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wleigh 掃 描 killy 校 對♀
魏兢原本想順著她的話回答說會,但話到嘴邊的一剎那,他忽然將雙唇緊緊抿住,因為他發現自己並不想讓她離開。
她抬眼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魏兢沉默不語。
兩人的眼神交會,她疑惑他為什麼不回答她,而他則思考著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一陣無語之後,魏兢終於開口,「你繼續吃飯吧。」
「你還沒回答我。」問歸問,苗春執還是邊吸吸鼻子邊舉起碗筷,開始吃了起來。
是她的舌頭出了什麼問題嗎?菜好鹹,飯也好鹹,而且方才哭得口乾舌燥,她好想喝水哦。她將目光移往茶壺--
「總之,我不會對你下殺手。」魏兢動作自然地替她盛了碗湯,也倒杯茶擺在她面前。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那……你至少得告訴我,你究竟要我做什麼?總不是就這麼天天吃飯吧?」其實這樣也不錯,他幫她盛飯、盛湯,還替她執壺斟茶,又在一旁陪著她,真這麼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的吃喝,她也願意!
苗春執傻傻地感到一絲幸福。
魏兢看見她唇角悄悄地彎起,心中莫名的感到一抹寬慰。
「我欠我師姊,也就是申屠嫵一份人情,所以得答應替她做一件事。」他語氣中透露出無奈。
「哦。」她忽然覺得飯菜又變得爽口了。
「祖奶奶在董淓絢過門後,會交給她一塊玉珮,而申屠嫵極想得到那塊玉珮。」不由自主地拿出手巾擦去她頰邊的一點油漬,魏兢看見她的小臉紅成一片,令人憐惜。
苗春執瞪著他手裡的手巾,她想開口向他索討,當成紀念品珍藏,可是又覺得那樣做很傻氣,所以只好忍住。
她訥訥地問:「我能問為什麼嗎?」除非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否則申屠嫵怎麼想要魏家祖奶奶只肯親手送給魏兢媳婦兒的玉珮呢?
「據說,那塊玉珮上刻有一幅藏寶圖。」因為他不曾見過那塊玉珮,也對尋寶完全沒興致,既然申屠嫵想要,他就想辦法讓她得到,正好還了這份人情。
〔申屠姑娘家裡很窮嗎?」看起來不像啊!況且,申屠嫵的父親不正是魏兢的師父嗎,苗春執偏頭想著,捧起茶杯喝了口熱茶。啊,這是他替她倒的茶呢,喝起來特別香!
「申屠世家富可敵國。」魏兢發覺她臉上不知為何竟浮現出帶著傻氣的笑,像受到感染一般,他也微笑起來。「尋寶,只是申屠嫵個人的興趣。」
他記不清楚是從何時開始,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吸引住他的視線,或許是因為她第一次見到他時所說的話,搖撼了他的心。
他回想起他們初次對話時的景況,她說:「我一定很喜歡你,或者……有點兒愛你?」
那時的他,只覺得好像有顆神奇的種子自他胸口某處冒出芽來,帶點酸澀,帶點驚喜,更帶點飄飄然,或許,那就是他的心逐漸轉變的開始。
「相……魏……欽……你……我……」苗春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魏兢才好,一開口便顯得支支吾吾。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喚他相公,她不好意思,直呼他名字又不太合宜,稱呼他公子也怪怪的。她努力地將話說完,「那我什麼時候去見魏家祖奶奶,接過她老人家給的玉珮,好讓你交給申屠姑娘?」然後她就能早點回南隅村,繼續過她原本平凡的日子。
魏兢被她的聲音喚回神,「你好好吃飯,把瘦掉的肉長回身上,然後我們過幾天就起程上祈壽山。」
他擔心她瘦削蒼白的模樣嚇著了祖奶奶嗎?否則為何要她先養壯了身子才起程呢?苗春執胡思亂想著。
他頓了頓,又說:「你還是喚我相公吧。」
「為什麼?」苗春執立刻羞紅了臉。
魏兢溫和地回答,「已經聽慣了,也是因為若你現在突然改口,我可能會不知道你是在對我說話。」她紅撲撲的臉頰,不斷地勾引著他的手指去掐,但他忍住了。
好奇怪的解釋喔!可是,他願意讓她繼續喚他相公,她其實是很開心的。苗春執芳心悄悄竊喜。
不過,他接下來對她說的話,更是令她心中小鹿亂撞。「私底下我會改口喚你春執,讓你更自在些。」
她開心得想尖叫出聲,可是她力持鎮定地輕聲問:「若不小心讓芢兒聽見了怎麼辦?」
「就說那是你在娘家時的小名。」
她既害羞又躊躇地再問:「那你現在可不可以……」
她好想聽他叫她的名字!
他泛起笑,喚了她一聲,「春執,」然後不厭其煩地再度提醒她,「吃飯吧。」
苗春執綻出她來到魏兢的宅子後最燦爛的笑,她多麼喜歡聽他喚她真正名字時的嗓音呀,她覺得自己的耳朵真幸福!
她的眼前泛起一片迷濛,這般溫柔的魏兢,讓她心窩暖烘烘的,整個人也輕飄飄的。
她摸摸自己的唇角,擔心她會開心得忘了將嘴合上,不小心流出口水……
魏兢見她只是因為自己喚了她的本名,就連眼睛都笑瞇了,有些詫異,也感到莞爾。他想,她的眼睛靈活明亮,嘴唇紅得跟花瓣一樣嬌美,真是可愛。雖然不知道她腦袋裡在想收件麼,但光是看著她就覺得很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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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她眨著大眼望著他時不管是因為膽怯,或是因為期待都會引起他想親近她,甚至擁抱她的念頭。
在他未察覺之前,他的指頭已伸向前去輕撫她的臉頰,她頰上的溫度瞬間提高,幾乎今他覺得燙。
苗春執羞得低頭胡亂地扒進幾口飯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溫柔,使她的膽量大了起來,她按捺不住胸中的疑問,垂下眼瞼偷偷地看了魏兢一眼,她小聲地問:「相公與申屠姑娘自小感情就挺好的?」
魏兢答道:「依師姊弟的情誼來說,不算好,也不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