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以跌破專家眼鏡的組合!
原來那次沈姐跟周秘書相撞後,沈姐就主動約他,兩個老大不小的曠男怨女就這麼對上了。
如果不是依萱發生變故,她一定封不住嘴的。
「不是說不結婚的嗎?」大腹便便的欣欣這下可有得「虧」沈姐的機會了。
「你盡量用力地取笑我吧,我已穿好了防彈背心準備迎接子彈。」沈姐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好了,人家今天當新娘,就別鬥嘴了。」詩嘉幫沈姐掛項鏈。
「對嘛,以後有的是機會。」依萱也幫她求情。
「好吧,好吧,這些美女幫你求情,今天就不跟你鬥了,但只有今天喔。」欣欣得意地說。
她們現在要串門子可方便了。祐明又開始參與公司的事,他把曾經幫過他們的朋友全湊在一起。沈姐和周秘書住二樓,欣欣和永財就住他們隔壁,而詩嘉夫婦住最頂樓,依萱的母親住一樓。她不習慣坐電梯,這是祐明聊表心意的方法。他們可都樂得很,也許努力一生,他們也換不得如此昂貴的房子。
而最大的喜訊則是潘玲跟依萱都懷孕了。祐明高興得每天復健、每天鍛煉身體,他一下子做了爺爺和爸爸,這真是老天爺送給他最大的禮物了。
潘夫人和蔡董移民加拿大,就住在老夫人的隔壁。最令人震驚的是:老夫人也早知道他們的事。如今的圓滿,老夫人歸功於她每天求神拜佛的功勞。
當然,老夫人並不知道她在加拿大的時候潘宅發生的事。
沈姐的婚禮是傳統式的,喜筵裡還有歌舞團表演,這樣的婚禮不但累壞了新郎新娘,連跟著幫忙的依萱也大喊吃不消。
「我們也來辦個婚禮吧。」祐明問著開著車的依萱。
「我們已經辦過了呀。」依萱笑著答。
「有嗎?新郎是誰?我怎麼不知道?」祐明裝傻地問。
「在台中的小教堂啊。」依萱閃著手指上的戒指說。
「嗯,我忘了耶,我們再舉行一次吧。」
「那可要等你兒子出來再說了。」依萱指著她微凸的肚子說。
車子停紅燈,祐明低下頭,將耳朵貼在依萱的肚子上。他滿足地微笑著,他們的生命正悄悄地延續著。
???
依萱忙著做菜。今晚一大票人又要到家裡吃吃喝喝了,連潘玲和正彥也要來。
時間還早,門鈴聲就響起,依萱以為是收報費的。
「老闆。」是周秘書,他傻傻地站在門口。
「進來呀,站在門口做什麼?現在是下班時間,你該當我是朋友。來,趕快進來。」祐明招呼著。
周秘書一坐下,依萱就端來冰涼的水果汁。
「是不是又被轟出來了?」依萱開玩笑地說。她最清楚沈姐的火爆脾氣了,何況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是我自己要上來透透氣的,反正待會就要上樓了嘛。」周秘書搔著頭說。
依萱和祐明笑著。這夫妻可真是絕配,只要配對了,什麼樣的個性,都有人會愛不釋手的。
時間一到,客人就一個個接著過來,客廳鬧烘烘的,好不熱鬧。
欣欣就要生了,說話時還帶喘。
「爸,我跟依萱預產期都差不多,到時候你可不能偏心啊。」潘玲跟著依萱使眼色,存心逗祐明。
「不會的,我一定疼我的孫子。」祐明不知道已經踏入陷阱。
「你疼孫子,那我兒子誰疼?」依萱馬上說。
「好、好,都疼、都疼。」祐明趕快補著說。
「岳父,我看你這下可慘了,這兩個女人可心懷不軌啊。」正彥裝出無辜的表情。
大伙都笑了,歡騰的笑聲,讓大家真的忘了過去。似乎在他們的生命中沒有憂愁過。
「對了,爸,媽跟奶奶下星期就回來了。」潘玲說。
「這麼快?有沒有搞錯?依萱跟你還有好幾個月才生,她們就急著想幫你做月子啊!」祐明誇張地說。
「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像我可都要自己來。」欣欣嘟著嘴說。
「那好,她們太久沒做過月子了,就拿你當實驗品好了。」祐明大方地說。
「真的啊?那感激不盡了!」欣欣高興地說。
「那,不好意思吧。」永財謙和地拒絕。
「哎呀,別假了,這下你們可『卯死』啊。」沈姐不拘小節地說。
老實木訥的周秘書只是點頭笑著,看得出他是「怕老婆俱樂部」會員。
祐明看著年輕的一輩如此活潑有活力,突然悲從中來。「幹嘛啊?突然不說話。」沈姐像哥兒們一樣對著祐明說。
「有一件事,在座各位一定要答應我。」祐明煞有其事地說。
大伙變得鴉雀無聲,幾雙眼睛望著祐明。
「什麼事啊?這麼神秘。」欣欣問。
祐明深吸了口氣,鄭重而正經地看著大家。
「如果哪一天我先死了,你們一定要幫我照顧依萱。」大家哄堂大笑,沒想到他要交代這事。
「爸,什麼死不死嘛,你還能生兒子,表示還年輕力壯。」正彥大笑地說。
「對嘛,說什麼死,烏鴉嘴。」依萱不高興地說。
「哇!太感人了,真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啊。」沈姐聽了也耍寶著。
「我是說真的。如果我先死,而你們沒有好好照顧依萱,我做鬼都會來找你們喔。」祐明吐出舌頭,像殭屍一樣比劃著。
「啊,我嚇死了,比去潘宅救你還嚇人!」沈姐也裝出害怕的模樣。
一群人因為愛而曾經猜忌、分離和傷心難過,最後又因為愛把大家緊緊地連在一起。
他們都會有新的一代出現,而他們都有十足的默契,除非孩子們自己相戀,不然他們絕不會對兒女做出可笑的婚姻承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