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爺,你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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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她年輕,還沒有婆家,他曾私下探問過採花的身世,但是她口風很緊,只說她現在缺銀兩,等賺足了銀兩,就要到山西去。

  問她去山西做什麼,她又閉緊嘴巴,但看她做事這麼賣力,應該山西有很重要的人在等著她。

  該不會是未婚夫之類的吧,能讓一個女孩家這麼賣力做事,不嫌湯汁油膩骯髒,應該是意中人在山西,她要去尋親的。

  「她許了婆家嗎?」

  陳公子在櫃檯前扭捏了許久,終於問出口。

  王掌櫃其實也認為陳公子人好,老實,是個不錯的相公人選,但是恐怕他是無望的,而他也不願意有人騷擾採花。

  「許了婆家了,她在這兒做一段日子後,就要去尋親。」

  陳公子掩飾不了臉上的失望,喔了一聲,再望向酒樓裡飛舞的彩蝶,忍不住的垂頭喪氣。

  王掌櫃抽了口煙,心裡對陳公子說了聲抱歉,不過以陳公子的人才長相,還是可以婚配到不錯的人選,採花既然心有所愛,那當然得讓她跟她的意中人在一起,因為她看中的人,準是不錯的。

  而在酒樓工作了近半個月,王掌櫃更加喜歡採花,而她也很喜歡王掌櫃,覺得這個老爺爺既親切又和藹。

  在這裡,一天做事下來,往往累得要命,但她還是精神飽滿,因為這比照顧那個啥時都一臉愛困的於水荷還要簡單、不費力。

  不是她這個婢女愛念她家小姐,小姐若不是那張臉長得花容月貌,實在是一無是處。

  連走個路都可以跌進水塘裡,害她得在冷死人的冬天跳下水救她,她被救起上岸後,一臉沒差,好像不知道冷似的,只有她冷得發抖。

  走路常常撞倒東西,書她得在後面眼捷手快的扶住掉落的東西,以免砸壞了,被二夫人知道,又要把她們叫去臭罵一頓。

  唉,這麼糊塗的小姐,真的能夠一個人到山西嗎?

  每次想到這件事,採花心裡就忍不住擔憂煩惱。

  雖然小姐總是傻人有傻福,但她還是放心不下,所以她現在一有空,就到最近的廟裡捻香,希望菩薩保佑小姐。

  今天剛好下了點小雨,酒樓的生意有點清淡,王掌櫃說她最近太忙太累,放她一個下午休息,她就急著到這間常來禮佛的廟宇拜拜。

  她還為小姐求了一個籤詩,是個大吉之簽。

  送到廟祝那兒解籤,廟祝還恭喜她道:「小姑娘,妳這是婚姻圓滿的上好之簽,一般人很少求到的,恭喜妳,看來妳最近要成親了。」

  他這一說,讓採花滿臉黑線,她為小姐求籤,是要問她是否安好,怎麼會求了個婚姻圓滿的上好之簽?

  廟祝說了一堆好話,什麼早生貴子,永浴愛河的,還真以為她要嫁人了,她不甘不願的拿出碎銀投進功德箱裡,心裡卻不斷的叨念,看來這廟根本就不靈,以後還是換間廟試試。

  走到快近城的郊區,雨忽然轉大了些,她不得已的躲在一株大樹下,卻聽到旁邊的樹叢傳來打情罵俏聲。

  「哎呀,段少爺,你饒了我,我受不了。」

  「妳嘴巴裡說受不了,身體可誠實得很……」

  接著是一段亂七八糟的喘氣聲,採花臉紅起來,可是雨越來越大,要跑走就得淋得滿身濕,不跑賴在這兒,聽人家做這種苟且之事,她真是越聽越火大。

  她忍不住罵得有點大聲,「這裡又不是妓院,你們也有點羞恥心好不好?更何況雨下這麼大,你們不冷嗎?」

  對方像是完全不在意,反而交歡的歡悅叫聲越來越不堪入耳。

  採花心裡氣極,忽地覺得這男音有點熟識,只不過她不認為自己有認識哪個人這麼無恥的,會在荒郊野外做這種下流的事。

  她偏頭去看,一對男女摟得死緊,她心裡忍不住一跳,總覺得那男人的臉有點熟識,只不過雨大,讓她瞧得有點不清楚。

  「段少爺、段少爺、段少爺……」

  那女的不停呼喚,像正樂在其中,採花忍不住再次偏頭去看,這次段文慶的眼神與她交會,嘴角還噙著要笑不笑的弧度。

  一股不知道什麼樣的感覺,讓採花心頭卜通跳動,肚子忽然酸疼起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無恥,她火大的惡罵出聲。

  「不要臉的狗男女,不要臉。」

  她也不管雨大,轉身就跑出大樹,淋了個滿身濕的跑回酒樓。

  王掌櫃看她又是淋雨、又是被風刮得滿臉青白,不禁憐惜的念她。

  「這雨這麼大,妳幹什麼冒雨回來,就跟妳說下雨,酒樓不忙嘛,妳遲些回來也沒關係。」

  她什麼話都不想講,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看了剛才那對狗男女的行為,讓她的頭好痛、好難受。

  「我頭好痛,王掌櫃,我想睡覺。」

  「好,去睡,我叫人弄碗祛寒的姜茶給妳,趕快先去換下濕衣再說。」

  王掌櫃急忙把她趕上樓上房間,就要人去弄碗姜茶給她,她喝了姜茶,蜷縮在棉被裡。

  滿身的寒氣,已經被姜茶的熱氣給驅散,又加上她原本身子就不錯,所以淋了點雨也沒什麼影響。

  但是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哭得這麼難受,就是很難過的哭起來,打小到大沒哭過幾次的她,哭到哽咽。

  「不要臉、不要臉,段文慶你是我看過最不要臉的男人。」

  她一邊碎罵,一邊抹眼淚,一想到段文慶剛才跟別的女人,在野地裡幹那種好事,又想到他望見她竟然也不吃驚,還笑得出來,這個男人簡直是下流的賤男人。

  虧她在酒樓無聊的時候,還會想起他,想起他的潔癖就好笑,想起他的色魔臉孔就臉紅心跳。

  「無恥、下流……」

  她翻來覆去一直痛罵段文慶,罵到自己嘴酸淚干,才抱著棉被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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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坐,段少爺,要吃點什麼?」

  段文慶有點不知所措,他一早醒來,腳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就走到這間聞名城裡的酒樓,等到開門,他立刻就走了進來,王掌櫃一見是他,立刻出門哈腰,好像與他很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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