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她轉身到衣櫥前取衣服。
艾爾雙手抱胸的看著她。
「天使,你的臉太臭了,這樣可不行喔!」他用充滿磁性的溫和聲音說。
她沒好氣的轉過身,「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看來我要教你的東西還不少。首先我要教你的是。你必須隱藏自己的情緒,無論你有多麼的憤怒、多麼的不情願,你也不可以表露出來。」
「你是不是太苛刻了些?」她覺得他根本就是在雞蛋裡挑骨頭嘛!「我是人,我也有七情六慾!」
「這就是妻子和情婦的不同之處。」
他的眼神充滿溫柔,他拉起她的手,在她腕間的脈搏跳動處輕輕地吻了一下。
他的舉動今中山友惠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你隨時要表現出非常期待、亢奮的神情,畢竟,你的角色是取悅男人,而不是讓男人生氣。」
「你說得太深奧了,我聽不懂!」其實她是不想懂。
他再次露出笑容,將他的男性魅力表露無遺。
「簡單的說,就是你得讓對方覺得他是你世界上最愛的男人,讓他以為自己是惟一能讓你心動的人。」
其實,她根本不用假裝,因為她的心早已淪陷在他的柔情裡。
為了怕他看穿她的心思,她再次走到衣櫥前,取出一件薄如蟬翼的性感睡衣,然後朝更衣室走去。
第九章
「你要去哪裡?」他叫住她。
「我要去換一套可以挑起男人慾望的衣服。」她沒好氣的回答。
「你必須在我面前換。」
他的話讓她轉過身,雙眼瞪大得有如銅鈴。
「如果你想做一個好情婦,就得拋開不必要的矜持。」說著。他拉起她的手,領著她走到一面超大的試衣鏡前,讓她可以完全地看見自己。
艾爾站在她身後,緩緩地拉下她的洋裝拉鏈,任由它滑落在她腳邊。
雖然他們早有過肌膚之親,但是,面對這樣親暱又曖昧的景象,中山友惠還是忍不住害羞地閉上雙眼。
「睜開你的眼睛,天使,我要你好好地看看自己。」他的眼神伴隨著他的手,溫柔地愛撫著她。
他的眼神灼熱,他的大手燒燙。
在他火熱的注視和愛撫下,她感覺到全身的每個細胞彷彿都活了過來,令她不禁微微顫抖。
他的唇落在她的頸側,緩緩游移……
他激情的雙眸緊緊地凝視她。
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除非他死,否則,沒有人可以將她帶離他身邊!
*** *** ***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眨眼問,五天就過去了。
在這五天裡,艾爾帶中山友惠遊遍意大利的每一處名勝古跡,還帶她去聽歌劇,讓她像是生活在童話中的公主一樣。
然而,童話終究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她還是得面對現實。
她不想離開這兒,不是因為總統套房夠華麗,也不是因為這兒好玩,而是在這裡,艾爾完全屬於她,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是在教她情婦課程,但是,他的溫柔對待、他的深情纏綿讓她覺得自己不但不像個情婦,反而像是他的愛人。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想當他的愛人,甚至是他的妻子。
但是她知道,這根本只是她的癡心妄想罷了。
他們之間只不過是場交易,而她是他的情婦,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她感覺自己的心因疼痛而緊縮了下,但她不允許自己感傷,這對她而言太奢侈了。
「你在想什麼?」
悄悄地,艾爾從背後緊緊抱住她。
「我在想未來究竟會變得怎樣?」她有些自暴自棄的低語。「等三個月期滿了,我又會投入哪個男人的懷抱?」
聞言,他衝動得差點想掐死她,他就在她身邊,她卻想著要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她到底有沒有心?
「如果我要你繼續留在我身邊呢?」如果她想離開,他也會用繩子將她綁住。
「我不會留下來的!」
她捨不得離開他,但是,不捨也得割捨。
她無法看著他跟伊蓮或是任何一個女子結婚,那不如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為什麼?」
她的回答讓他感到非常憤怒,環在她腰問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
「放開……我……」她快無法呼吸了。
但他卻誤以為她是厭惡他的觸碰,這更讓他怒火攻心,益發加重力道。
「噢……痛……好痛……」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她的哀叫聲讓他恢復了冷靜;連忙鬆開對她的鉗制。
中山友惠則因腹部的疼痛而彎下腰來。
艾爾連忙將她抱到床上,拉開她的睡衣察看。
「噯,你……你做什麼?」她滿臉通紅地推推他。
當他看到她白皙的皮膚泛著紫紅色的指印時,不禁懊惱地責備自己的粗暴。
「痛嗎?」他以指腹輕輕撫觸她的肌膚,彷彿當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般小心翼翼。
「已經……不痛了。」疼痛的感覺早被他的撫摸所帶來的騷動給取代了。
驀然,他俯下頭輕吻著她細緻的雪膚。
「艾……爾,別這樣……」她呻吟著。
他抬起頭來與她四目相交,「留在我身邊。」
「不!」她閉上雙眸,堅決的拒絕。「期滿後我就要立刻離開!」
「為什麼?」難道他不值得她留戀?
他果然不瞭解她心中的痛,如果他瞭解她,他就不會這麼問了。
「因為我想過另一種新的生活。」而她知道,那將是無邊無盡的痛苦深淵。
「該死!」他憤怒的咒罵。強烈的失望讓他完全失去理智。
他粗暴的吻著她,沒有一絲溫柔。
她任由他在她身上肆虐,眼眶中的水氣凝結成一顆顆淚珠,滑落而下。
*** *** ***
艾爾心煩意亂的坐在沙發上抽煙,煙灰缸的煙蒂已堆得像小山丘一樣高。
想到自己剛才的粗暴,他就恨不得殺死自己!
但他實在是太生氣了!
她為什麼要一再地漠視他對她的真心呢?難道她真的如此冷血、無情?還是他做得還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