣歲肩上拿開。
「笑口常開才能長命百歲嘛!」李旭和理直氣壯的說:「喂,最近我也幫了你不少忙,所以這丫頭就給我帶回去宮裡。」
他就天天對著她練習一番,就不相信以後還會在柳麗色前面暴躁發火。
「你想得美。」他用折扇在她身上一指,「沒用的,別白費工夫了。」
他一想也知道李旭和在打什麼主意,不誠實一點面對自己的感情,只能說他是白費心機。
李旭和臉一紅,有點激動的說:「胡說八道,我什麼主意都沒打,跟麗色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亂想。」
「我哪裡有亂想?」他笑盈盈的說:「我可沒提到半句跟麗色有關的話。」
「呃……總之呢,我有功勞啦!這丫頭一半是我的。」
「別作夢了,」孫立明非常堅決的說:「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看了一頭霧水,顯得莫名其妙的萬浣歲一眼,她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充滿好奇的模樣,很有一種天真無邪的味道。
她並非不識世務,但卻有一種純潔而美好的天性,讓人很難不注意到她。
「好哇!你想獨佔。」李旭和可不依了,「既然你一點道義都不顧,那就別怪我要揭穿你玩的花樣!」
什麼失憶嘛!壓根就是找理由,用來躲避那堆搶著幫他作媒的皇親國戚而已。
「你居然為了一個小丫頭威脅我?你才沒有道義。」孫立明毫不讓步的說:「我就不吃你這一套。」
李旭和氣呼呼,「你莫名其妙呀!我幫你這天大的忙,還被那個姓錢的騷婆娘纏上,現在你居然說沒我的份?這還有天理嗎?」
「你當初拍胸脯說要幫忙時的豪氣呢?還說自己義字當頭,什麼好處都不要勒。」
就知道說得好聽,做不到有什麼用呀?
他好不容易把萬浣歲弄進府來,怎麼可能讓李旭和把她帶進宮裡去?
「那是因為……」李旭和一急,差點脫口而出她長得像柳麗色,但總算即時忍住,「我不管啦,我要帶她回宮。」
「用賴皮的就贏嗎?我說不行。」
於是兩個好朋友怒目而視,互不讓步,讓夾在中間的萬浣歲又驚訝又生氣。
「喂,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我又不是東西,能分成兩半嗎!」
真是莫名其妙,這兩個人居然都搶著要她當丫頭,他們一定不知道她什麼都不會。
「要真能分成兩半,早把你切了。」李旭和呿了一聲,忍不住說道。
萬浣歲一聽,恐怖的叫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她在想,不過是讓孫立明受點小傷,忘了點小事而已,需要把她腰斬這麼狠嗎?
「你幹麼嚇唬她?」孫立明眉毛一挑,低頭對嬌小的萬浣歲說:「沒事的,不用怕,我保證你一根寒毛都不會掉。」
李旭和哼道:「萬浣歲,你最好不要待在相府裡,免得讓人有機會圖謀下軌。」
找得這麼急,又留得這麼凶,說孫立明對她沒興趣,那是殺了他的頭他也不信,
孫立明當然不能下辯駁,「這句話是我要說的。」
別有用心的人明明是李旭和吧?而他要留萬浣歲,只不過是為了……躲避幾樁他甩不掉的婚事而已嘛!
「好了,你們兩個別在我耳朵旁邊吵了!」萬浣歲被他們吵得頭都昏了,而且完全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居然會這麼搶手。
「對,不用跟他吵。」李旭和一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跟我走就是了。」
孫立明連忙抓住她的左手,「講不過一個理字,就用蠻力嗎?」
他們在迴廊上為了萬浣歲吵嘴,早已讓經過以及在遠處打掃的僕人都嘖嘖稱奇,紛紛開始猜測這件事背後的含意,並且非常樂於告訴下一個不知道的人。
萬浣歲一跺腳,用力把兩個人都甩開,「都不要拉我!如果我可以選的話,我哪都不要去,我要回家啦!」
「回家?」李旭和首先打碎她的幻想,「你闖了這麼多禍,現在想回家?」
而孫立明也湊上一句,「再說,你燒了春耕小樓,難道就這麼算了?」
萬浣歲瞪大眼睛,「啊?你說什麼!」
她是燒了春耕小樓沒錯啦,問題是他怎麼知道的?
「當然,你那時候穿了男裝。」孫立明微笑著,指指自己的眼睛,「但我不會弄錯的。」
她驚訝萬分的張大了嘴,過了一會才找到聲音,「你、你根本就沒失憶!」
他如果把以前的事都忘掉了,為什麼會記得她跟他在春耕小樓的事?
孫立明和李旭和同時動作,雙雙摀住她的嘴,從後面把掙扎著要說話的她拖著走。
她含糊不清的猛喊,「放開我、放開我!」
如果孫立明好端端的,一點事都沒有的話,那她幹麼要被罰到這裡來做工呀?
萬浣歲用力的掙扎,可是嬌小的她,哪敵得過兩個大男人,她的反抗根本就不能減緩他們把她弄走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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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假裝失憶,不是真的失憶。我還以為你的聰明才智也跟著傻了?」
李旭和嘲笑著對孫立明說。
他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容易就在萬浣歲面前,說出了這天大的秘密。
而且還完全不管她會聽見了什麼,大大方方的直接跟他爭論關於把萬浣歲弄進來,誰花的力氣比較大。
而孫立明則是一臉不在乎的表情,「有什麼關係,反正她遲早要知道的。」
被分別捆住了手腳,嘴巴又塞了手緝的萬浣歲,一臉怒容的在梨花木椅裡扭動不休。
似乎在抗議她所受到粗魯又不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