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挑眉冷笑。」憑什麼?」這無賴!
「這是你欠我的。」他冷沉的回答,藍眸掠過一絲詭詐。
「我已道過謝了,你還想要什麼?」錢嗎?
「任何事都必須付出代價。」他似笑非笑地。
「如果你指的是錢,那麼我可以慢慢還你。」七萬美金不是小數目,她必須變賣一些東西才能償還。
「我向來不缺錢用,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不要錢!?那要什麼?安琪瞠目以視。
突然,塞西手臂一勾,將她拉至胸膛前,湊近她的臉。「我要的是你。」溫熱的氣息流竄在兩人之間。
他要她?怎麼會呢?記得三年前,他根本連理都不理她……
這,是不是又是場勾魂遊戲呢?
上一次,她輸掉一顆心……
那麼,這一次是否會連人帶心都將一併被他吞噬呢?
「不,我要回家。」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不願意再次掉進他的勾魂陷阱。
藍眸因她的話而變得暗沉。「我塞西,貝裡尼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說完,他打開車門,將她拉了進去。
黑色房車立即急馳而去。
「你無賴、卑鄙……」她怒罵。
藍眸浮起一抹邪笑。「這只是剛開始呢,寶貝。」
「巴黎是個有法律的地方,你……你不能對我做出這種行為,這算綁架,是重罪。」她朝他吼道。
塞西卻狂笑起來,「知道嗎?在我的世界裡,我就代表法律,你以為你是怎麼被保釋的?告訴你,我花在賄賂法官以及警局的金錢早已經遠遠超過保釋金了。」
安琪聞言沉默下來。
是的,人人都有一個價錢。只要有足夠的金錢,沒有辦不到的事。
「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她問,暗綠的瞳眸深鐫著悲傷
她似乎是逃不出他的於掌心了;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也小例外,
「對你而言,我還不如其他男人嗎?」藍眸閃著薄怒 為什麼她總是急於逃離。
安琪看著他,沒有回答。
他錯了,正因為他帶給她的感覺遠勝於其他男人,所以她更不能待在他的身旁。永遠不會有結果的感情對她來說太沉重了,她負荷不起。
「回答我。」他捏住她的下巴,陰沉的開口。
安琪冷冷的凝睇他。「別的女人都是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
塞西的薄唇勾出一弧淡笑。「她們沒有機會同答這種問題,因為我從來不問。」
「別指望我會因此而覺得自己特別。」她嘲諷地回答,心裡有一點點痛。她也不過是多女人當中的一個。
塞西望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其實,在我心裡,你一直是特別的。」這一刻,他眼底的戲狎盡數褪去,有一份罕見的沉凝。
安琪的心像被重擊了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說出這樣的話?
「請你不要再對我說這些甜言蜜語,你不知道這比毒藥還可怕嗎?」她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我,那我又該把你說過的話往哪裡放呢?」暗綠的瞳眸水澄澄地,直望進他的眸底。
她相當明白,他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她自然也不會是那個例外!她的感情世界早在三年前的那一夜就已封閉。
「寶貝……」他伸手輕輕撫過她面頰,波瀾不生的眸底有一絲奇異的溫柔。
一路上,他不再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將她擁在懷裡。
而她在他的胸膛裡覺得十分安全,一陣倦意向她襲去……
當安琪由沉睡中醒來之後,發現車窗外不再高樓林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意。
「你要帶我去哪裡?」原以為是回他在巴黎郊區的豪邸,想不到他卻帶她來到鄉間。
望著那一畦畦在陽光下展露生機的葡萄園,她心中升起一股許久未曾有過的愉悅。寧靜的愉悅!這種地方,就是她夢想中老了之後想安定下來的地方。
「喜歡這裡嗎?」他問,藍眸漾起一片寵溺的笑。
「怎麼能不喜歡呢?」她回過頭,對他淺淺一笑。
塞西微微一怔,這是他們在巴黎相逢以來,她第一次對他展露真心的笑容。
「糟了,我沒有告訴皮卡多我在哪裡。」她神情懊惱。
「你放心,我早在接你之前就已經告訴他了,否則,你以為是誰幫你打包行李的?」
「行李?」她有點疑惑。
「在後車箱。」他向她眨了眨眼。
什麼?她該不會被皮卡多給賣了吧?這小子時時抱怨她菜煮得太難吃,女朋友又不能帶回家過夜
「他多少錢把我給賣掉的?」她問。
塞西勾起笑。「五千法郎。」
還真是便宜。這死小子,回去非得剝他一層皮不可。
接著,車子駛入一座莊園。
安琪望著陽光下那幢白色建築物,應該有五十年以上的歷史了吧!
綠色的籐蔓爬滿房子,房子正前方有一個極大的水池,裡面有個小小的美人魚雕像,美人魚手中抱著一條小魚,噴泉由魚嘴中不斷湧出,十分美麗。
她發現自己愛極了這裡。
車子在門廊前停下。
「來吧。」塞西繞過車子另一端,打開車門,對她伸出手。
安琪望著他,終於把手交給他。
這一刻,她的心縮得緊緊的,有點心慌、有一點歡愉。
是的,歡愉。她不得不承認。
和他在一起時,就像置身天堂一般。
她原以為此生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直到他的再度出現,她感覺自己內心的某一部分又活了過來,只為他。
只是,這一次,她能在天堂裡待多久?
沒有人可以告訴她答案。
*** *** ***
接下來的日子,安琪刻意放縱自己,享受和塞西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如果不能天長地久,那麼她就一次燃燒個夠。她這麼告訴自己。
她將身體隨意的靠在他胸前。「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吸引你?」她問。
「你以為呢?」長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
「美麗、聰明。」她答。
「也許。」藍眸凝住她,卻不洩露他的想法。
也許!?這樣還不夠嗎?貪心的壞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