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佩喝著白開水,腦海中的思緒一片混亂……
回國之後,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黃文依舊愛她,行為始終沒有出現怪異的現象。過了一年,就當她真的要以為那件事只是自己胡思亂想所導致的惡夢時,卻發生了一件事——
「老婆,你看我買了什麼東西!」黃文興匆匆地拿了一幅畫回來。
歐陽佩將畫的包裝紙拆開來一看,神情頓然僵硬,雖然畫上只是單純的一些線條,但線條組合起來正是一個倒五星芒,和著血色的背景,正和那天亞利安對他們做出奇怪舉動的那房間裡的魔法陣一樣。
「好看吧?」黃文看著畫的眼神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崇敬。
「好看……」歐陽佩終於知道惡夢未醒。
接下來,黃文的行為開始出現異常的現象,例如晚上徹夜不歸、迷上奇怪的宗教,而且瞧他祭拜的儀式竟然與那天在德國親眼所見的儀式一模一樣,於是她終於知道他們始終沒有脫離惡魔的掌控。可是她卻不敢說什麼,因為她永遠記得黑袍人被吸食前的痛苦表情,而她愛她的先生及女兒,不希望那種可怕的事發生在他們身上。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合上了相本。二十多年了,為什麼那個惡魔還不放過他們?
???
黃瓏咨詢中心內,一個男人躺在椅子上,像是在做心理治療。
「如果你有一個願望,你會許什麼?」黃玲瓏對於每天早上都來影響她開業的神光顯得十分無奈,卻又暗地裡期待他的到來。
「如果我有一個願望的話,我會要求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和你在深山裡與世無爭地度假。」
神光靠在躺椅上,優閒地說著。
「只要一個星期?」她顯然有點不平。
「只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可以讓你更瞭解我,也可以讓你離不開我。」神光自信滿滿地說著。
「如果你不是這麼自大,也許我還有可能看得上你。」黃玲瓏睨了他一眼。
神光笑了笑,「這是你要準備的東西,待會兒就去整理出來。」他遞給了她一張單子。
「大衣外套、換洗內衣褲……天啊!你是不是頭殼壞掉,誰答應要跟你到山裡過『同居的生活』?」她舉手比比他的腦袋。
神光笑著站了起來,只見他隨手一揮,原來空無一物的手中竟出現了一束藍白相間的花束。「這是送給你的。」
「你……你是怎麼弄的?」她以為自己眼花了,而當她伸手要去拿那一束花的時候,花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吻。
纏綿又溫柔的吻忽而大膽又狂野地侵佔了她的心……
神光的眼角突然瞄到了她桌上的相片。「你還放不開他嗎?」
黃玲瓏的臉頰還留有羞澀的神情,她順著他的眼光瞄到了照片。「沒有,他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
「既然如此,那你還在想這個不懂女人的男人做什麼?」神光將相框結合上。「從今天起,你的心裡只准有我一個人。」他說著隨即又吻了她。
「不可否認,我對你的確有好感,可是我害怕……」
「你將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來瞭解我。」
「我還得開業……」
「人總得休息不是嗎?只要你給我一張紅紙,我就幫你搞定。」
「可是上次我們才去釣魚而已。」
「那是例假日的休閒活動,而我現在說的是休假,工作太累了需要休息的日子才叫休假。OK?」神光笑著輕撫她的雙頰。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快去準備!」神光不由分說地推著她上樓。
不到一個小時,只見診所大門上貼了一張紅紙,上頭寫著——
因事外出,如有不便,敬請見諒。
神光開著車載著黃玲瓏簡單的行李往目的地出發,車子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平穩地行駛著。
「你是紳士嗎?」黃玲瓏坐在他的車上,一顆心一直怦怦地跳著,她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糊里糊塗地上了他的車。
「如果你希望我是紳士的話,那麼我就是一個紳士。」神光看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許許多多不可測的含意。
「答應我,沒有我的同意不准碰我。」她突然覺得有點害怕。
「沒問題。」神光輕鬆地開著車子。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山裡,風景很美的山裡。」他優閒地說著,車子已下了高速公路。
黃玲瓏看著窗外的路標。「往霧社?你要去合歡山嗎?」「差不多,再過不遠就到了。」
經過數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就是這裡?」黃玲瓏看著眼前古堡式的大木屋,興奮地說著。
「不錯吧?」神光按下遙控器,大門便開了。
「哇!好大好漂亮的花園!」就如同走進了夢幻中的天堂般,她看著院中繽紛的花朵,興奮之情溢於臉上。
神光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是那麼的美,而且還更多了點天真的氣息。想到將來的七天內他每天夜裡得克制想抱她的衝動,神光就懊惱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她的約定。
「請問我們是不是得先把行李放進屋裡呢?」神光打開了後車箱,拿出了兩人的行李。
黃玲瓏笑意盎然地回過頭。「這種粗重的事交給你做就行了。」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你要和我同一個房間嗎?」神光微笑地看著她。
「你作夢?」她說完便逕自進了屋內。「這裡裝潢得好漂亮喔!」如劉佬佬進大觀園般,她看得是眼花繚亂。
「這個房間好嗎?」神光為她選了一間有陽台可以看風景的客房。
「好是好,但那邊的那個房間似乎更好一點。」她指著旁邊的房間。
「我也知道,不過那是主臥室,我們是客人,總得有自知之明。」
「算了,反正這兒也不錯,行李放床上就行了。」她故意以對待傭人的語氣向他說道,目的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我就睡前面的房間,有什麼事可以叫我。」神光淡淡一笑,他怎會不知道這女人的把戲,當下便不動聲色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