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一聽到女兒要到紐約,十分不捨地殷殷交代她要好好照顧自己。
趙敏華根本不在意她要去哪裡,褚凱給的聘金讓她高興得魂都快飛了,但是,她還 是虛偽地說了幾句要照顧自己之類的話。
「海燕兒,我--」海寧兒有些愧疚的看著她。
原本她以為海燕兒會拒絕參加她的婚禮,出乎意料的,她竟然出席了,不過,為了 表達她對海寧兒的恨,她竟穿著一襲黑衣裳出現,她是故意要詛咒海寧兒的婚禮的,因 為她的穿著像是參加葬禮而不是婚禮。
「妳還想向我炫耀什麼嗎?」她充滿恨意地詛咒海寧兒:「妳的婚姻不會美滿的, 妳會落得被拋棄的下場,褚凱不會愛妳的,等他玩膩妳了後,他將視妳如敝屐!」
對她如此惡毒的詛咒,海寧兒非但不放在心上,也不生氣,反而笑了笑,心中的愧 疚也漸失。
「我知道妳恨我,我也從未想過要獲得妳的祝福,妳今天可以把心裡的怨氣宣洩出 來,我真的很開心。」
「妳不用得意,妳不會如願以償的。」海燕兒眼中射出的陰森寒光,如一把利刃, 可以置人於死地。
「我從來沒有得意過什麼,我走了,如果妳還願意當我的姊姊,我歡迎妳到紐約來 找我玩。」她落落大方的說。
「哼!妳去死吧!」海燕兒的恨讓她心中泛起了不安的感覺。
第七章
幾個小時之後,海寧兒和褚凱由加州飛抵紐約。
當她走出紐約機場時,海寧兒有著從未有過的緊張。
離開台灣幾千哩遠之際,她發現自己這一步實在跨得太大了,她嫁給了褚凱,來到 一個陌生的城市,她的未來是不可知的。
褚凱安排了司機來接他們,從機場出發也已經一個多小時,她不禁納悶,褚凱住的 地方到底有多遠。
她想問他,但是他從一上車,幾乎忙得不可開交,一下子打計算器,一下子打電話 ,她根本記不得他究竟打了幾通電話。
褚凱似乎發覺自己冷落了她,當工作告一個段落之際,他對她說:「累了吧!大概 還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妳要不要靠在我的肩膀休息一下?」
「不用了!」對於他如此親密的邀請,她感到有些羞赧,想到他們以後要住同一個 屋子、睡同一張床……上帝!她的心跳漏了個節拍。
「妳在想什麼?」他忽然頭一低,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溫熱的舌頭觸著她,一手則 在她另一耳流連揉搓,不可自拔。
「別這樣……」她全身一陣顫抖,卻無力推開他。「司機會瞧見的……」
「放心,非禮勿視的道理他懂得。」他輕笑著。
海寧兒聞言如冷水淋身,用力推開他。
「這麼說,你常常在車上跟別的女人親熱囉!」
他輕彈了下她的鼻尖,「怎麼,已開始盤問我的過去了?」
「我才懶得理你呢!」她心口不一。
「是嗎?」他得意地笑了笑,「可是,我怎麼聞到好濃的酸味呢?」
「哪有!」她指桑罵槐,「你鼻子這麼靈,你屬狗啊!」
「不!我喜歡當色狼!」他用手指輕輕順著她耳後往頸子劃下……她迅速地回頭咬 了他的手指一口,阻止他的侵犯。
「最毒婦人心,妳怎麼捨得咬我,我是妳老公耶!」他疼得哇哇叫。
「誰叫你不規矩!」老公二字令她心神蕩漾,老公老婆,好陌生卻又親切的字眼。
「我哪有不規矩,」他一臉無辜,「難道妳希望一個不懂情趣的老公嗎?」
「無聊!」她白了他一眼,意外地發現有一個懂情趣的老公,好像也不錯嘛!
司機把車子停在一幢比別家都大的平房。
「來吧!褚太太,」褚凱朝她伸出手,微笑道:「該看看妳的新家了。」
褚太太,好奇怪的名稱,海寧兒覺得口乾舌燥。
褚凱打開門,領著她走進屋子。
屋子裡裝演得精緻典雅,完全西方的風格,每一個佈置都充滿家的溫馨感覺。
「來吧!去看看臥室。」他抓住她的手,大步走過客廳,但是走到一半,發現海寧 兒卻一動也不動。
「我……很渴……不!我很餓,我想吃點東西。」借口!借口!她只是在害怕面對 事實。
他笑了,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妳不渴,妳也不餓,妳只是在害怕,對不對?」
「才沒有呢!」還在死鴨子嘴硬,唉!
「那就走吧!或者妳希望我抱妳進新房呢?」說著,他真的伸手要抱起她,令她退 後了兩、三步。
「不不,我可以自已走。」她氣自己這麼膽小。
「那麼走吧!」他笑著牽她來到臥室。
臥室很大,整理得相當乾淨。
「你有請傭人吧?」她知道他工作很忙,加上他又是男人,一定不會動手做家務的 。
「妳問這個做什麼?」他輕笑一聲,「噢!我懂了,妳是怕一個人和我在一起是嗎 ?」
「我還希望請一個保鏢呢!」她譏誚地說。
「放心吧!我有請傭人的,妳可以安心地當少奶奶。」
「你以為我喜歡當那種好逸惡勞,成天只會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嗎?」她有 些動怒了。
「妳不是廢物,是惡婆娘行了吧!」話才說完,他胸口馬上得到重重的一拳,他馬 上佯裝生氣地道:「天哪!妳想謀殺親夫,看我怎麼饒得了妳。」
「你想怎樣,打我?」她挺直腰,一副不害怕的模樣。
「打妳太便宜妳了。」他神秘地一笑,就在海寧兒還沒完全意會他的笑容代表什麼 意思前,他竟動手搔她癢。
海寧兒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只怕--癢,曾經咪咪和雅雅還因此而笑她說 ,以後她一定是個疼老公的太太。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會疼老公,當務之急,只希望掙脫掉褚凱的魔掌。
豈知褚凱知道她的弱點後,便得意洋洋地猛對她上下其手,害得她無處可躲,一個 失去平衡,兩人雙雙倒向臥室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