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滑過她凍得如冰雪般的雙頰,似春風吹過冰封的大地,心中的燥熱再次被燃起,蠢蠢欲動。
季蓉芸像被點了穴似地腦中一片空白,但是心已亂了……
強壯的臂膀攬上了她的肩頭,溫熱的唇吻上她的唇,風聲漸息,濤聲漸遠,宇宙間似乎為了這一記綿長的吻而保有此刻。
他的手滑過她身上一切的弧線,彷彿緊貼在她身上的衣物不存在般,他的熱力直接穿透了她的內心。
驀然,他掀起她的裙子,撫摸她如絲的大腿……
「不,不要!」在陷入更深的欲濤之前,她勉強自己恢復了理智。
但她反抗得愈厲害,雷蒙的動作卻愈激烈,他開始伸手探入她的衣襟,毫不留情的佔領一座高峰。
「放開我,不能在這裡……」她避無可避。
「別怕,這裡只有我們兩人。」說完,他便輕咬著她小巧白嫩的耳垂,用舌尖輕輕舔得她癢癢的,令她整個人幾乎要癱軟在地上了。
「不……」她唯有的一絲理智在他的吻中瓦解了,她的上衣滑落到地,接下來是她的裙子、胸衣和襯衣。
雷蒙輕輕將她放到沙灘上,他的手穿過她濃密的髮絲,輕輕執起,深深地吸取它的氣息。
「為什麼想留長髮?」他問。
長髮為君留--但她不會告訴他的。
「我喜歡妳留長髮的模樣,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剪去它,知道嗎?」
她沒有回答,亦沒點頭。
他懲罰似的將唇移到她喉間敏感的凹處,滑到她胸前柔軟的山谷,然後吻上一個花蕾,停在那裡,用他的舌齒戲耍。
季蓉芸只覺得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她閉著眼,讓自己感受他在她體內引起的騷動。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仰起頭來,雙手開始探索著她的雙掌,在他溫柔的撫弄下,她的蓓蕾變挺變硬。
「我……答應你。」此刻,她的聲音濃濁,不再像她自己。
雷蒙喉裡發出一聲低笑,似乎對她的屈服感到滿意。
「告訴我,這六年來,妳跟多少男人好過?」他的話像一盆冷水由她頭上淋下,而他臉上罩著的寒霜更是令人膽戰心驚。
「你……」他迅速轉變的表情令她驚愕,胸口感到一股寒意直往上竄。
「別告訴我這些年來妳一直守身如玉。」他的音調冷得凍入人心。
「好,你想知道是不是?」她絕望的想挽回一點自尊,所以冷著嗓音說:「這些年來,我和許多男人做過愛。」
「有幾個?」他咄咄逼人地質問。
他怎麼知在她說謊的表情下,一雙緊握的手正發著抖,眼中的一片水霧則是徹底的傷心。
「很多,很多,多到我數不清了。」她氣得口不擇言。
「果然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他如同受傷的猛獸夾帶著憤恨的報復,長驅直入女人的聖地。
季蓉芸痛心及憤怒地捶打他的背。
她的掙扎,對雷蒙而言,不啻是一種無言的鼓勵,他狂暴地展現他的雄風,直到釋放自己。
她欲哭無淚,只感到、心中一片茫然。
「我恨你!」她只能羞愧、憤怒地喊出這三個字……
「這件衣服洗得不乾淨,拿去再重洗。」雷蒙將雪白的襯衫大力地甩在季蓉芸身上。
季蓉芸沉默不語的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雷蒙咬咬牙,頤指氣使道:「我肚子餓了,妳去給我做飯。」
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瞅了他一眼,她已經很習慣面對他的憤怒和折磨,所以她沒有說話,只是用沉默來表示她心中的抗議和委屈。
自從沙灘上的那一夜之後,雷蒙變得更加暴躁,他像個霸王似地將她當個小婢吆喝來、吆喝去的。
季蓉芸的轉變卻與他形成對比,她不再對他劍拔弩張,她變得溫馴,但是,卻再也不曾開口對他說話。
她的沉默惹得雷蒙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他開始對她所做的每件事挑剔,他想激起她的反應,但卻徒勞無功,這比她用言語或行動來抗爭還讓他氣憤。
季蓉芸幾乎沒有怠慢地做了三菜、一湯上桌,她還把飯替他盛好,筷子擺好,然後不發一語地帶著他剛才要求重洗的衣服走入洗衣間。
「匡啷」餐廳內傳來摔盤子的聲音。
季蓉芸只是漠然地用力搓洗著手上的襯衫,但她冷靜的反應,卻引來更多摔盤子的聲音。
「季--容--芸--」凌厲的叫聲從她背後傳來。
「該死!妳居然還在洗這件襯衫。」雷蒙暴跳如雷的搶過她手上的襯衫,甩在地上,然後將她硬拉出洗衣間。
餐廳內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慘不忍睹。
所有的盤子碎成一地,而她所做的每一道菜也都散落在地。
這已經不是頭一回了,反正她做什麼他都不滿意。
「妳是故意惹我生氣的是不是?妳看看妳做的是什麼菜,根本不能吃,我要妳重做。」他是沒事找碴,其實,他放意圖很簡單毛工只想惹惱她。可惜的是,她的反應仍舊沒有變。
她仍然不發一語,轉身走入廚房,像個機器人般的又重做起菜來。
雷蒙站在她身後,心中有股莫名的怒火愈燒愈旺,她冷若冰霜的反應,讓他氣得抓狂了。
「我現在不餓了,我想喝酒,妳去給我倒杯酒來!」他大吼著。
她仍然沒有出聲,應他的要求倒了杯酒給他,但他卻不伸手取過杯子。
「我又不想喝了,我要妳把酒喝了。」他故意的。
但這次她卻沒有順他的意,只是把倒滿酒的杯子擱在一旁,越過他就要離去。
他一把攔住了她,
「我說要妳把酒喝了。」
她緊咬著唇,即使把自己的唇都咬疼了,她仍然是一臉的平淡,又有誰知道她的心在泣血?
雷蒙滿腔怒火被激起了,他一手抓住她的下顎,一手取過酒杯,蠻橫地掐住她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唇,然後毫不憐香惜玉地硬把酒住她嘴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