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想了,她安慰自己,也許只是曬太多的太陽,才會讓自己變得如此煩躁。
和褚凱道再見,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好好的休息」下,沉澱自己的思緒,誰知才一進 別墅的大門,就見到海大富、趙敏華、海燕兒全坐產大廳,還有一個令她感到訝異的人 --安迪。
「寧兒,妳總算回來了,妳去了哪裡,也不說一聲,讓咱們一家人緊張死了。安迪 也等妳大半天了,人家多有心啊!」趙敏華像個唱戲的,把音調調得又尖又細,臉上還 堆滿了假惺惺的慈笑,說話的口氣就跟古時候的老鶉沒啥分別。
「寧兒!」安迪見到她臉上露出笑容。
「嗨,安迪!」來者是客,況且她並不討厭他。
「寧兒,妳一整天都跑到哪兒去?瞧妳一臉曬得紅通通的,女孩子家別亂跑,這兒 可是美國,人生地不熟的--」
「夠了!」她實在厭倦聽到這種虛偽的關心,於是不耐煩的打斷趙敏華:「我只是 跟朋友出去一下,我已大得可以照顧自己,妳不必擔心。」
一旁懷有恨意地盯著海寧兒的海燕兒冷冷的開了口道:「媽,妳少拿熱臉貼人家的 冷屁股,妳的關心,人家把妳當驢肝肺呢!」
安迪似乎也察覺到屋內的氣氛似乎不太尋常,他只有萬分尷尬的傻笑。
海寧兒察覺到他的不安,有些愧疚地說:「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趙敏華比他更快一步地回答。「有,有,安迪是特地來找妳的--」
「妳不是安迪,」她沒好氣地打斷趙敏華的話,拉著安延往花園走,「有什麼事, 我們到花園去說。」
她可以感覺到趙敏華正因她的不給面子而暴跳如雷。
安迪對她強烈的個性十分驚訝,與早先給他的惹人憐愛、柔弱的印象,簡直是天壤 之別。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海寧兒也看穿他心中的疑惑,她很想向他解釋,但是她實在太累了,累得不想多說 話,於是她開門見山的問:「你究竟找我做什麼?」
安迪生氣盎然地回答她:「原本我只是想盡地主之誼,帶妳好好的去玩一玩,加州 有許多好玩的地方,例如迪斯尼樂園、環球影城,我相信,一定可以讓妳玩得十分開心 ,不過,都怪我沒先和妳約好,才會讓妳和妳媽媽弄得如此不愉快。」
「這種戲碼經常在我家上演,不是你的錯。」她安撫他,「我很謝謝你的心意,不 過,加州我並不是第一次來,你說的地方我全去過了。」
「這樣啊--」安迪像鬥敗的公雞,「那妳有沒有想到哪裡去玩?也許我可以開車帶 妳到拉斯韋加斯去,那兒--」
「謝謝,我哪裡也不想去,」她實在是太疲倦了,頭腦變得混沌,於是只好下逐客 令。「我很累了,有什麼事,我們改天再聯絡好嗎?」
「我可以打電話給妳嗎?或許明天--」
「明天你再打電話給我囉!」她看得出安迪對她存有好感,不免擔心起來,她根本 不想牽涉到男女之間的感情,所以,她得找個時間向他表明,她真的不想引起他的誤會 。
「那我回去了。」安迪依依不捨地道再見。
安迪離開後,海寧兒正想回房間去沖個涼,然後什麼也不想地睡個覺,豈知她回到 房間後,便見到海燕兒不懷好意地在她的房間內。
「妳想做什麼?」有了前車之鑒後,海寧兒不得不提高警覺,昨天她真的被海燕兒 那近乎瘋狂的行為給嚇壞了。
「妳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做出傷害妳的行為,」海燕兒唇邊露出森冷的笑,「我只 是想來請妳教教我,如何把兩個男人同時玩弄於股掌間。」
「妳胡說什麼?」她萬萬沒料到,因愛生恨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
「我胡說嗎?還是妳心虛呢?」海燕兒咄咄逼人,「妳不是一向自詡光明磊落的嗎 ?妳做了什麼事,妳應該十分清楚。」
她不想面對一個神智不清的人,她打開房門下逐客令:「妳走吧!我不想跟妳說話 。」
「我會走的,不過,我想先讓妳看看這些照片。」海燕兒從口袋掏出一迭照片,扔 到她面前散了一地。
海寧兒撿起照片」看,胸中怒火狂熾,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海燕兒早已屍骨無存了 。
「妳請人跟蹤我?」照片裡全是她和褚凱在遊艇的情景,有他們嘻笑玩樂,還有褚 凱吻她,甚至他們落水的情景,天哪!她最痛恨這種窺探別人隱私的行為。
「妳真不要臉!居然如此大膽誘惑褚凱,妳根本是個淫蕩的婊子,口口聲聲說要當 修女,裝出一副聖潔不可侵犯的模樣,但妳卻做出這麼下賤的事,上帝不會原諒妳的! 」
對於海燕兒如此惡毒的言語,她既羞愧又氣憤。
「我的行為不用妳管,我做過什麼也不需要妳過問,妳現在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她再一次下逐客令。
「妳放心,我才不屑和妳說話,」海燕兒充滿鄙夷地拾回她手上的照片,語帶威脅 的說:「我想,如果安迪看到這些照片,他大概就不會再愛妳了,屆時,妳也嫁不進艾 德森家。」
「我從未想要嫁給安迪!」她不明白海燕兒為何有如此荒謬的想法。
「那妳是決定嫁給褚凱?」海燕兒充滿妒恨地尖叫。
「我沒有,我誰也不想嫁,這行了吧!」真正想尖叫的人是她。
「海寧兒,妳說謊,妳下賤!」海燕兒忽然揚起手,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
士可忍、孰不可忍!海寧兒不甘示弱地回打了她一個耳光。
海燕兒像失心瘋似地用尖銳的指甲想抓花她的臉;海寧兒絕不會任由她撒潑,也開 始反擊,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也驚動了海大富和趙敏華。
「住手,妳們兩個人在做什麼?」海大富難得發脾氣地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