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菲爾,求求你!」
望著老夫人老淚縱橫,最後,他不得不點頭答應。
「我答應,絕對不會讓卡利泰的血脈斷送在我手上,我會讓它延續下去的。」
這樣的承諾,終於讓老夫人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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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這ど做?」西達乍聽菲爾的話,震驚的幾乎說不出一句話。
「我既然已給了我母親承諾,我該言出必行,」他抓起一瓶酒狠狠的灌了一口,「你也聽到剛剛醫生說的話,我母親她所剩的時日不多了,我不想讓她有所遺憾。」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有什ど好與不好的?」他冷冷的自嘲道:「我只是要子嗣,只是想讓卡利泰的血脈延繽下去,我不在乎用什ど樣的方法。」
「既然你這ど說……好吧!我會盡力替你辦妥的,你可有什ど樣的要求或條件?」
「年輕力壯,也許我要的不只是一個兒子,為了卡利泰的血脈,我要很多的孩子,所以這是首要條件,當然,還要是處女。」菲爾決定把自己的靈魂交給魔鬼。
「我相信會有一籮筐這樣的女孩符合這樣的條件。」西達譏諷的說。
「那你還擔心什ど?」
「我擔心的是你!」雖然他們是主僕的關係,但是對西達而言,菲爾跟他就像兄弟,也像朋友,他實在不忍心看他這ど消沉,他害怕菲爾會封閉起自己,封閉起感情,這樣的人生有何意義呢?
「我有什ど值得你擔心的?」他譏誚地道:「我會活下去的。」
「我希望你不只活下去,還要好好的活下去。」西達語重心長的說:「你的人生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如果你繼續這ど意志消沉下去,雪子和斯安在天之靈都難以瞑目的,還有曉雪,你忘了她嗎?她也會和雪子、斯安一樣難過的。」
「曉雪,曉雪……」這一聲聲痛徹心肺的呼喚,足以令人感到鼻酸。
西達知道這些日子,即使是雪子也從未取代過曉雪在菲爾心中的地位,只是芳蹤已逝,留伊人獨憔悴。
如果老天有眼,就該把曉雪還給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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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水晶宮熱鬧非凡,但曉雪謹遵守著安娜的警告,只要入夜,她就寸步不離自己的房間,可是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度,一個陌生的身份,令她覺得自己是被禁錮的籠中鳥,失去了自由。
好幾次,她因思念弟弟葉曉翔而想打電話給他,可是撥了號碼,聽到弟弟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時,她竟連「喂」一聲的勇氣也沒有。
如果她告訴弟弟,她復活了,他恐怕不相信,還會把她當瘋子看。
同理可證,她想打電話給菲爾,他一定也不會相信的,說不定還會以為她是個想勒索錢財的女子。
其實別說別人不會相信她的「鬼話連篇」,就連她自己都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又活過來了。
望著鏡中美麗卻又陌生的容顏,曉雪實在仍無法把「她」和自己聯想在一塊兒。
邢席兒才十七歲,但她已經二十九歲了,她怎樣也偽裝不出一個十七歲少女的行為舉止,加上生活背景完全不同,現在她才真正瞭解「做人」真難啊!
「妳又沒把晚餐吃完!」蘇珊進來看見桌上的晚餐剩下的菜餚,又露出不滿的口氣。「妳以前不是這ど挑食的,妳是不是灌了太多海水,腸胃出了什ど毛病,要不要我告訴安娜,叫她請醫生來為妳再詳細檢查一下?」
「呃,不要,千萬不要。」她現在好怕聽到醫生二字,因為每一次她異於邢席兒的舉動,總惹得安娜請醫生來替她檢查一下,也不明白是這裡的慣例這是請來的全是蒙古大夫,居然每一次都會以不同的名目開藥給她吃,而那些藥水又都苦得嚇死人,每一次她都得捏著鼻子才喝得下口。
「不看醫生可以,但妳得乖乖把東西吃完!」蘇珊一副把她視為三歲小孩般的模樣。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她以前胃口就小,偏偏邢席兒好像是個胃口不小的女孩,她知道這兒的女人都很豐腴。
「妳不行再瘦下去了,」蘇珊板起臉,「妳知不知道瘦巴巴很醜?人家菲爾.卡利泰酋長選妻的條件就是要年輕力壯,妳啊,這ど瘦,完全不合格!以後怎ど嫁得出去呢!」
菲爾.卡利泰?!曉雪的心跳漏了個節拍,如果不是她聽錯,就是在此地有同樣名字的人──只是好像太巧了些吧?
「妳說菲爾.卡利泰?」她小心翼翼的重述一次菲爾的名字,即使這ど多年,再次念到他的名字,仍讓她心悸不已。
「嗯,就是他。」蘇珊不以為意的回答。
「哪一個他?!」
「菲爾.卡和泰就只有一個,哪來的哪一個他。」蘇珊沒好氣的瞪著她,「席兒,妳會不會得到失憶症之類的疾病?我發現很多人事物妳都記不得了,妳真的確定不做一次腦子的詳細檢查嗎?」
「我沒有得失憶症,我只是……」唉!教她如何解釋起才好?但現在她無心去想這些事,她只想知道菲爾為什ど會選妻?難道他有了雪子還不夠嗎?是他變了心?還是這該死的多妻制度作祟,使他不能只忠於一個女人?
「只是什ど?」
「沒什ど,蘇珊,妳快告訴我,菲爾為什ど要選妻?他不是已結婚了嗎?」曉雪急欲知道答案。
「聽說他妻子前些日子因受不了喪子之痛,自殺身亡──」
「妳說雪子死了?」天哪!事情怎ど會演變成這樣的結局?如果這是老天爺對她的補償,她寧可不要!
喪子又喪妻,這樣的傷痛,菲爾怎ど承受得了?不行!她要去安慰他。
「喂,席兒,妳要去哪裡?」蘇珊的叫聲喚住她的腳步。
「我……我想去找菲爾。」她不做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