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現在就告訴妳。」釆妍精神有些恍惚,無力的開始解釋著兩者的不同,「基本上呢,習慣是積久養成的生活方式或行為,而依賴則是倚靠的意思。」
「那兩者會同時並存嗎?」佐依又問。
「當然會囉,就像夫妻問的感情就有可能因習慣而逐漸變成依賴,唉呀,總之這兩者都是因為有很親密的關係才會產生的。」
采妍說了一大串後,突然覺得今天的佐依很奇怪,按照她灑脫的個性,不應該會問她這種問題才對。
她趕忙的問:「妳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有問題喔,快點給我招來。」
「唉呀,妳別那麼緊張好不好,我沒事。」佐依心虛的否認著。
「呵呵,欲蓋彌彰喔!」采妍不相信,語意嘲諷的冷哼著。
「誰理妳啊,疑心病這麼重。」
「是妳的行為實在太可疑了好不好?」采妍抗議。
「好啦,好啦,我道歉行了吧。」真是的,一點虧都吃不得,可惡的采妍。
「這還差不多。」采妍邊說邊睏倦的打了個呵欠,語意不清的問:「依依,妳困不困?」
佐依焦急的喊著:「采妍,妳先別睡,再回答人家一個問題。」好不容易才把她挖起床,可不能這麼快就放過她。
「什麼問題?哈--」
又傳來一句打呵欠的聲音,這次的呵欠打了好久,可見釆妍真的已經困到不行了。
佐依想了一下後,才大膽問道:「采妍,什麼是愛情?」
真糟糕,困了的耳朵開始不靈敏了,因為依依是不可能問這種問題的,她一定是聽錯了。
以為自己聽錯了,采妍掏了掏耳朵,趕忙問:「依依,妳剛剛說什麼?」
「罷了,沒事了,妳去睡吧。」勇氣用一次就耗盡了的佐依,再也問不出口了。
「好吧,對不起啦,人家真的困了。」
「沒關係,妳去睡吧。」
「嗯,我去睡囉,那妳要快點回來喔,我好想妳。」電話傳來采妍打呵欠的聲音,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模糊不清。「對了,依依,妳還沒把電話給我,我怎麼找妳呀?」
「不用了,我想妳會再打電話給妳的。」
「喔,好吧,那晚安囉。」睡神已經緊緊地攫住了采妍,她已經困到極點了。
「晚安。」
悵然的放下電話,佐依發覺自己的心情根本沒有好轉,反而更低落了,因為她還是沒搞懂,為什麼靜言去約會,她心底的失落感會這麼大,是依賴?是習慣?還是有她不懂的感情存在?
她好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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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佐依的夜不成眠,靜言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過了,他還是無法取得佐依的感情,心中的懊惱也跟著加深。
透過網絡視訊的電視牆,哲別頂著一對比之前還要黑的黑眼圈,哀嚎的說:「靜言,我記得賀岡好像沒有財務危機?」
天天被靜言操到晚上兩、三點還不能睡覺,哲別不管體力和耐力幾乎都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
唉,金錢誠可貴,假期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再這麼日也操,夜也操下去,只怕他神原哲別還沒來得及領獎金去度假,就已經躺進棺材跟上帝說哈囉了。
「是沒有。」靜言笑道。
哲別臉上哀怨的表情更深了。「那我們需要這麼拚命嗎?」一路長紅的業績雖然人見人愛,可是他現在最想要的,還是躺在床上跟枕頭說我愛你。
「是不需要。」靜言答得理所當然。
「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拚命?」哲別幾乎忍不住要跪在地上,請求他饒了他,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
「我都沒睡。」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了。
哲別不顧形象的大叫:「天啊!伊籐佐依,我恨死妳了。」
該死的,全都是她惹的禍,無奈她的罪卻由他一個人在受,他要哭了啦!
「哲別,雖然你是我的好朋友,不過依依可是我的老婆。」靜言提醒著。
「這樣的老婆不要也罷。」哲別心中的恨意還是難消。
「哲別!」靜言不悅的板起臉孔。
哲別一臉哀怨的妥協,「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
真是的,人家都說不想當他老婆了,他還這麼護著她做什麼?真是搞不懂他。
「你哪時候回來?」
「再看看。」他的臉沉了下來,薄唇緊緊的抿成一線,淡淡的回給他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靜言的回答立刻引來哲別的高度不滿,「拜託,你到底還要跟她耗到何時?」
都愛她整整十幾年了,人也娶進門了,還需要這樣嗎?真是搞不懂靜言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只是他們兩人再這麼耗下去,不用懷疑,第一個先掛的人一定是他。
「我在等她愛上我。」他悶悶的說。
聞言,哲別身子一癱,險些從椅子上跌落。
天啊!誰能行行好,一刀殺了他吧!
「她還沒愛上你沒關係,只要你愛她就行了呀,老兄。」哲別叫嚷著。
在感情上,靜言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再讓他這麼慢慢的耗下去,他的假期恐怕是遙遙無期了,這怎麼得了?
哲別越想越著急,無奈遇到了靜言這個慢郎中,和佐依這個在感情上比靜言還白癡的傻女人,他也只有乾著急的份。
「哲別,你還不懂嗎?我不希望勉強她,這樣她會不快樂的。」為了佐依,他願意等,因為她值得他慢慢等待。
哈!她不快樂?那誰在乎他快不快樂啊?這會兒哲別的臉更臭了。
「可是你們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說的有點像電視廣告的台詞。
靜言揚起眉梢,定定的看著他。
「刺激一下啊,你不刺激她一下,怎能激發她對你的重視?」哲別氣得耙著梳理整齊的頭髮,發出挫敗的聲音。
「刺激過了。」假裝和王馨約會,就是一個。
「那就再加深刺激,一次不行,再來第二次。」哲別揚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