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米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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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殷翡,根本是個視覺系,從頭到腳,都是手工訂做,愛水的個性比女生還誇張,眉毛是描過的,金光閃閃的飾品一樣都少不了,走過的地方總會留下一陣香噴噴的風。

  容郡,搶盡所有人鋒頭的玫瑰少年,娃娃的臉蛋,小鹿斑比的眸子,即使是無所為的坐在那,他的美,屬人間少有。

  東方狂也,三分鐘一通電話,朋友通四海,東方狂也,又狂又野!

  「是哪個眼睛放在褲袋的渾球敢動我們的人?」暴跳如雷的人嗓門超大,黑歙橫眉豎眼,比黑社會老大還要老大。

  「既然是渾球就表示有眼不識泰山,你就算喊破了喉嚨,王爺也不會回來了。」殷翡好整以暇的對著自己弧型優美的十根指頭吹氣,因為才上過透明的修護指甲油,隨便碰到可是功虧一簣的。

  「你咒他死?!」

  「哪有,就事論事你不懂嗎?凡夫俗子!」

  「我是俗仔,那你就是個屁!」

  好低級的對話!

  兩個本來就不對盤的人一語不合……真的就一句話,就槓上了。

  「你們兩個──」有人跳出來主持正義?

  哪知道……「烏龜笑鱉沒尾巴,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要是喬不定,出去外面解決比較快!」

  這滿嘴風涼話的東方狂也立刻遭到黑歙跟殷翡追打。

  「你們──」有道實在看不下去的聲音悄悄想打斷越攪越亂的場面。

  可惜沒人賞臉,立即被淹沒。

  「下次再這樣不饒你!害我剛剛擦好的指甲油報銷了啦!」再捶下,很重的一擊,殷翡心疼死了。

  「人妖!」東方狂也不遑多讓,毒舌猛吐,一腳踹去,兩不相欠。

  「你有歧視眼光,小心我去告你,告得你屁滾尿流,連遮屁股的布料都不剩!」別看殷翡這樣,他可是法律系的高材生。

  將來以訟師為目標,要攪得無聊的人生天翻地覆!

  「你們──」女聲又響,這次把拳頭也捏起來了。

  不過,人多勢眾的男生還是把她忽略得很徹底。

  幾張嘴還繼續快意思仇,兩個像鬥雞,其餘的下注打賭,他們是很習慣這樣的打打鬧鬧,可沒想到會不會嚇到人家女生。

  米迦家的拳頭捏了又放、放了又捏;她好想掐死這些臭男生!

  她放聲大吼,「你們真是夠了!」外加一拳打在殷翡家遠從新疆和闐以空運載回來八十八厘米高的碧玉上。

  戲劇性很強的一拳,只是,那塊價值千萬美金的碧玉一點事也沒有。

  吁若湛最早回過神來,他咳了下,把眾人的三魂七魄拉回一點。「妳別急,王爺性情沉穩,從來沒有聽說得罪過誰,也許他是一時興起去了別的地方。」

  「你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問不出所以然,讓米迦家緊繃了好幾個小時的神經酸痛,眼中完全無視幾個各自出色有型的帥哥。

  幾人有志一同的搖頭。

  「你們這些人到底算什麼朋友?」

  她驚天動地一喊,喊水會結凍再度凍住五個大男人的動作。

  「我不想靠你們了,我自己去找!」

  人跑了。

  非常有氣質的卡儂手機和弦聲恰恰響起,悅耳的聲響像魔法解除了突然肅靜的氣氛。

  是吁若湛的手機。

  他到一旁講電話。

  「現在是什麼情況?那個女人居然連正眼都沒有看我一下耶。」自命風流的人物高度懷疑起自己的魅力是否減退。

  「你算哪根蔥!」

  「我是人見人愛的俊男。」往臉上貼金也是自戀的東方某人。

  「是啊,都是那些禽獸不如的愛。」殷翡剛鬥完黑歙不過癮,轉來招惹另一頭老虎。

  「總比你可憐沒人愛強吧!」

  「本少爺要是沒人愛,你就只能靠邊站著流口水了。」

  其它人就看著兩隻鬥雞咯咯咯咯咯咯的吵個沒完沒了,比菜市場的女人還要聒噪,幾乎想抓塊什麼塞住他們的嘴。

  「不跟你一般見識!」不跟這種沒格調的人打口水戰。

  東方狂也還要反擊,只見吁若湛已經掛掉電話,朗聲吩咐──

  「王爺在大方醫院。」

  「他壯得像條牛,拉肚子、感冒還是十二指腸發炎?」

  「誰把那只沒頭蒼蠅叫回來?」吁若湛沒有回答黑歙的問題。

  「剛剛那個暴力女啊?」那麼粗魯的女生,要有個言語不對,不會拿拳頭問候他的媽媽吧?別叫他,他可不去!東方狂也才想隱身到後面──

  哪知道,他的腳才動那麼一動……

  「東方,你去!」

  「Shit!為什麼是我?」

  「你就是你,別囉唆!」

  東方狂也嘀嘀咕咕嘀嘀咕咕……還是摸著鼻子,拿著車鑰,追那不知道已經跑到哪的米迦家。

  「找到人在大方醫院會合!」吁若湛對著他的背影叮嚀。

  東方狂也回他一根長長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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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祿瑤王被扁得像豬頭,丟在巷子裡,被人發現叫了救護車才送進醫院來。

  他頭骨腫脹,有腦震盪之虞,必須留院觀察,至於,肋骨裂痕、肩骨脫臼,皮膚外傷,看在年輕是本錢的份上,只要多加休養都沒問題。

  米迦家可不知道這些,當負責醫師在為吁若湛解釋的時候,最後進門的她嗚咽的撲進鼻青眼腫的祿瑤王身上。

  祿瑤王痛得齜牙咧嘴,卻沒有喝止她莽撞的行為。

  他反而用他腫了半天高的嘴臉,試圖安慰她。

  「只……是一……些……皮……肉傷……」不要如喪考妣啊。

  嘴唇蠕動,有形無聲。

  聽到他口齒不清的言語,米迦家更自責了。

  噙住,還是噙不住的淚珠磅礡的以如同水淹金山寺之姿,幾秒鐘已經哭濕了一大片床單。

  她的哭聲叫醫師還有五個大男生通通回過頭來……誰叫她的哭聲有、夠、難,聽!

  向來最不耐煩的東方狂也瞅了瞅,也只是掏掏耳朵,什麼都沒說。

  祿瑤王自從認識米迦家沒看她哭過。

  就算她自己因為打架全身青紫瘀血,仍舊維持著那種倔強如石的硬氣,不曾因為頭痛掉過眼淚,今天,受傷的人是他,她卻傷心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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