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啊你,非要問這些!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隱私啊?」
「我們是好姊妹啊!有什麼秘密不能分享?」謝菲理直氣壯。
「好了好了,告訴你行了吧?東方宣可比你講得那些贊多了。」她一臉驕傲。
「那是怎樣?」謝菲好奇地瞪大眼。
「我只能用『精力旺盛』、『需索無度』這八字評語來形容他。」沐浴愛河的俏佳人板起臉孔,一本正經對愛人在床上的表現做出評論。
「這麼猛嗎?」謝菲狐疑地瞪著她。
「他每次都要跟人家來場延長賽。」
「真有這麼厲害嗎?」謝菲歎息一聲,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棉被中,悶悶的聲音傳出:「欣晴,我現在真的好沮喪「好後悔沒早些追他,要不然……唉!你好幸福!」
「是啊是啊,我好幸福,他那麼有錢有勢,嫁給他比挖到金礦還幸福,對不對?你是不是想這麼說?」郝欣晴開玩笑地用謝菲經常掛在口邊的話來逗她。
「說的對!」謝菲居然點點頭,坐起身來,嚴肅地說:「東方宣要人才有人才,要錢財有錢財,簡直就是鑲鑽石的超優質男人!
我勸你最好什麼也別管,一心一意想辦法把他綁牢綁緊,只要嫁給他,進了東方家的門,一輩子榮華富貴,什麼都不用愁了。
哪像我,到現在還在苦海中浮沉,找不到好男人靠岸,整天擔心經濟不景氣,說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加入失業大軍,哭都哭不出來。」
「我也想跟他高唱結婚進行曲啊!可是他沒那個意思,我總不能押他上禮堂吧?」她笑著說,半真半假。
是女人都期待著穿婚紗,進禮堂的一刻,可是,她不要勉強他,她只盼著東方宣心甘情願與她踏上紅毯的那一天。
想到這裡,她情不自禁綻露甜笑。
「看你,想做少奶奶都想瘋了,教你一招怎麼樣?」謝菲用手肘拐她一記。
「他那個人,不想做的事,根本沒人能逼他。」郝欣晴興致缺缺。要耍手段逼人娶她?她郝欣晴的行情應該沒這麼差吧!
「那就要看你夠不夠聰明啦!聽過什麼叫『奉子成婚』嗎?聽說東方宣他爸媽想抱孫子想瘋了,只要你有了小孩,還怕東方宣不求你嫁給他嗎?」
電話那頭,東方宣興奮喜悅的面色逐漸沉澱冷凝,罩上一層冰冷寒霜,握在他掌心中的華美鑽戒,深深嵌進他掌中,直直刺進他心坎最深處。
正朝郝欣晴家駛去的跑車驀然調轉車頭,揚起幾許沙塵,往反方向飛快駛離。
qizon qizon qizon
郝欣晴知道東方宣回國,是在一天後。
報紙、新聞全都登載了他由印度返台的消息,他回國後竟沒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甚至沒有知會她一聲!
打他手機,不通;找到他公司,還沒進大門就慘遭擋駕;去他公寓樓下等待,始終等不到他。
郝欣晴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從印度回來後,什麼都變了?
等了兩天,他像是刻意避開她般,沒給她任何消息,她心煩意亂,惶惶難安。
謝菲安慰她:「別擔心,也許他有什麼急事,暫時沒空見你;或者,他在悄悄安排什麼,想給你個驚喜呢!」
她聽在耳中,心仍陷在無邊恐慌裡。
黃昏時,她接到培培打來的電話--
「阿姨,你知不知道,爹地剛才穿得好帥好帥出門,我問他是不是要去找阿姨,你猜他怎麼說?」小小年紀的培培已懂得說話只說」半,吊人胃口。
「你爹地他說什麼?」郝欣晴忙問。
「阿姨,要我告訴你也行,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以後什麼事都聽我的,我才要告訴你爹地說了什麼。」
居然威逼利誘?他才七歲耶!郝欣晴頓時傻眼。
「培培,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功利的?」
「阿姨,你還有心情管這些閒事喔?」真受不了她!
「對了,你爹地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都不來找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培培一提,她忙記起心中無數疑問。
「阿姨,你還沒答應我的條件。」培培提醒。
「好啦好啦,阿姨本來就很疼你啊!哪用講什麼條件,你說什麼,阿姨都答應,可以了吧?」
「好啦,我講了。阿姨,恭喜你喔!你就要做我的新媽咪了!」
培培興奮的聲音傳進她耳膜,她顫聲問道:「你……你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嗎?爹地在印度買了顆好大好大的鑽石要送給你,只要爹地跟你結婚,你就是我的新媽咪啦!」
笨阿姨!消息也太不靈通了。
這……是真的嗎?
這就是他避不見面的原因?這就是他暗中安排的神秘驚喜?
又驚又喜,郝欣晴心頭的驚惶不安被狂喜欣悅取代。
「阿姨,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開心到說不出話?」培培促狹地問。
激動到無法言語,郝欣晴只能握住電話,連連點頭。
「阿姨,待會兒爹地跟你求婚的時候,你可別遜到連話都說不出來喔!」嘿嘿笑著,培培又補上一句:「不過,說不出話沒關係,只要你記得點頭就好了。」
顧不得理會培培的打趣,郝欣晴被嚇到雞飛狗跳:「你……你說什麼?待……待會兒?」
「是啊!爹地已經出門了,算時間,再十分鐘就到你家羅!」
培培稚嫩的童音歡聲宣佈完,郝欣晴立刻手忙腳亂地掛斷電話,赤著腳,匆促地在房內奔走來去,一會兒忙著換衣服,一會兒又急著整理頭髮。
十分鐘後,門鈴準時響起,郝欣晴彈到門邊,閉上眼,做了兩個深呼吸後,帶著微笑拉開門。
門外站著東方宣,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看起來俊朗又高貴。
可是,為什麼他俊朗的臉上絲毫不帶笑容?只是冷冷地望著她,冷漠得一如望著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這副神情,別說求婚了,送葬還差不多。
再單純的女人也該知道事情不尋常,郝欣晴怔怔瞧著他,唇邊的微笑漸漸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