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莫維哲,你覺得自己的東西被搶了,所以想搶回來嗎?」
「我沒這麼惡劣,但維哲的出現的確打醒了我,使我明白妳對我的重要性,飛燕,妳離開後,我硬要自己忘記妳,卻沒有一天不想起妳」越來越強烈的思念讓我的心無法安寧,我不要失去妳,也不能失去妳,妳的新郎只能是我。」
「你不在意我的過往了嗎?那些裸照,對於我的隱瞞,你真的不在乎了嗎?」她提醒著他。
「我從沒在意過那些照片,我只是心痛妳無法信任我,不過冷靜下來後,我已經能體諒妳當時的心情,是我太苛求了,我是最差勁的男人,在妳身心受創時不但沒安慰妳,還逼走了妳,對不起,如果時光能倒流,我絕不會這麼做的。」她眼裡的防備讓他瞭解自己有多混蛋,竟然在她最需要自己時推開了她。
一聲道歉,弭平了她心裡的傷痛,趙飛燕笑了,「謝謝你,你的話已經讓我能釋懷了,不過莫維哲不是我的男朋友,你似乎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不是男朋友怎麼會在這裡選禮服?而且雜誌上也報導了你們即將步入禮堂的消息,剛才維哲不也要為妳戴上結婚鑽戒嗎?」的確不是誤會,叫確定了。
「我是代替藍小姐來選結婚禮服的,莫先生則是代替總裁過來,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至於雜誌和鑽戒的事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和莫先生不過才吃過一次飯,怎麼可能結婚呢?」
「那回你們是在紅屋鐵板燒用餐吧。」
趙飛燕微微驚訝,「你怎麼知道?」
「該死的,我被設計了,這肯定是藍恬恬搞的鬼。」只有她才有如此大的辦法,還將維哲給請來當演員。
「看來是我們兩人都被設計了,或許藍小姐是想當和事佬吧,但至少解了我的心結,我還是很謝謝她,我想禮服也不用再試了。」她轉身走向更衣室。
從頭至尾,她都那麼淡然有禮,一直站在遠離自己五步外的距離,這樣的態度刺痛了他,唐柏亞大步追上拉她入懷,「飛燕,不要換了,妳若喜歡,這就當我們結婚的禮服。」
趙飛燕身體繃緊,想推開他,「唐總監,別說笑了,請放開我。」
「妳知道我了開玩笑的,我也不會再放開妳,我知道妳愛我,就如同我也愛妳一樣,別對我這麼冷漠,傷了我妳心裡也不好受啊。」他緊緊抱住她。
「你愛我?」她屏息的擠出聲音。
唐柏亞點頭,「對,我愛妳,若到了這時候我還不敢承認,我就真的太沒用了,我很愛妳。」
趙飛燕伸手撫著他的臉,內心狂喜,表面卻異然的平靜,「謝謝。」
「這是什麼鬼回答?!」他憤怒揚眉,他要的不是感謝。
「我僅能如此回答,你是因為受到影響才會這麼說,如果沒有藍小姐的設計,你會主動來找我嗎?等你冷靜下來,或許你就會後悔今天的舉動了。」受過的傷太重,讓她無法輕易再敞開心房。
「該死,我不是沒理智的人,不會一時衝動,飛燕,我從沒這麼認真,我是真正愛妳,也真心要與妳相伴一生,相信我。」他俯身欲吻她的唇,趙飛燕卻偏開臉,吻落在她頰上。
「我現在沒法子和你相處在一起,或許彼此分開靜一靜對我們比較好。」她一字不改的奉上他之前所說的話。
「媽的,我是混帳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妳不准學我。」唐柏亞從不曾如此憤恨自己,真想將自己大卸八塊。
「如果你有心,就再追回我吧。」趙飛燕踮起腳尖,主動在他唇上輕吻了下,然後退臥他的懷抱,走入更衣室。
唐柏亞只能眼睜睜看著關上的門掩去了她柔美的身影,哀傷失意只是一瞬間,他立刻又燃起雄心壯志,他發誓,他一定會追回自己所愛的女人。
尾聲
藍恬恬一步入倪氏大樓的三十樓,就被一片花海給嚇到皺起秀眉,小心的走在唯一空出的走道,深怕一不注意踢倒一束花,然後引發骨牌連鎖效應,把僅有的通道都掩蓋住了。
空氣裡濃郁的花香讓她不舒服的打了個噴嚏,她走到趙飛燕的辦公桌前,看著神色自若,認真工作的她。
「飛燕,妳能不能叫唐柏亞別再送花來了?這已經變成『花災』了。」她已經和趙飛燕稱姊道妹,成了手帕交。
「我說了,他不聽。」
藍恬恬可憐的再要求,「那能不能拜託妳快點接受他,撫慰他受創的心靈,共創美好的未來呢?」
「我還要再想一想。」趙飛燕一副考慮中的口吻。
「天啊,大小姐,就請妳別再想了,妳一直不點頭和好,心亞就沒好日子過,她念得我也不好過,唐柏亞更三天兩頭找顯宗和維哲喝酒消愁,弄得大家不得安寧,妳就行行好,當是花愛心照顧可憐動物,認養那只北極熊吧。」
她本來以為自己設計了第三者,就能讓這對怨偶變佳偶,結果男主角回頭了,女主角卻遲遲不點頭,害得所有參與計劃的有關人員都不能脫身,全被捲入這段和八點檔有得拚的愛情攪和連續劇裡,人人苦不堪言。
「感情不是同情。」她不贊同的搖頭。
「妳不同情他,也同情我們這些受害者吧。」
趙飛燕看著她,「妳當初設計我們時,沒想到可能有這樣的結果嗎?」
「沒有,沒有,若我知道媒人這麼難當,送我都不要,我真是好心還被雷親。」
看藍恬恬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趙飛燕強忍著不笑出來。
下班後,趙飛燕開車來到凱悅飯店,直上二十樓走孫天之閣,才敲門,門就迅速打開,她被一隻強健手臂給拉入,栽進寬厚懷裡。
「唐……」
火焚般覆上的吻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三兩下就被抓上床,熱烈纏綿了起來。
激情後,唐柏亞滿足的擁著心愛女人,「寶貝,妳懲罰的遊戲要玩到什麼時候?我已經有點害怕看到顯宗和維哲悔恨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