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新戀情正穩定了展中,李浩生對她很好,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不像尹傅安,他一直是那麼的風流不羈、女人緣極佳,讓她覺得自己的婚姻像是建立在一艘隨時有可能觸礁的船上。
可他總是一再地向她保證他愛的只有她一人。
原本她相信他是絕對癡心的,可是事實證明男人的話若是可以相信,母豬也會上樹!
他背叛了他們在上帝面前許下的誓言,但這不是最令她傷心的,真正令她傷痛欲絕的是,他外遇的對象竟是她最好的朋友——葉玲玲。
如今事情都過去了,傷心也無濟於事,她已經可以走出那段失敗的婚姻所帶采的陰霾。
也許這次尹德安的出現,對她而言是件好事,因為這可能有助於她擺脫過去,讓她的李浩生的感情更趨穩定。於依堅定地這麼告訴自己,竭力不去管內心深處傳來的陣陣傷痛。
深深吸了一口氣,於儂步下樓,頓時,一股煎蛋、培根的香味撲鼻而采。
顯然尹德安很自動地做他想做的事,這就是他一貫的行事態度,於儂一點也不意外。
寓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如果他想吃早餐,似乎太早了些。
「你怎麼還沒走?」她沒好氣地瞪著正熟練地將荷包蛋裝進盤子裡的尹德安。
「外頭下大雨,我又餓得要命,你不會這麼無情把我轟出去吧?」他知道她不會,否則剛才她早就用高爾夫球桿將他轟出去。
「你到底想怎樣?」她問。
「想做早餐給你吃,你忘了以前你總喜歡賴床,而我會煎你愛吃的荷包蛋、培根,讓你在床上吃,通常在吃完後,我們——」
「夠了,不要再說了!」她趕緊阻止他噯昧的言語,她當然明白他想說什麼,那是她一輩子也忘不掉的甜蜜時光。
「你到底想怎樣?我們已經離婚了!」這句話不只是在提醒他,更是在提醒自己。
即使他開了這麼久,他對她的影響力還是這麼大,輕易就能使她感到困擾。
回想起他們曾是多麼的相愛,回想起他的溫柔呵護,那感覺依然深切,令她內心深處一陣悸動。
不論李浩生是如何溫柔、深情,但他始終無法像尹德安那樣,總是能輕易激藹起她潛藏心底的情感——這一點她無法欺騙自己。
「玲玲好嗎?」她故意提起背叛自己的好友,為的是讓自己能更理智一些。
「不知道。」尹德安的口氣比她更冷漠,他往平底鍋內再打一個雞蛋。
他單手打蛋的技術很好,蛋黃完好無缺,她就沒有這麼好的打蛋技術。
雖然尹德安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但他的廚術同樣也令她汗顏。
她除了煮泡麵之外,什麼萊都不會做。
她記得新婚第二天,她本想做一頓飯給他吃,豈知卻將花了上百萬裝潢的廚房給燒了,從此尹德安便下令不准她接近廚房。
聽到他的回答,於依的心突地一顫,但她仍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悄緒。
「你們吵架了?」她試著以一種令人信服的漠不關心的語氣問道。
「沒有。」他把爐火關上,將放著荷包蛋和培根的盤子拿到餐桌上。「快趁熱吃,肚子一餓,直糖就會降低,容暑發脾氣。」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會哄女人,不過我巳不吃你這一套了。」即使她肚子真的有點餓了,但她仍很有骨氣的偏過頭去。
「可是我記得你以首很愛吃。」他語帶雙關。
「請你放尊重一點!」她氣呼呼地瞪著他。
「我又沒說錯什麼。」他一臉無辜。
「你還說!」她真想將盤子扔向他的臉。
「你真的不吃?」相較於她的怒氣,他顯得十分悠閒。
「你為什麼要來這裡?我們已經離婚了!」她一再與他撇清關係,就是希望他別再出現在她酉首。
「堅持要離婚的人是你,我是被動的。」他一副很委屈的口氣。
「我怎能不離婚,我不想跟另一個女人分享你!」她大叫。
於儂的雙眸閃著怒火,指甲緊扣著掌心,藉此壓抑想賞他一巴掌的衝動。
有一瞬間,他跟中浮現傷痛,下巴肌肉也緊繃著,但沒一會兒他又揚起唇角,露出笑容。
「原來你仍是在乎我的。」
「我希望你下地獄!」她咬牙切齒。
「你捨不得的。」
於儂的很想放聲尖叫,她承認自己口才不好,想跟縱橫商場的他一較口才,她只有屈居下風的份。
不論她說什麼,他總是有話可以堵得她啞口無盲。
不行,她一定要保持冷靜,如果她被激怒,為他氣死一大堆細胞就太不值得了。
「你不問我是如何的找封你的?」他吃完荷包蛋,又開始吃培根,似乎胃口很好。
「你怎麼找到我的?」知道她來這兒度假找靈感的人並不多。
「我打你的手機不通,只好打電話給岳母大人,她告訴我的。」他還是尊稱她母親為岳母,似乎不在意他們已經離婚一年了。
果不其然,於依早就料到是她母親透露自己的行蹤,她母親對尹德安這個女婿相當滿意,甚至一度因為她跟尹德安寓婚而生她的氣,指責她不懂得珍惜像尹德安這麼好的丈夫,還說她任性,在愛情的國度裡,三個人終究是擠了些,她退出是因為她不想讓自己被傷得體無完膚。
「岳母大人告訴我,她希望我們可以破鏡重圓,她還說你一直忘不了我。」他盯視著她。
「我媽想太多了!」她很氣自己的母親這麼做,雖然她知道她母親 是為她好,但是破鏡怎麼重圓?即使復合了,裂痕依舊在,不是嗎?
尹德安沉默地看了她一會,臉上的表情複雜,令人難以看透。
「你真的對我們的過去一點留戀也沒有?」
「沒有。」她堅決的搖頭,「既然你有了新戀情,我就退出,我相信 玲玲比我更適合當你的妻子。」
她裝出一副很灑脫的樣子,其實內心卻疼痛不已。
「你還寫作嗎?」他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