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獨特而香甜的調酒,我還是第一次喝到。」
「你喜歡就好。」
王吳樓朝著她露出硯腆的笑容,縱使PuB裡的美女如雲, 但他的眼神就是不由自主地鎖在容欣的身上,只因她是人群裡最出色、最令男人心動的女人。
當然,除了王吳樓之外,PuB裡也有許多男人,以驚艷的目光,注視著吳容欣。
其中一名衣著華麗、長相不賴的男人,自信滿滿地坐到了她的身邊。
「我請你喝一杯。」
「不用了。」
吳容欣冷淡地看了那名前來搭訕的無聊男子一眼,便優雅地離開座位,換到王吳樓另一邊的位子坐下。
許多男人目睹有人碰了釘子,心知吳容欣是個不好惹的冰山美人,不少人因此打消親近她的念頭。
「喜歡喝的話,就多喝一點。」
見吳容欣很快地喝完一杯調涵,王吳樓體貼地為她端來第二杯。
「謝謝。」
吳容欣仰首飲盡杯中的瓊漿,香濃而微辣的口感,在口中蔓延開來,微醺的酒意,令她有股陶陶然的感覺。
每一次,她就好像一隻花蝴蝶,翩翩飛舞在人來人往的喧囂世界裡,她得意地看著每一雙愛慕的眼神,心中卻隱約有個填不了的缺口。
為什麼即使她的身邊包圍了無數的男人,腦海裡卻老是浮現同一張冷酷倨傲的臉孔?
縱使再多的男人向她獻慇勤,她仍忘不了那個驕傲自大的男人……
可惡!
為什麼她非得如此在乎那個睥視她的男人?
「我還要喝,再來一杯。」
「小心喝多了會醉。」
王吳樓體貼地端了杯酒給她,不忘呵護地叮嚀著。
「我才沒那麼容易醉。」
容欣接過透明、閃爍著亮麗色彩的玻璃杯,優雅地喝盡杯中可口的調酒。
「這種加了果汁的謂酒,對本小姐來說,不過是小意思。」
她需要更多的酒意,來麻痺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大腦。
「我就算再喝十杯、二十杯也不會醉。不然你以為我『PUB公主之名』是怎麼來的?」
吳容欣雖然是第一次喝這種調酒,但她自知自己的酒量不差,再加上在PuB裡打滾數年的經驗,便毫無顧忌地喝下一杯接一杯。
喝得越多,那股飄飄然的微醺滋味越是美妙。
吳容欣轉頭望向王吳樓,卻在他臉上看見易星辰那自信迷人的笑靨。
她雙眼迷濛地看著他,眼中有著複雜的情感。
「你怎麼會在這裡?」
「為了你。」
王吳樓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騙人!」
她明明記得易星辰剛才跟另一個女人走了,他怎麼可能為了她而出現在這裡?
一眨眼,她眼前狂傲自大的易星辰,驀然變成了一臉謙恭的王吳樓。
明顯的失望,寫在她的眼中。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佳,喝些凋酒,也許能讓你舒服一點。」
吳樓看出她堅強倔強的外表下,有著一顆脆弱敏感的心,朝著她溫和一笑,便轉身去吧檯,端了第七杯凋酒走了過來。
沒有注意到王吳樓的嘴角,閃過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神秘笑意,吳容欣接過調灑,仰首喝盡,褥出一絲苦笑。
以前她最喜歡在下班後泡在PuB裡,享受男人愛慕的眼光。
她以為自己來PuB,應該會很開心,但是現在,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這個深深迷戀著她,一再委曲求全地討好她的男人。
跟他在一起時,她腦海中浮現的,居然全是那個倨傲自戀的可惡男人——易星辰。
那一天她和星辰共舞擁吻的景象,不斷浮現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
為何她會如此地在意他?甚至連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她也感覺特別的不順眼!
難道……她愛上了那個老是跟她惡臉相向的冰山王子?
不可能!
他從來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看,即使是面對她的笑臉,也總是帶了幾分的嘲弄與蔑視,她怎麼可能如此愚蠢地愛上他?
上帝對她開了一個多麼殘酷的玩笑!
明知他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甚至一再地作弄她、以羞辱她為樂,但她竟傻得飛蛾撲火?
唉……
容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了一下手錶,卻發現手錶的指針變得彎曲而且模糊!
難道她真的醉了不成?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
「我送你回家。」
容欣起身打算離開,才剛站起來,卻感到一陣昏眩,雙腿虛軟得連站都站不穩。
王吳樓連忙趨近相扶,將吳容欣攬進懷中。
「你喝太多酒,有些醉了。」
「我沒醉,憑我的酒量,那點酒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她勉強地想移動腳步,卻發現自己渾身虛軟無力,只能掛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扶著自己走向門口。
「夏威夷海灘的後勁很強,口感又極佳,一般人常不小心喝過頭,醉倒在這裡。」
雖然王吳樓如此解釋,但機靈的容欣卻察覺到身體的異樣。
「不對……平常就算我喝醉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連站都站不穩。而且……我好像突然問發燒了一樣……全身又熱又燙……」
她的身子異常地發熱,渾身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一般,胸口及下腹傳來一陣曖昧的騷動。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被人下了藥?
「你一定是喝太多調酒,已經醉得站不穩腳步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你回去後好好地睡上一覺,會覺得舒服一點。」
吳容欣癱在他的懷裡,抬起頭,看見他看似敦厚的臉上,浮現一股詭異的笑容。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回……」
察覺到不對勁的吳容欣,搖搖晃晃地想站直身子,卻步履不穩、手腳無力得險些跌倒。
王吳樓見狀,假裝好心地趨近相扶。
「別太勉強自己,你醉了。」
「我沒醉……放開我……」
容欣掙扎著想推開他,奈何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強烈的昏眩戚再度襲來,她警覺自己隨時都可能喪失意識,卻無力掙脫他的鉗制。
王吳樓眼見所下的春藥起了作用,便露出了邪佞卑鄙的真面目,在她的耳邊淫笑道:「你要我放開你?有沒搞錯!不要說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藥性一發作之後,你不但會渾身發熱,還會逐漸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意識不清。就算我肯放過你,這問PUB裡其他的男人也不會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