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她也行,我動你。」藍烈翼二話不說,又往他的腹部賞了結結實實的一拳。
這一拳,讓衛紫濤痛得彎下腰。
「寧兒,你看清楚,這就是你要的情夫,他就是沒辦法自己過活,才要巴著你,你還看不開嗎?」藍烈翼故意考驗他們的愛情,他倒要看看這個衛紫濤有幾分能耐。
藍寧兒還來不及為衛紫濤辯駁,方步下樓的賀爾瑤就開口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意思,你是不是也這樣想我?」藍烈翼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原本就是他的情婦,原來在他的眼中,當情夫、情婦的人竟是這樣不值。
藍烈翼渾身一震,他的話被老婆大人誤解了。
「你誤會了,我不是在說你。」
「你不用解釋了。」賀爾瑤轉身跑上樓,她再也不要理他了,這個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你別跑啊。」藍烈翼沒心情再管藍寧兒的事,只能拔腿追佳人。
「你沒事吧?」藍寧兒看衛紫濤一身狼狽,心中好不捨。
「寧兒……不准離開我。」衛紫濤話才說完,便暈了過去。
「紫濤、紫濤……」藍寧兒慌張的喊著,連忙要傭人幫忙把他抬到她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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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寧兒擰著熱毛巾,敷在衛紫濤的額頭,那張俊俏的容顏在大哥狠心的修理下,變得東一塊青,西一塊紫,她不禁心疼的歎了口氣。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棄,硬要來討皮痛?如果剛才不是大嫂出言相救,他還不知道會被修理成什麼樣子?
「你怎麼這麼固執?」藍寧兒撫著他臉上的瘀青,無奈的說。
她還以為兩人就這樣斷了,不再有交集,誰知,她錯看他了。
衛紫濤覺得有一股令人安心熟悉的氛圍環繞,雖然現在全身酸痛、意識不清,可唇畔仍掛著微笑。
「被打成這樣還笑,你的腦子被打壞了呀!」藍寧兒怨怒地戳著他的痛處。
「寧兒,別走。」被她戳醒的衛紫濤,飛快地拉住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中。
「幹嘛抓得那麼緊?」藍寧兒沒好氣的說,人都傷成這樣了,還怕她走掉,難不成她會狠心把他丟下嗎?
「寧兒。」衛紫濤把她拉到懷裡,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她真實的存在,之前他幾乎夜不成眠,都是在想她。
藍寧兒靜靜偎在他身上,熟悉的懷抱讓她的眼眶微濕,原本她還想這輩子不再有可能回到他懷裡,沒想到竟還有機會。
「你真欠揍,我該先跟你算帳。」街紫濤忍著痛,等不及的把二人之間的帳拿出來清算。
「算帳?你被打昏頭了,算什麼帳?」藍寧兒裝傻。
「算你不告而別的帳,還有你為什麼說我是你的人,這句話的主詞與受詞你用錯了。」大丈夫男子漢,哪能容忍這種事!
「我又沒說錯。」藍寧兒從他的胸懷離開,聽他還有氣力和她拾槓,該是沒事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萬一再也見不到你,那我怎麼辦?」衛紫濤掙扎著要坐起來,全身酸痛讓他行動不是很俐落。
「你渾身是傷,起來幹什麼!」真是的,受傷也不乖乖躺著。
可衛紫濤方纔所說的話像蜜似的,在她的心頭蔓延,甜得很。
「你這無情的女人,說走就走,你自己挑,看要哪一種懲罰?」
「想罰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能耐。」真不曉得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誰。
「你又小看我,我該提醒你這常犯的錯誤,讓你知道千萬不能小看我。」衛紫濤勁道一使,藍寧兒就又輕易地被他拉到懷中。
「你想濫用私刑?」她才不怕呢,反正他現在連她一根寒毛也動不了。
衛紫濤噗哧一笑,像在嘲笑她的天真。
「對你?我都是光明正大的來,何必動用到私刑。」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當然不,只是你這張小嘴說了太多壞話,我得好好教訓一下。」衛紫濤說完,便朝她的櫻唇進攻,看他不把她吻得天旋地轉,非要她知道開口要先三思,以免老是說錯話。
錯了,她真的錯了,這男人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虧她還心疼他的傷,他卻一點也不在乎;早知道剛才應該讓大哥多揍他幾拳,還是多踹他幾腳。
藍寧兒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是她把一隻大色狼親自抬進她房裡,只能自求多福。
第五章
「寧兒,這個月二十八號我要舉辦一場畫展,你當我的特別來賓好不好?」衛紫濤在藍烈翼幾乎要拿掃帚趕人前,拉著藍寧兒一起跑掉。
上次吃了他幾拳,衛紫濤足足休養了兩個禮拜才完全好,在藍寧兒和她大嫂好言規勸下,藍烈翼勉強答應他留在藍家養傷,卻分隔他和藍寧兒,只准他們一天見一次面,苦煞他了。
「特別來賓?」藍寧兒撫撫髮梢,不解他為何會有此要求,往年他辦畫展一次也沒邀過她,這次卻……
「你哥都已經知道我們的事,再來我想正式把你介紹給所有人,讓大家知道我們的好事不遠了。」衛紫濤摟著她走向沙發,在她耳邊呢喃輕語。
「誰跟你有好事,不正經。」她握拳輕槌他一記。
「今生我可是非你不娶,還想裝傻。」他的心意,她該是最明瞭。
「說娶就娶,我又沒答應要嫁。」藍寧兒含嗔帶怒的頭一撇,擺明不給他面子。
「你不嫁我,也沒人敢娶你。」他點點她俏麗的鼻子。
「誰說我沒人娶,要娶我的人排到太平洋,你呀,再努力吧。」
「可是我已經預約好了。」
藍寧兒狐疑的目光對上他篤定的神情,求婚還有預約的?
「預約你的心呀。」衛紫濤得意的公佈答案。
「胡說,你淨要些嘴皮子。」藍寧兒的臉蛋因他大膽的愛語而佈滿紅霞。
「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讓你看看,我的心中是不是只有你。」執起她的雙手,衛紫濤深情無比的說。