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現在在我手中。」裘禕胸中怒火狂燒。
他以為他們已經是兩情相悅,誰知結果卻不是這回事。
「那又如何?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她倨傲的翹起嘴,自認為這才是新時代女性加女惡棍該有的標準態度。
「你……」一股悲憤湧上心頭,裘禕更氣了,「好,既然我得到的只是你的身體,就不必在乎你心裡怎麼想!」
他粗暴地扯過她的身體,翻身將她壓在下面。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方穎死命掙扎,只落得自己被弄疼的結果。
「既然你的心裡沒有我,我就把你的身體變成沒有我不行。」他動作粗暴得彷彿要將她撕碎。
「不要,放開我!」他弄得她很痛,兩汪眼淚幾乎要飆出來。可惡!
「辦不到!」他的身體壓上她。
「我要告你強暴!」她心驚的尖著嗓子吼,身子不斷地往後縮,卻也讓他不斷地欺上來。
「我有的是讓你說不出話、走不出門的辦法!」不嚇嚇她,她永遠不把他當回事。
他用一隻大手就箍住了她一雙小手,讓她逃無可逃。
「惡魔,惡棍、惡人,你這個可惡的痞子!」方穎心慌的亂罵,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江湖上打混的手腳功夫,居然怎樣都派不上用場。
「你確定可惡的是我?」這個女人有沒有半點反省能力?「那我就可惡到底吧!」
「不……」她還沒準備好。方穎害怕得全身打顫。
裘禕見目的已達到,正想放她一馬,房門卻在這時被打開。
「表哥!」柯琇兒原本興匆匆的想說什麼,看到眼前那一幕,整個人呆了妤一會兒。
「沒人教你進別人的房間要先敲門嗎?」裘禕不悅的瞪著柯琇兒,拉來被單把方穎蓋住。
為什麼她進他家總是莽莽撞撞?管家也真是的,幹嘛放她進來?
柯琇兒最好別來鬧事,要是害他失去方穎,她就有得受了。
「又是你這狐狸精!」柯琇兒一頭衝到方穎面前,伸手想抓她的頭髮。
這狐狸精還沒通過她的考驗,誰准她跟表哥上床?
所幸方穎機靈,在柯琇兒的手欺近之前,就已翻身閃開去。
「柯琇兒!」裘禕捉住她的手,甩開她,「你在胡鬧什麼?」
「叫那個狐狸精滾開!」柯琇兒大嚷著又衝了過去。
表哥配她,簡直讓全天下比她更好的女人痛斷肝腸。
「柯琇兒,你有點分寸。」裘禕不悅的吼,把她擋回去。
柯琇兒氣得猛跺腳。
「喂,你給我站住,別以為表哥不管你,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在跟你說話呀!」
直到柯琇兒喳呼起來,裘禕才發現自己一時疏忽,動作迅速的方穎已經下床穿好衣服,並且頭也不回地舉步離開。
「方穎!」裘禕心慌的喊,慌亂的找衣服穿。
可惡,她要去哪裡?他還沒有告訴她,剛才只是嚇她的,他才捨不得對她用強……她要到哪裡去?
裘禕動作很快,但方穎更快。
她當然要逃,不逃難道等著被欺負嗎?
幸好她沒說愛他,否則到頭來恐怕只會得到無比難堪的下場,幸好。
可惡啦,要溫柔就溫柔,要強就強,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方穎用力眨眨眼睛,吞回湧上眼眶的心酸淚。
「那種女人有什麼好?不過是隻狐狸精,表哥怎麼會讓這種人迷住?」柯琇兒還想大放厥詞,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已招呼過來。
「滾離台灣!我不想再看到你!」裘禕氣急敗壞的大吼,找到衣服穿好,迅速的追出去。
裘禕在前庭花園裡找不到方穎,連忙到車庫去開車,管家說看見她翻左邊的牆出去,他趕快踩油門追去。
在大街小巷裡轉了老半天,赫然看到她被幾個男人包圍。
「方穎!」他情急的開車撞去。
那些人被他一嚇,非但沒有放過方穎,反而急急地把她拖上車,慌慌張張的飆車離去。
「方穎!」他下車,用盡所有的力量大吼,回應他的卻只有揚起的灰塵。
「該死的!敢綁走方穎,他們得付出昂貴的代價。」他找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查出這個車牌號碼的車主。」他清楚且確定的朝電話說出一個號碼,「用一切力量去尋找這輛車的位置!」他用命令的口氣。
該死的,方穎掉一根寒毛,他都要他們拿命來賠!
他不會因此失去她吧?
老天爺,他還沒有對她說清楚!
第五章
方穎一路被綁到沈家幫總部。
沈濤坐在上位,方穎像個階下囚被綁在一旁,連個座位都沒有,倒是一旁有兩個手下在「服侍」,想來待遇和沈濤一樣,也算「上客」。
「沈幫主有事找我,派個人來就好,何必勞師動眾?」方穎站在沈濤面前,雖然雙手被縛,仍不改其倨傲和不馴。
以這種方法「請」她來,用膝蓋想也知道沒好事,既然沒好事,她當然不必客氣。
「只怕方幫主不願前來。」沈濤面露歹色。
「如果有錢可賺,方穎豈有不來之理?只是看這陣仗,方穎應該不是有錢可賺,沈幫主有話何不直說?」她實在不喜歡講話繞來繞去的。
「既然方幫主做事這麼爽快,就把東西交出來吧。」沈濤快人快語,「黑熊手上的東西,想必是被方幫主接收了。」
「黑熊?」敢情是沈濤沒找到他要的東西,懷疑她黑吃黑?這種事往往只會愈辯愈黑,她必須更謹慎一點。
「沒錯,他死了,東西卻沒找到,在那次交易之後,和他接觸過的只有你一個人。」沈濤一口咬定東西是她拿走了。
「沈幫主只是要那樣東西?我負責替幫主找回來就是。」她是獵人,找東西跟找人一樣,易如反掌。
「我看方幫主是想藉機逃走吧?」事關億萬財富,沈濤怎麼可能讓她有逃走的機會?
「要逃走,我還會等你來捉嗎?」方穎自認無愧天地,
可惡,若不是裘禕那惡徒讓她慌張倉促,她也不會沒發覺背後有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