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利茜柳眉皺了皺,對他的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傳來一陣爆炸聲。
雷煋宇嚇得往逃生門看去,下一秒卻聽到大家發出讚歎聲。
「煙火真美!」
朵朵煙花在星空下綻放,形成無數耀眼奪目的絢麗花樣。
利茜看著他緊張的神情,「你究竟怎麼了?」不過是在放煙火而已,他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沒、沒事!」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不斷的大罵。
該死!沒事放什麼煙火?想把他的壽命嚇短嗎?
「叔叔,有個叔叔叫我把這張字條交給你。」有個小女孩拉拉雷煋宇的褲管,踮起腳尖將字條遞給他,隨即跑開。
雷煋宇困惑的看著字條。
「誰給你的?」利茜看著他手中的字條,十分好奇。
「不曉得。」他攤開一看,雙手不自覺握緊。
該死,總有一天他要殺了那傢伙!
原來那傢伙一直都沒有離開,還故意放煙火來嚇他……就這麼篤定他一定會拆除那枚炸彈嗎?去他的!
利茜接過一看,「剛才被你弄壞的玩具我已收回,希望你會喜歡我特別為你準備的煙火秀……這是誰寫的?沒有署名。」
是誰特地為他做出這樣的事?還有,被他弄壞的玩具又是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走!」雷煋宇取過她手中的紙條,揉成一團丟入一旁的垃圾桶,握著她的手去搭電梯。
他一刻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
「啊!可是我們才剛到沒多久……」
「我卻覺得有一年之久。」他頭也不回的說。
莫菲斯會出現在這裡,表示他已經掌握了他的行蹤,也知道利茜對他有多重要,不然不會刻意提起她。
而且他篤定他一定會為了利茜拆除炸彈,所以還待在會場,並叫那名小女孩送字條給他……
可惡,被他擺了一道!
「我恨死萬聖節了!」他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
「啊?」利茜納悶的看著雷煋宇。
他的態度怎麼轉變得這麼快?一開始不是還挺羨慕小孩子可以開心度過萬聖節嗎?
第六章
雷煋宇突然自睡夢中驚醒過來,全身冷汗直流,聽見窗外傳來一些聲響,他站起身推開落地窗,一看,此刻正在下雪。
漆黑的天空中,正緩緩降下今年入冬以來的初雪。
那天,也是個下著初雪的日於……垂下眼,他看著自己的雙手,那天所發生的事,彷彿昨日才發生般清晰。
雷煋宇就這麼赤裸著上身,站在雪中。
過了許久,利茜拿了一件深色外套走向他。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會感冒的,快進來。」她忍不住叨念他,將外套輕柔的為他披在肩上。
若不是她還沒就寢,聽到他打開落地窗的聲音,前來查看,天曉得他會站在雪中多久?
好半晌,雷煋宇才緩緩轉過頭看她,「今晚……陪我好嗎?不要離開。」
利茜很難對他說不,「我知道了,快進來吧!」不管怎樣,得讓他先進屋裡。
她伸手握住他略微冰冷的大手,拉他進到屋內,打開暖氣幫他取暖。
「真沒想到,我永遠都擺脫不了那段過去。」雷煋宇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低語。
利茜為他端來一杯熱茶,「你剛剛說什麼?」他講得太小聲,她聽不清楚。
「沒事。」雷煋宇伸手接過熱茶,不想將過去那件事告訴她,以免破壞他在她心底的良好形象。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最近的行為真的很怪。」利茜忍無可忍,向他咆哮。
他能不能恢復正常?不要再讓她充滿猜疑與不安!
他當然知道她為他擔憂,然而那是他最不願啟口的過去,無論如何都不想告訴她。
「你不想說嗎?那好,隨便你。」利茜怒不可遏的瞪他一眼,轉身離去。
雖然她答應要陪他,但看他一副什麼都不想告訴她的樣子,她心裡就有氣!
跟他相處了十多年,她最近才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他,難道她就不能替他分擔心事嗎?
雷煋宇想叫住她,卻遲遲開不了口,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他捧著手中的熱茶,心情卻持續低落。
事情不該演變成這樣,他究竟在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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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利茜走下樓,卻沒有看到雷煋宇。
咦?近來他一到這個時間,就會先到大廳等她,然後兩人再一起到公司,怎麼今天卻不見他人影?
「難不成他還在睡?」
她往樓上雷煋宇的房間走去,才一推開門,就瞧見他躺在床上,背對著她。
「快醒醒,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她的手一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身體的高溫給嚇到。「你……在發燒?」
她連忙扳正他的身體,看著他的臉,那微紅的臉龐、熾熱的體溫,無一不告訴她,他正在發燒。
「你還好吧?」利茜輕拍了拍他的臉,叫他醒來。
「嗯……我沒事,只是頭有些暈,身體有點熱罷了。」雷煋宇拉開棉被想下床。
「你在幹嘛啊?你都發燒了,還不快躺好。」她將他推回床上,「不准再下床,聽見沒?」
雷煋宇躺在床上,緩緩閉上雙眼,「幫我取消今天的所有會議和行程。」
他發燒了嗎?難怪會覺得不舒服。
「不用你交代,我也會幫你取消今天所有的工作。」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想著公司的事,真是服了他!
利茜連忙為他量體溫,再拿來冰枕和一些退燒藥。
「三十八度半。」只好先讓他吃退燒藥,讓體溫降下來。
她再拍拍他的臉頰,「醒醒,來吃退燒藥。」
雷煋宇慢慢睜開眼,看著一臉擔憂的她,「我真的沒什麼力氣……你餵我吃吧……」
他說的是實話,他覺得好疲倦。
利茜聞言,扶著他坐起,將藥粉和開水混合,餵入他口中,不料藥水一到虛弱的他嘴裡,卻流了出來。
她沒多想,將退燒藥放入口中,喝了一口水,柔軟的唇瓣貼著他的,讓口中的藥粉混著水,滑入他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