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你嗆辣我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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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我就說你神經太粗,反應過於遲鈍啦!」謝菲受不了地賞她一記白眼。「我從進門後就一直在套他的話,可那個小鬼簡直比魚還滑溜,整整三小時,什麼重點都沒問到。」

  「小孩子講話都沒什麼重點啦!」她習慣凡事都朝好的方面想,再複雜的事情到了她面前,全都簡單得不像話。

  「小姐,我情願解釋為是那小鬼頭講話太有技巧,一直避重就輕,跟我兜圈子。」

  「他才七歲,哪有你講得那麼老謀深算?』她啞然失笑。

  「不管怎樣,你小心點總是不會錯的。」

  「行了,你已經講過一百多次了。」她笑著將謝菲送出門。

  返身回到客廳,她看到培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謝菲帶來的玩具則被冷落一旁。

  「怎麼不玩菲姨送你的玩具,不喜歡嗎?」

  「拼宇積木,好幼稚!」培培不屑地撇嘴,視線一動不動黏在電視上。

  瞄了眼電視,她坐到培培身邊。 「咦?Discovery Channel!?你看得懂嗎?」

  培培看得正起勁,只隨便點了下頭當作回答。

  突然,叮咚一聲,門鈐響起。

  郝欣晴以為謝菲丟三忘四的毛病又發作了,趕緊衝過去開門,一邊笑著問:「怎麼?謝小姐,又把什麼忘在我家了……」

  門開,郝欣晴頓時張口結舌,愣在那裡。

  屋外,不是去而復返的謝菲,競是不請自來的東方宣!

  「東方宣!?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有告訴過他,她住哪裡嗎?

  毫不掩飾的訝異好奇寫滿她臉上,甚聖忘記前晚臭罵他一頓跑開後,她曾發誓再也不要看到他。

  「不歡迎?」他淡淡問,身上帶著說不出的頹然,似乎疲倦得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也沒有。

  「你怎麼啦?為什麼累成這個樣子?」她關心地問。

  難道說,他因為那天要了她而內疚太深,以至於無法原諒自己,然後一直不眠不休地瘋狂尋找她,想親自取得她的諒解,所以弄成這副德性?

  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裡,她低垂著頭,盡量藏起羞紅雙頰,又羞又喜,一番話說得吞吞吐吐:「你……你會不會太認真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所以,你不用特地跑來我家跟我說對不起的……」

  冷睨著她的羞怯喜悅,東方宣臉上的冰雪始終不曾融化。

  「郝小姐,我想你對我的來意有所誤會。我今天登門拜訪,並不準備為之前的任何行為道歉。」

  「那你……」愕然抬頭,她好奇地望著他,接著又綻開笑顏,開心地說:「其實,你的來意是什麼都不要緊啦!反正,你肯定是來找我的嘛,對不對?進來再說……」

  「抱歉,你又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的。」他冷冷打碎她所有幻想。

  「那你……」她又愣住,一頭霧水地盯著他。

  「我是來找我兒子的。」

  「兒子!?」怔了三秒鐘,她驀地反應過來,瞪大眼,指著他驚呼:「你是說,培培……是你兒子!?」

  「沒錯。」微微頷首,他直接推開她擋在門口的身子,登堂入室,視線搜尋著整個空間。

  「培培,爹地來接你了,快出來!」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培培的聲音從房間傳出,孩子氣地吼著。

  東方宣走過去,隔著房門,淡淡說著:「東方培,你再耍小孩脾氣,爹地要生氣了!」語調裡滿足不容忽視的凌厲氣勢。

  郝欣晴走過來,輕拍他肩頭,小聲說:「培培還在跟你鬧彆扭,你好好跟他說嘛!他還是個孩子。」

  他扭過頭來,瞥了她一眼,好像在怪她多事般,接著又與東方培隔門喊話:「培培,你最好乖乖出來,要是等我進房逮人,到時你可別怪我!」話中的警告意味愈加明顯。

  郝欣晴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喂!東方宣,你好了吧?培培才七歲,你怎麼可以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的?要是嚇壞他,害他蒙上陰影,從此心理發展不平衡怎麼辦?」那他的罪過可大了!

  「我教兒子,請你不要隨便發表意見。」

  郝欣晴瞪著他,「先生,我也請你搞清楚狀況,這裡是我家耶!」

  他也垂眸凝視她,冷道:「我現在就是來帶培培走的。」

  她跟他槓上了,一步也不讓地與他對視,態度比他還堅定。「你這個做爸爸的有沒問過培培的意見?他根本就不想跟你走。」

  找到支援,培培從房裡大聲喊出心聲:「阿姨說的對,我不要跟你走!」

  驕傲地揚起下巴,她得意洋洋地朝他一笑。「你聽到啦?」

  東方宣閉上眼睛,深呼吸,再睜開眼睛時,唇邊已掛上一絲淺淺笑意,盯著門板,他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語調輕哄道:

  「培培,我現在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如果你仍是現在這種態度,爹地將會怎麼做,你應該心裡有數。」

  郝欣晴一直目不轉睛地瞧著他,總覺得他的笑容有種深入骨子的寒冷。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他對你笑得越溫柔和藹,代表他對付你的手段也就越殘忍無情,他的笑容,就是是死神對世人最後的憐憫。

  想到這裡,郝欣晴不覺打了個寒噤。

  「東……東方先生,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雙手環胸,她問得很有禮貌。因為她發現,得罪他是件很不智的事情。

  「什麼?」他不耐煩地皺眉。

  「如果培培到時不出來,你會對他怎樣?」還是先問清楚比較好,如果他真的將對培培構成任何威脅,她會考慮報警,雖然她一直毫無理由地篤定他不是壞人。

  看在她照顧培培兩天,以及那天晚上害她……害她為他哭了一場的份上,他願意破例回答她無聊到家的問題。

  「如果培培真這麼冥頑不靈,我會拆掉這扇門,親自抓他回去。」他答得理所當然。

  什麼?拆了她的門!?到底是她聽錯,還是他不小心講錯?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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