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雖然你生氣起來很漂亮,但,生氣會傷身體,我可是捨不得的喲!」
左一聲心疼,右一聲不捨得,聽得葉裴想氣也氣不起來。
她歎了一口氣,「你若閒著無聊,請到別的地方去,我相信一定會有不少女人願意陪你打屁哈拉的…」
「你說得沒錯,是有不少女人願意這麼做,但是,我已心有所屬。」他說得肉麻,她聽得心裡甜滋滋的。
「咳!」但她還是強作鎮定,「走開啦!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時間理你在這兒瘋言瘋語。」
雖是這麼說,但她還是倒了咖啡給他,但他乘機捉住她的手。
「疼嗎?要不要去看醫生?」他在她微紅的手指上輕輕一吻,羞得她雙頰緋紅,連忙縮回手。
「你忘了我就是醫生嗎?而且只是小傷,用不著小題大作。」
「原來傳言不假,醫生果然比病人還怕吃藥打針。」他取笑著。
「怎麼?你認識很多醫生嗎?」
「我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醫生。」他自暴弱點。
「那你為什麼不怕我?還說要——」追求我!她沒把這三個字說出口。
「因為你是動物醫生,我為什麼要怕你?」他為她羞紅雙頰的模樣著了迷,在喝了口咖啡後,突然記起什麼似的問:「你剛才說這裡要辦喜事?」
「是啊!我房東太太的兒子要結婚了。」
「什麼?!」他差點被口中的咖啡給嗆著了。
「唉,你跟房東只簽約,沒簽賣身契吧?」鄧家威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神經!」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取來Kitt的碗,倒了些咖啡給它喝。
鄧家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就算你真要嫁給別人,我也會去搶新娘的。」
「土匪!」她發現他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被她罵,居然還一副陶醉的模樣。
「這麼說,你不就得搬家了?何時搬?搬去哪裡?」他著急的問了一串問題。
「無可奉告!」由於Kitt已舔乾碗裡的咖啡,意猶未盡的又喵了一聲,她又倒了一些給它。
「它怎麼如此愛喝咖啡啊?」鄧家威難以置信的問。
「你不會問它嗎?不過Kitt才不會理你呢!」
「它叫Kitt?它這麼愛咖啡,乾脆叫它咖啡好了。」
「喂!Kitt是我養的貓,你少動它的歪腦筋。」她提醒他。
「吃醋了?」
「我只愛喝咖啡。」她四兩撥千斤。「你喝完了就快點離開,我要整理東西了。」
「我幫你整理。」他高興的想主動幫忙。
「不用!」但她一口就回絕了。
「我就要!」
「不用!」
「一定要!」
兩人就如同小孩一樣互瞪著對方,鄧家威甚至還擺出一副如果她不答應,他就不走的賴皮模樣。
「真的不要啦!」她的堅持有點軟化了。
「給我一次機會,保證你不會後悔喔!」他眨了眨眼。
「是你自己要當苦力的喔!我可不會付工錢給你的。」她投降了。
「談錢傷感情,可以為你服務,是我莫大的榮幸。」
「油腔滑調,肉麻當有趣!」嘴上是這麼說,但她的心暖暖的。
第四章
有了鄧家威的幫忙,葉裴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打包工作,而且她發現他在處理事情的態度非常謹慎,而且動作俐落、井然有序,不似他的外表,給人吊兒郎當的感覺。
「別告訴我你是搬家公司的工人。」這當然是開玩笑的,從他的穿著、氣質,都明顯可以感覺到他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出生背景也很好。
「不!我是地下錢莊的職員,負責討債的!」他也開玩笑說。
令葉裴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存在不再令她有壓力,甚至她也不再產生抗拒和緊張感。
他們竟可以像認識已久的朋友般天南地北的閒聊,先前的不愉快全煙消雲散。
終於打包好最後一箱後,早已過了午餐的時間,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葉裴決定請他吃飯。
當她說出要請他吃飯時,他像中了樂透大彩般,高興的歡呼起來。
「別高興得太早,我只有泡麵可以請你。不是她要潑他冷水,而是冰箱內已無存糧,但這不能怪她,畢竟她不知道他會來她家用餐要不然她一定會去買菜——唉!什麼跟什麼,請他吃泡麵就不錯了,她幹嘛為此感到歉疚。
「無所謂,我早餐沒吃,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一聽到他沒吃早餐,她竟不忍心讓他吃泡麵,決定從冰箱內找出僅有的冷凍蔬菜及幾片豆乾和雞蛋當配料,再拿出麵粉和水,準備做面疙瘩。
「不用麻煩了,吃泡麵就行了。」他很感動呢!沒想到她竟為他下廚,看來他已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一點也不麻煩,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就動手幫忙吧!」
「好啊!」他卷高袖子,「我現在能做什麼?」
「打蛋花,」她一邊指示,一邊搓揉著麵團,「碗盤就在第三個櫃子。」
坦白說,和鄧家威共用廚房,不由得令葉裴心煩意亂。
「唉,我看你還是出去等吧!」她發現她連搓揉麵團都不能專心。
「你鼻子上沾到麵粉了。」他捧住她的臉,抽了張面紙,小心且溫柔的為她擦拭。
當他靠她如此近時,她的腦袋只剩一片空白。
老天!他不只有雙具有魔力的雙眼,還有一張性感的唇,她想起他吻她時的感覺——
喵喵喵!Kitt竟然像吃了醋似的擠到他們腳邊,這才讓葉裴及時從魔咒中清醒過來。
「這面疙瘩真的很棒耶!」鄧家威又舀了一碗,邊吃邊說。
「如果你吃過我媽煮的,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她虛心的說。
「我有這個榮幸嗎?」他打蛇隨棍上,「我迫不及待想嘗嘗你母親的好手藝了。」
「那你得先去買機票才行。」
「為什麼?」他不解。
「因為我父母和我弟弟、弟媳都住在澳洲。」
「你是華僑?」他頗感訝異。
「不!我的弟弟在澳洲工作,我父親在退休後,就帶著我母親去那兒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