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爾,他真是個撤旦,才短短一天就擾亂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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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時,中山友惠因為睡得不好而精神不濟。
更可惡的是,她覺得自己竟然變得神經兮兮,完全無法鬆弛下來,她一直擔心艾爾可能會隨時出現——也許他正在某個角落窺伺她呢?
這種感覺教她的每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她不時抬眼掃射四周。
果不其然,她的視線在投射到大廳的一角時,就看到他緩緩地走向她。
她連忙拔腳想跑,心裡一慌,竟絆了一跤,要不是有人伸手扶她一把,她一定會摔個四腳朝天。
「謝——」她道謝的聲音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因為扶她的人就是艾爾!
「你就是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真教我擔心。」
他的話很動人,但是卻打動不了中山友惠的心。
「少管閒事!」
她用力推開他,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彷彿怕他會闖進來似的,她匆匆地將門上鎖。
他為什麼老是陰魂不散的糾纏著她?只要看到他,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變得煩躁不安,甚至心跳加快……
這全都是出於害怕而已,她很想這麼說服自己,但是,真的是如此嗎?就只是因為害怕嗎?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不可否認的。只從碰到他以後,她整個腦子都讓他佔滿了。為什麼會這樣?只因為他對她表示過興趣,還是她潛意識中已對他產生好感?
天哪!她怎麼可以對那個狂妄的傢伙產生好感?她討厭他都還來不及呢!
為了讓自己不受艾爾的影響,她決定再度步出房間。她告訴自己,如果他再出現,她就大聲喊救,或者打電話給警察,像他這種人應該被關到監獄望f
由於陽子有紀和西村安夫婦外出,所以,只有她一個人孤單地到餐廳用餐。
慶幸的是艾爾並未出現,也許是因為這樣,她的胃口很好,吃得比平常還多。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籠罩住正悠閒的喝著咖啡的中山友惠。
「你……你又想做什麼?」她震驚得差點打翻手上的咖啡杯。
「你幹嗎這麼緊張?」他的聲音低沉,隨即拉開椅子,與她面對面坐著。
「我……哪有緊張?」她往椅背一靠,竭力想裝出一剮輕鬆的樣子,但實在很難,此刻,她的內心就像繃緊的彈簧一樣,隨時有扯斷的危險。
與她緊張的模樣相較之下,艾爾卻顯得十分輕鬆自在。
「你可不可以離我一點?」她咬牙道。
「當然不可以!」他咧嘴一笑。
她真想一拳打掉他那潔白的牙齒,「你究竟想要什麼?」
「要你給我機會。」他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臉,分秒都在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什麼機會?」她怔怔的問。「你要追我嗎?」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希望可以縮短時間,我不喜歡拖泥帶水。」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我根本就完全不瞭解你!」
他皺著眉,「只要你不再排斥我,就可以瞭解我。我是個不難瞭解的男人,你可以相信我、依賴我。」。
「為什麼找上我?」她完全不能理解,「像你這樣的男人,身邊應該不乏女人的陪伴,可是你卻偏偏找上我。還花這麼多時間來窺探我的一切。我怎知道你的動機純不純正?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是計劃要謀殺我?」
聞吉,他朗聲大笑,「你的小腦袋瓜裡到底都在想此汗麼?『窺探』這兩個字用得不對,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離我遠一點!」。
「我說過,這是不可能的!」
「給我一個理由!」
「目前暫時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向你保證,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甚至可以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她當然不會相信他,用生命保護她?太誇張了吧?
不過,這是頭一次有男人對她這麼說,讓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悸動了下。
「你吃飽了嗎?」
「你又想做什麼?」
「我要帶你出去走走,讓你的心情愉快。」
對於他的盛情,她一點也不領情。
「不用了,我想留在飯店休息。」
「我想。你首先要瞭解我的就是我不喜歡被拒絕,也不允許被拒絕!」
「對不起,如果你的個性如此,那你可要失望了,因為我是個不喜歡被擺佈的女人。」
「我不想、也不會擺佈你,我只要你服從我!」
「如果我不服從你呢?」她忿忿地反擊,「你會怎樣對我?把我倒吊起來打一頓?」
「不,我捨不得打你,不過,我會用另一種方式讓你服從。」
她看得出他的態度非常認真,可是,她絕不會輕易地舉白旗投降。
「你很會說大話,不過,我不受你的威脅,從來沒有人能夠命令我做什麼事,你也不例外。」
「很好,我喜歡有個性的女人。」
中山友惠明白再跟他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會逼瘋自己,於是,她一語不發地站了起來,想要離開,未料他的動作更快了一步,將她整個人抱住。
「你……你想做什麼?」她不相信在大庭廣眾下,他敢為非作歹。
「我有種特別的說服辦法,到目前為止還沒失敗過。」他的氣息輕柔地吹拂在她的臉頰上。 『
中山友惠感到一陣驚惶,彷彿中了邪似的,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當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時,她還是一動也不動,無視於週遭的一切,腦中只能意識到他那張英俊得有如撒旦的臉。
艾爾慢慢地靠近她,雖然她知道他就要蚴她了,卻沒有力氣閃躲,當他的唇印上她的時,昨晚他吻她時的感覺又回來了,她體內的激情再次被撩起。
這回的吻如同昨晚一般溫柔,她的嘴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好似有一股力量在控制她,令她違背她的意願而回吻他。
「怎樣?我的方法很有效。對嗎?」
當她見到他眼裡閃著勝利的光芒時,她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